第22章 光明之下，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但是没事，因为我们来了
周二放学之后，宇智波琉璃邀请本条枫和白峰理沙到她和宇智波空的家里玩。
“诶？真的可以吗？不会麻烦你们吗？”本条枫挠着头问道。
“安啦安啦，没事儿的，我跟我哥都不会介意的。”
“嗯，确实，家里多点人也热闹。”宇智波空笑着说道，然后习惯性地陷入了沉默。
只不过这次不同的是，他的眼神居然毫无神采，没有任何情感，十分空洞，仿佛十分孤独。
“哥？你怎么了？”宇智波琉璃疑惑地问道，“难道说，你又……”
“啊，没事没事，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琉璃，要召唤飞车的话，默念车名就行了。”说完就召唤出来了序列未来lyr，坐上去之后就开走了。
‘果然还是会这样吗，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好。’宇智波琉璃想道。
“那个，琉璃，空君是怎么了？”本条枫问道。
“啊，没事没事，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宇智波琉璃打着哈哈。
“好了，你就说实话吧，我们都是同学，要互帮互助。”白峰理沙笑着说道。
“这，好吧，其实哥哥他……”
跟本条枫和白峰理沙说了之后，二人都陷入了沉默。
“之前，我让黑天鹅在我哥熟睡的情况下探查记忆，但是她却跟我说什么也没有看见。”宇智波琉璃说道。
“黑天鹅说：‘我探查了他脑海中的记忆，可是却空无一物，仿佛被封印了起来，但是我看到的是一片光明，我很疑惑，于是便向深处走去。
我本以为在那里面可以找到他的记忆，结果当我穿过光明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与凛冽刺骨的寒风。
我继续向深处走去，而我也逐渐看到了他的记忆，只不过那些记忆正在散发着名为【悲伤】的情绪。
在路上，一个个人物的镜面出现，然后又破碎，消失不见。
镜面上的人，有流萤，有无量塔姬子，有知更鸟，有归终，有五大护法夜叉，有逐火十三英桀，有雷电真，还有很多本应死去的人们。
每碎一片镜子，风雪就越来越大。
每碎一片镜子，痛苦又悲伤的记忆出现在我的眼前。
击杀了流萤的忆域迷因、让无量塔姬子穿上真红骑士的空之律者、在坎瑞亚死去的雷电真、破碎的夜叉面具、审判之剑下的芙卡洛斯、冲向倏忽的白珩、归终的石像、出了车祸的父母、离自己而去的伙伴、嘲笑自己的同学……
风力越来越大，让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企图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快乐
但是我仍然没有看到欢乐的记忆，仿佛他从未开心过。
直到我看见了抱着双腿坐在角落里戴着微笑面具但是却独自哭泣的他。
他遍体鳞伤，衣服和裤子破了好几个洞，发型散乱，身体被锁链穿刺，完全就不是在现实中可以给大家带来欢乐与阳光的、无忧无虑的他。
他抬起头来，看向了我，用颤抖着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虽然他戴上了面具，但是我仍然能够感受到他那股发自内心的悲伤与无尽的孤独，以及空洞无神的眼睛。
仿佛他从小到大总是一个人度过的，完全没有任何人陪伴，而也有一堆锁链困住他。
身上还扛着一大堆写着字的铁块。
我在他旁边看到了一本上面有着爪痕的书，我虽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是我却感受到了，一种来自于远古的，无穷无尽的孤独。
没有人可以拯救他，没有人了解他，也没有人愿意去接触他。
而那些都是压力与来自于同龄人的嘲讽和炫耀，以及他所独自承受的一切。
我虽然没有探查到完整的记忆，但是我知道了关于他内心的一件事。
光明之下，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与无尽的孤独。’”
宇智波琉璃说完之后，本条枫和白峰理沙陷入了沉默，她们都没有想到，他居然是重度晚期抑郁症，还是罕见的微笑抑郁症。
“我现在都还没有办法让他解开心结，也不知道该如何治疗。”
说完之后，她召唤出来了奔雷圣卫，示意本条枫和白峰理沙坐上去。
车上的三人沉默不语。
“好啦好啦，我哥总有几天会像这样子突然emo，习惯就好。”宇智波琉璃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对了，既然我们是空君的朋友，那么我们应该要帮助他，对吧？”本条枫笑着说道。
“对啊，现在可不是颓废的时候，既然我们是朋友，那么就有义务去帮助他。”白峰理沙也笑了笑。
“没用的，我用过了许多办法，听音乐、看视频、打游戏、运动、看医生……一大堆方法都用了，但就是不见效。”
“凡事都要尝试一下的嘛，也许是人不对呢？”白峰理沙说道。
“这……行吧，那就试一下，两位，要加速了！”宇智波琉璃点击了【氮气】图标。
奔雷圣卫直接提速，才过了一两分钟就回到了家。
当然，是先把二人送到家，拿到她们的游戏装置之后再到的。
上楼之后，在客厅和书房里面完全没有看到宇智波空的身影。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他在房间里！
果不其然，宇智波空已经在自己房间里面戴上了游戏装置，开始玩nwo。
“奇怪，你哥这不是好好的吗？”本条枫小声地问道。
“不，我哥平常都是在客厅玩的，这次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玩，有问题。”宇智波琉璃摇了摇头说道。
而他的“好”系统也不知不觉间把这个炸弹在直播间里面抛了出来。
【钟离（摩拉克斯）：老友对我们璃月有恩，有困难自然要出手相助】
【景元：正愁复活白珩的这个人情该怎么还，现在看来是有着落了】
【温迪（巴巴托斯）：带我一个，治好特瓦林的这个人情也该要还掉了】
【知更鸟：希望我的歌声可以帮助到他吧，星期日，哥哥，我先走一步了】
【星期日：妹妹！你给我好好待在匹诺康尼！】
【知更鸟：哥哥，匹诺康尼只是一场梦，它无法消除现实中的烦恼与痛苦】
【星期日：只要世界尚存「自然选择」的法则，就注定会有坠落在地的雏鸟】
【知更鸟：如果人们不为未来而活，难道就只是为活而活吗？】
【星期日：……】
【刻晴：我赞同知更鸟小姐的看法】
【长野原宵宫：+1】
【无量塔姬子：+2】
【瓦尔特·杨：+3】
【琪亚娜：+4】
【丹恒：……】
【刃（百冶应星）：饮月哪里逃！】
【丹恒：刃还在追我他妈的！】
【星：画风突变】
【穹：别打乱阵型啊喂！】
【彦卿：6】
【阮·梅：亲爱的帮我解决了许多学术问题，也是时候该要帮一下他了】
【星&穹：别别别，你搞出的那只伪·繁育令使差点把我们给弄死】
【黑塔：繁育令使都被你给造出来了……不愧是你】
【螺丝咕姆：结论，这是个十分不可思议的行为】
【波提欧：宝了个贝的，繁育令使都被造出来了，这是什么人才？】
【黑塔：不，她不是人才，是一个疯子】
【波提欧：怎么说？】
【黑塔：她企图制作一个完美的人造生命，也试图成为星神】
【波提欧：他宝贝了个腿子的，怪不得你说她是个疯子，她这个想法持续多久了？】
【黑塔：不知道，至少五年】
【波提欧：宝了个贝的，这个疯狂的想法居然持续了这么久】
【黑天鹅：我是没有办法了，我不是医生】
【花火：那要不我来吧，肯定很有乐子】
【龙邱：你敢拿我哥找乐子，我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火力覆盖】
【阿哈：阿哈的人被威胁了！这可真有乐子！】
总之，景元、镜流、阮·梅、钟离、凝光和黑天鹅等人都来了，想要治好他的微笑抑郁症。
但是已经了持续了二十几年抑郁症又岂是那么容易治愈的？
他早已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多年的孤独与校园欺凌已经让他被压得喘不过气。
他是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却在暗地里不知道被多少个嫉妒他的同学拳打脚踢、恶语相向。
但是他却不能还击，因为这样子会破坏形象，破坏形象则会拿不到奖学金，拿不到奖学金就无法养活自己和妹妹。
为此，他只能自己承受这一切。
至于为什么不上报学校，是因为他知道这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
对于他们来说，无非就只是向他鞠个躬，道个歉，抄个校规班规而已，在别人面前做做样子就好。
而不向警察局报告校园霸凌这件事，则是因为他们拿他的妹妹作为要挟。
为了自己妹妹的安全，他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他也曾想过自杀，但一想到自己还有家人要照顾，他也就无法再继续想这件事。
正如医院官方网络描述的那样子：“患者如同在抑郁的心境表面蒙上了一层微笑的面纱，根源是患者无法正当地处理外界压力。
患者以男性居多，他们的共同点是不愿意倾诉、不愿意放弃‘尊严’，人前狂妄不已，人后偷偷哭泣，隐匿性很强，不容易被发现。
部分患者尽管内心深处感到极度的痛苦、压抑、忧愁和悲哀，外在表面却若无其事，而带‘微笑’。
这种微笑不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真实感受，而是出于应对社会交往，应付工作、应付家人、碍于面子而违心的强作欢颜。
这些患者，‘微笑’的背后是更深刻的孤独和寂寞，他们的行为具有表演性质，与他们的情感体验缺乏内在的一致，而难以表现其‘真我’的一面。
这种症状多发生在身份高、学识高、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中，且男性占比大于女性占比。
他们或是机关里的高官、企业中的老板，或是高职技术人员，这类人在社会上给人的印象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表现得十分强大，能力似乎不容置疑。
但是，他们这些人和普通人一样，也有困惑、苦恼、无奈、悲伤，但为了维护自己的‘能人’、‘强人’的形象。
这些负性情绪他们却不愿向人倾诉，内心深处不断积蓄痛苦、压抑、忧愁和悲哀，这些负面情绪得不到释放，所以只会越积越深，表面扮演坚毅强壮的角色，强扛着压力。”
他早已习惯这种生活。
对于这些不公的事情，他只能强颜欢笑，对自己说：“算了吧，没事的，自己忍一忍就好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自从父母死后，他的人生中就再也没有任何一束光，剩下的牵挂就只有自己的妹妹。
龙邱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道光，是他唯一的牵挂。
小时候，龙邱睡觉前总是要让龙天先讲故事再睡。
长大也是。
但与以往不一样的是，他有时候沉默寡言，有时候畅聊天下。
“出去！都给我出去！”宇智波空对着众人大喊道，使用奥特念力强行把他们赶了出去，然后自己锁上了门，独自哭泣。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的，在你的心中，光明之下，是一望无际的黑暗。”知更鸟在门外说道，“但没事，因为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