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顺嫔失子,方常在身亡
恰在此时,昏过去的顺嫔醒了过来,随即便痛呼出声:“啊!”
“太医,本宫的孩儿!”
“太医!求求你,救救本宫的孩儿!”
然而太医却是摇了摇头,然后就立马出门去给皇上和嘉贵妃复命去了。
“臣参见皇上、嘉贵妃。”
然而皇上还不等他行完礼便问:“顺嫔如何了?她腹中的胎儿可有碍?”
太医当即跪趴在地上:“回皇上的话,奴才无能,顺嫔娘娘腹中的胎儿保不住了。”
皇上失望的靠在椅子上,良久才睁开双眼:“贵妃,朕还要上朝,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皇上走到门口背着手,对着里侧的夏冬春说:“朕要一个答复!”
夏冬春听闻这话,立即行礼:“是,臣妾定会查明真相,给皇上一个答复。”
等皇上走了以后,夏冬春便对着太医说:“去给顺嫔开药吧。”
“是。”
夏冬春等顺嫔的胎儿下来以后,这才走了进去,顺嫔躺在床上,眼含希冀之色看向门外。
顺嫔见进来的是夏冬春,当即失落的说:“嫔妾给贵妃娘娘请安了,嫔妾不能起身,请恕嫔妾失礼了。”
夏冬春摇了摇头:“不碍事,只是”
夏冬春犹豫了一会儿才问:“只是本宫听桑儿说,妹妹是做了噩梦,这才执意去门外,只是不知妹妹做的可是何梦?”
顺嫔摇了摇头,随后又擦了一把眼泪:“嫔妾并不记得了,只是记得有人要害自己的孩子,这才带着人去了门外。”
夏冬春皱眉,显然拿着这个理由去给皇上复命,皇上肯定会不满的,于是夏冬春又问:“那妹妹日常可有发现异常?”
顺嫔摇了摇头:“妹妹无能,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夏冬春无奈,只能跟顺嫔告辞。
等夏冬春一回承乾宫,便吩咐翠环去查:“翠环,动用咱们的人查查,本宫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这后宫害人,竟然还会露不出马脚!”
翠环得了夏冬春吩咐,于是整个后宫都动起来了。
不过半下午的时间,便有人匆匆的来回话:“回娘娘的话,有人看见永和宫的一个小太监接触过延禧宫的人。”
夏冬春没想到竟然是安陵容做得,但是依照安陵容的性子,又觉得不可能。
于是夏冬春便说:“让人跟着永和宫的那个小太监,看看还有没有别人接触他。”
“是。”
没过几日,翠环便匆匆走了进来:“主子,刚刚碎玉轩里面有一个小宫女,接触了永和宫的人。”
“碎玉轩?”
“方常在?”
“方常在她为何要害顺嫔的孩子?”
翠环摇了摇头,接着又说:“听闻方常在入宫便是废后安排的,虽说废后已经去了,但她的奴才们还在,会不会”
夏冬春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吩咐:“翠环,去将延禧宫、永和宫和碎玉轩的那几个人抓起来,随着本宫去面见皇上。”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于是半下午的时候,夏冬春就浩浩荡荡的带着人去了养心殿。
苏培盛一看夏冬春来了,当即迎了上去:“娘娘怎么来了?可有事要找皇上?”
夏冬春点了点头:“还劳烦公公通禀,前几日顺嫔小产一事,查出结果了。”
苏培盛瞄了一眼仪仗后头被压住的三个人,点了点头:“娘娘稍等,奴才这就进去为娘娘通传。”
果然皇上听闻夏冬春查出结果,便直接让夏冬春进去了。
皇上边批折子边说:“朕听苏培盛说顺嫔一事查出来了?”
夏冬春上前跪下说:“臣妾给皇上请罪了,都是臣妾御下不严,这才导致方常在对顺嫔下手没有及时发现,还请皇上恕罪。”
“方常在?”
“她为何要谋害顺嫔?”
夏冬春摇了摇头:“臣妾也不知,只是臣妾已经将这件事出手的人都抓起来了,还请皇上详查。”
皇上看了一眼夏冬春,随后便对着苏培盛说:“去将那几人送进慎刑司,你亲自去审问。”
“是。”
随后皇上又对着夏冬春说:“你起来吧。”
“臣妾多谢皇上。”
夏冬春知道,皇上这是心里怨她了,怨她没有保住顺嫔的孩子,但是那又如何,顺嫔的孩子如果顺利出生的话,那将来受威胁的便是自己的弘晏,她如何能帮着自己儿子将来的对手呢。
这几个小太监不是什么硬骨头,苏培盛审了没多久就全招了。
苏培盛匆匆的带着众人的招供书回了养心殿:“皇上,招了。”
“拿过来,朕看看。”
等皇上看过以后,顿时火冒三丈:“放肆!”
皇上实在是不明白方常在为什么要谋害顺嫔的孩子,难道就因为她走了废后的路子,就不得不为废后卖命?还是说方家有什么把柄在废后手里?
想到这里皇上眼眸深了一瞬:“夏邑,去查查这方家和废后有何关联。”
“苏培盛,去告诉嘉贵妃,方常在谋害皇嗣,着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至于废后余孽则全部赐死。”
“是。”
等皇上的旨意传到后宫的时候,某个房间里的人疯狂的笑了起来。
而那边顺嫔知道了皇上的旨意以后,当即就知道是废后和方常在害了自己的孩儿。
顺嫔立马恨声说:“桑儿,去给阿玛送消息,本宫从未得罪过她们,她们却谋害本宫的孩儿,本宫绝不会轻易放过她们的。”
桑儿看顺嫔疯狂的模样,赶紧上前安慰:“主子放心,奴婢这就给咱们家里送消息,老爷定不会放过她们的。”
果然富察大人得到顺嫔的消息以后,立即就去了嫡支富察马齐那里。
富察马齐也生气的摔了杯子,随后对着自己的儿子说:“老大,你去查查方家和乌拉那拉家为何要这么做?”
要知道富察家在先帝的时候站错位,导致富察家与现在夹着尾巴做人。
原本富察家嫡支并无长成的女儿,这才送了一个旁支的女儿进宫向皇上示好。
谁知竟然还被人谋害了皇子,这让富察家如何能不恨!
等第二日早朝的时候,富察家不论嫡支还是旁支,以及富察家所有的姻亲,都纷纷向皇上请命,请求处置方家和乌拉那拉家。
皇上被诸位大臣胁迫,暗恨不已。
皇上下了朝以后,怡贤亲王亲自去了养心殿:“参见皇兄。”
皇上见是老十三,苦笑了一声:“十三弟怎么来了?”
怡贤亲王看了看皇上皱紧的眉头:“皇兄可是在烦恼乌拉那拉家和方家一事?”
皇上叹了一口气:“不说那些了,你身子也不甚舒坦,快过来坐。”
怡贤亲王看皇上不愿意谈及此事,便明白皇上这是不想要处理这两家人。
随后怡贤亲王也不再说这些,而是笑着对皇上说:“咱们兄弟许久不聚了,皇上可有时间,咱们什么时候跟大哥去西郊打猎去。”
皇上笑了笑:“好你个老十三,明知道朕武艺不行,还来打趣朕,该打。”
怡贤亲王笑着说:“臣弟只是看皇兄自从上位以后,越来越操劳了,这才想着法子想让您放松放松呢。”
皇上想了想:“行,等过几日雪化了,咱们便去西郊逛一逛,到时候就咱们兄弟几个,不带那些烦人的。”
怡贤亲王听皇上这么说,也提醒了一句:“皇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们竟然还将手伸到了您身边。”
皇上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朕知道了。”
第二日,皇上便在朝堂上下旨将方大人贬了职,调去了偏远地区当个小官。
至于乌拉那拉家上次谋害惠嫔的时候就被降了职,现在更是被一撸到底,成了平头百姓,除了一个乌拉那拉的名头再无其他。
太后知道皇上的旨意以后,叹了一口气:“真是作孽呀!”
竹息听见太后的话,上前安慰:“娘娘对乌拉那拉家已经仁至义尽了,一切不过是乌拉那拉家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娘娘又何必担忧!”
太后摇了摇头,随后将这件事放下。
虽然皇上已经处理了方家和乌拉那拉家,但是顺嫔却不肯放过方庶人这个害了自己孩儿的女人,所以等过了一段时间,这件事风平浪静以后,顺嫔便吩咐人悄悄地将方庶人扔到了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