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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偶遇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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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收回灵剑,走向洛槿汐和姜诏言。

    姜诏言没有灵力护体,经受了豹妖的两次攻击,伤势颇为严重。

    白衣男子立即施展法术,替姜诏言疗伤。

    姜诏言感觉身体的疼痛快速消退,谢道:“在下姜诏言,在此谢过了。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我叫上官梓羽,乃仙琼派弟子。”

    姜诏言微愣了一下,没想到寻仙之旅进度如此之快,才刚离开京城,就碰上了仙琼派弟子,笑说:“竟这么巧,我们二人正打算前往贵派拜师呢,可惜却不知具体位置。”

    上官梓羽说道:“恰好我派最近在招收弟子,你们可以前往西南边的宁阳镇,去那里报名。”

    “多谢少侠。”姜诏言说道。

    上官梓羽在帮姜诏言疗伤的同时,洛槿汐也在一旁自我疗伤。

    几人简单聊了几句。

    上官梓羽因有事先行离开了。分别前,上官梓羽提醒二人需尽快离开树林,豹妖虽除,可暗处是否还有其它妖则不得而知了。

    为了避免再遇妖兽,洛槿汐和姜诏言连夜赶路。

    洛槿汐想起刚才豹妖张开血盆大口走向自己时,姜诏言的所为,好奇问道:“姜诏言,我问你,那豹妖冲向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趁机逃走,还要挑衅它?以你的实力根本不能与之抗衡。”

    姜诏言露出一抹笑容,看着洛槿汐的双眼,柔声道:“危难时刻,我怎能将洛姑娘一人置于危险之中,独自逃离呢?洛姑娘帮了我许多,此番前往仙琼派,就是豁出性命,也要护姑娘周全地。”

    洛槿汐侧过头,没好意思继续看着他的眼眸,内心说了句,“真是傻瓜。”

    说完,洛槿汐加快步伐,走在了前方,留下了一句话,“以后不要再姑娘姑娘地叫我了,今夜,我们也算有些‘过命’的交情了,以后叫我槿汐吧”。

    “好,”姜诏言在后面低声轻唤了一句“槿汐”,嘴角微微上扬,眸中划过一丝喜色。

    洛槿汐在前方走着,没有听见。

    二人离开树林,抵达楚州时已日上三竿了。

    楚州不似京城,没有浓浓的政治气息,反而多了一丝江湖的气息,常有江湖侠客往来于此,热闹程度,完全不输京城。

    一进城门,走了几步,洛槿汐发现姜诏言并不在她身侧,回首一瞧,没有看到姜诏言的身影,倒是看到身后不断有人围成一圈,窃窃私语,像是在看热闹。

    洛槿汐走上前,有一男子躺在地上,是姜诏言。

    姜诏言面色苍白,额头渗出不少冷汗,晕倒过去。

    洛槿汐心想,不过是一宿没睡,竟能晕过去?

    虽说昨夜姜诏言受了些伤,但经上官梓羽疗伤后,她粗略瞧过,确实已无大碍了。

    遣散了附近围观的人,洛槿汐上前搭了搭脉,心中一惊。

    姜诏言的身体有些发烫,呼吸微弱,脉象十分虚弱,虚弱得就像将死之人一样。

    他身体竟然如此虚弱?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路二人同行,洛槿汐并未发现有何异常。姜诏言病得有些古怪。

    洛槿汐催动灵力,仔细检查姜诏言的身体。

    似乎有一股力量游离在他的体内,洛槿汐想要查看清楚那是什么,可以她的实力,根本触碰不到,推断不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那股力量游得越快,姜诏言面上的痛苦之色就加深一分。

    姜诏言嘴里流出一抹腥红,见状,洛槿汐才停止探查,转而缓缓往其体内输送灵力。

    这只能暂缓姜诏言的病情,想要根治,还需找到病的源头。

    伴随着灵力注入体内,姜诏言的呼吸和心跳渐渐恢复正常,脉象仍有些虚弱。

    洛槿汐唤了几声,姜诏言仍然没有醒来,她把姜诏言的手搭在自己的脖子后面,抬着他去客栈,开了一间客房,放他在床上休息。

    洛槿汐留在房中照顾姜诏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

    她坐到旁边的凳子上,托腮看着眼前的人,相识这些天,她似乎没有认真看过眼前的男子,肤色白皙,五官分明,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她在灵瑶谷的时候也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

    明明看起来挺文弱,昨晚站出来帮他吸引妖兽的注意。

    此时的洛槿汐都不知道自己的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上扬。

    昨夜和豹妖缠斗,一夜奔波,没有时间休息,这会困意袭来,洛槿汐眼皮不停打架,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京城,姜府。

    长庚躺在床上,慢慢睁开眼,头还有些晕。

    昨天他被药倒在醉仙楼,姜府的人将他送了回来。

    长庚起身,发现衣兜里好像有东西,伸手拿了出来。

    是一封信,上面有二少爷字迹,写着“父亲启”。

    稍微整理了仪容,长庚来到书房,把信递给姜修文。

    姜修文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阅之。

    见信如唔,父阅时,子已离京。谢父多年悉心教之,然子不孝,莫能如愿,入仕途,安度余生。今离去,未知归期,叹不能侍父侧,伏维福躬无恙,再相见,犹今之健也。另恳勿责长庚,其非知情者,此间事宜皆我一人谋划。待归期,任父置之。纵有万语千言,无法一一言表,望父见谅。

    姜修文看完后脸色铁青,一把把信拍在桌上,脸上里是藏不住的愤意,怒道:“来人。”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姜修文吩咐道:“寻一队人马,立刻出城寻言儿。”

    姜修文阴沉着脸,盯着长庚,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沉声道:“长庚看守少爷不力,罚你打扫姜府,直至二少爷归来,下去吧。”

    长庚领命退下。

    昨天姜诏言要离京之事,姜修文已知悉。

    为了不连累长庚,他的好儿子可是在行动时,直接把人药倒了,还在信中替长庚求情,都到这个份上了,姜修文不好重罚一个可能不知情的人。

    只是,姜修文将姜诏言困在京城十年,开始的几年姜诏言不是没尝试过离开,或许是屡次的失败让姜诏言往后数年都很安分留在京城,以至于他以为姜诏言已经想通了,不再出城。

    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姜诏言想离开的心一直没变。

    姜修文喃喃自语:“就他那副身体,整天就知道往外跑,唉……”他的思绪飘回了十年前。

    那一年,姜诏言六岁,正是贪玩的年龄,他时常出城游玩,姜修文对他也没太多管制。

    一日,姜诏言像往常一样出城游玩,当晚,他突然毫无预兆地病重了。

    姜修文请来了许多京城的名医。

    大夫们把了脉,姜诏言的脉象十分虚弱,身体发烫,不断冒冷汗,不像是普通的生病,怀疑可能被人下毒了。

    于是又检查了姜诏言近日的饮食,都没有发现异常之处,便把这种可能给排除了。

    不是生病又不是下毒,那姜诏言为何会病得如此之重?重得就像将死之人一样。

    大夫们都一头雾水,行医治病讲究的是对症下药,然而现在却连姜诏言为何而病都找不出来,如何治病?

    每一个来给姜诏言诊治的大夫的回答基本一致,皆是惭愧表达自己医术不精,无能为力。或有一些胆子大,说话直的,还让姜修文早日为姜诏言准备后事。

    这如何能让姜修文不焦急、不害怕,他的夫人两年前因病逝世,只留下他和两个孩子,若是不能照顾好自己孩子,他愧为人父,待九泉之下,更有何颜面再见自己的爱人。

    现实是,他除了干焦着急,啥也做不了。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赶来,告知姜修文,二少爷曾在上午出过门,出城游玩,不过不同以往,这次他离开的时间特别的短。

    闻言,姜修文唤来了早上与姜诏言一同出城的人,想了解他们在城外遇到了些什么,是否与姜诏言此次病重有关。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每日陪同姜诏言出门的两人,居然都不知道出城去了哪里,只记得曾经出过城然后又回来了,完全记不起出城做了些什么,仿佛失忆了一般。

    确认过二人没有说谎,姜修文知道此事不简单,却无从得知个中种种。

    后来他派人在京城附近搜寻可疑之处,无果,只好放弃。

    期间,姜诏言一直高烧不退,脉象越来越虚弱,呼吸也越来越弱。

    在这样的担惊受怕中,姜修文乌黑的秀发隐约长出了几撮白发,一下子苍老了不少。

    直至第四天,姜诏言又毫无预兆地自己恢复了,身子看不出与发病前有何不同,于他而言,就像是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

    见到活蹦乱跳的姜诏言,姜修文才舒了一口。再次询问姜诏言病发当日去了何处,他的回答与之前的两人无异。

    姜修文虽不知道姜诏言为何会病重,但他知道,此事肯定与他出城有关,他所去之地,估计只有当时的姜诏言自己知道了。

    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姜修文从那天起,决定再也不让姜诏言离开京城半步。

    从那天起,姜诏言被自己的父亲禁锢在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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