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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新的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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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风瑾回宫,他连晚膳都没有用,直接来到南桑的宫中,他跨进正殿内,南风遥也在,看到他一脸喜悦前来,南风遥放下手中的筷子。

    “瑾弟看起来很开心啊?”

    他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是有件高兴的事想告诉长姐,不知道兄长也在。”

    南桑擦了擦嘴角,面带笑容道:“无事,说说吧,什么高兴的事。”

    南风瑾拉开凳子,做到南桑的身边,一脸笑容,“长姐不知,今日去搜府时,真的在那三人府中搜出了三箱金银珠宝。还是范大人亲自前去搜的,就在他们家的柴房之中。”

    南风遥看了看南桑的脸色,开口问道:“范大人可有说什么?”

    南风瑾摇了摇头,“范大人什么都没有说,是宋大人说,他们肯定来不及转移,所以就丢在了柴房之中。”

    “可有交到是谁送的?”南桑问道。

    “还没有,人现在关在刑部大牢,只要动刑审一审,他们招架不住自然。”南风瑾道。

    “不可。”南风遥站起身,激动的道,“酷刑之下,多有冤屈。再说了,事情还没有查清,怎可擅自用刑,瑾弟,莫要糊涂。”

    “兄长,这怎么能是糊涂呢?他们三人都不承认是自己收的,不用刑,根本撬不开他们的嘴。”南风瑾站起身反驳。

    “好,就算你用刑了,他们受不了招了,此案结了。最后发现是冤案,你打算怎么办?岂不是伤了三位大人的心?”南风遥也出言反驳,南风瑾突然有一瞬间的哑语。

    “家中都搜出来满满一整箱的珠宝,怎么会有假,哪个贪污受贿的人会承认自己做了?”南风瑾坐在凳子上,随后又接着道:“臣弟觉得宋大人说的没错,有些人就是嘴硬,唯有大刑之下才能说实话。”

    南风遥刚想开口说话,南桑就将酒杯重重顿在桌上,吓得南风瑾立马站起身,她道:“那就是屈打成招!范柏舟是刑部侍郎,他都没有说话,而他宋成不过就是议院的言官,难道他会比范柏舟更懂查案之事吗?”

    南风瑾在一旁低着头没有说话,南桑瞥了他一眼,继续开口道:“朕让席圣主和范柏舟协助你,就是要你多听多看多学,你倒好,学了个滥用酷刑?”

    “臣弟知错了。”南风瑾跪在地上,南桑没有搭理他,转身出了宫殿,南风遥看人走远上前将人扶起来。

    “陛下是为你好,你心性单纯,别让人利用了。”

    “我知道了,兄长,我先回宫了。”南风瑾拱手倒退,看着他这个样子,南风遥只能无奈的摇头。

    南桑来到席昭的宫里,看他正在树下打坐,边走边道:“这么冷的天,你还能坐得住。”

    “神力护体,不畏严寒。”席昭睁开眼,看着南桑裹着披风,笑了笑,“我知道你为何而来,那三箱金银根本就不是那三位大人的,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

    “朕知道。”南桑抱着手,看着月亮,“有人想坐实他们三人的罪行,然后换其他人前往西戎。”

    “那陛下打算怎么做。”

    “先为那三箱珠宝寻一寻他的主人,再找找他们附近的住户,这么大的箱子搬进去,不可能没有动静,只要有动静就有人证。最好是那种,喜欢出去喝花酒和赌博的人,这样的人,最容易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事。”南桑道。

    席昭一听,就知道她又用神力了,或许都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好,那就按陛下所言,臣明日就去安排。”

    翌日一早,席昭和南风瑾就到了刑部,范柏舟一夜没睡,看着二人前来,起身就要去行礼,谁知刚站起,身体就轻飘飘的,差点摔了一跤,被旁边的人扶了一把。

    “范大人这是,在做什么?”席昭看着他满桌子的珠宝,疑惑问道。

    “下官昨夜一直在看这些珠宝,想看看他们都是出自何处,是否为失窃之物,若是失窃的,那就可以对照之前的报案记录,找到原有的主人。若不是,就看是不是其他地方的了。”范柏舟坐在椅子上,衙差端来吃食,他吃着东西回答。

    席昭拿起珠宝看了看,再闻了闻,开口问道:“那范大人可看出什么异样了?”

    范柏舟放下手中的粥碗,“珠宝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那个箱子却有线索,把那些珠宝全部倒出来。”

    衙差听命,将珠宝都倒在地上,范柏舟走过去,指了指箱子底部,“这三个箱底都有纹案,证明是出自同一家,下官将纹案沓了下来。下官总觉得这纹案甚是眼熟,却始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范柏舟将图纸递给席昭,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纹案,“这是东道国乌氏一族的族徽。”

    “对对对,当初在太子九荣的玉佩上,就有这个图案。”范柏舟恍然大悟,随后又道:“这跟东道国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是挑拨了,如今陈王一家都在东道协助九荣,他们若是贿赂大印官员,然后说是陈王父子和乌氏一族相互勾结,若是陛下有疑心,你说陈王父子还能活吗?”坐在蹲在地上,仔细看着这三个箱子,又开口道:“而且,这个图案,还是新刻的。”

    “啊?新刻的?”范柏舟起身查看,他的手抚摸着这些纹路,刚想说什么被席昭打断。

    他站起身看向南风瑾,“二殿下,臣刚才说这图案是新刻的,你可知为何?”

    南风瑾突然被问到,一脸懵,他蹲在箱子前,学着范柏舟的样子去抚摸这些纹路,突然被毛屑扎到手,他立马明白,兴奋道:“我知道了,如果是早就刻的,这些纹路肯定是很平滑的,不会有木屑扎手。这纹路摸起来很清晰,肉眼都能看见,毛屑都来不及处理,肯定是连夜赶制。”

    “不错,二殿下很聪明。”面对席昭的夸赞,南风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去查一查,有没有木匠打过这样的箱子,再去三位大人家中附近问一问,有没有喜欢出去喝花酒和赌博的人,看看他们有没有看见什么人。”席昭道。

    席昭这么一说,范柏舟就立马明白,带上人就离开了刑部,待人走后,南风瑾好奇的问道:“为何要去找喝花酒和赌博的人啊?”

    席昭笑了笑,坐在椅子上,开口道:“这三箱珠宝本就是栽赃陷害,那么要把这些东西放入三位大人的家中,会是在白天明目张胆的前去吗?”

    “哦?原来如此,喜欢喝酒和赌博的人都是在夜间出来,他们若是回家的路上不小心看到了,也说不一定。”南风瑾走到席昭的面前行礼开口道:“席圣主聪明才智,让瑾儿受益良多。”

    “这是你长姐的主意,你若是对查案有兴趣,可以跟着范大人一起学习,他的手里从未有过冤假错案。”南风瑾点点头。

    过了两个时辰,范柏舟带着四个人回到刑部,他们都说见过有人进入到吕意飞等人的家中。

    “草民何大,和吕大人同住一条巷子,是三天前的亥时末,草民从赌场回家,路过吕大人家后门处,发现有三个人在他们墙角鬼鬼祟祟的,其中一人翻墙进入,大概过了半刻钟左右,后门就打开了,他们就抬了一个大箱子进去。草民出于好奇,就在原地等了一会,那三人再出来时,手中的箱子没有了。”

    “三个人都是从后门而出吗?”范柏舟问道。

    何大摇了摇头,“有个人是翻墙出来的,那两个人走的后门。”

    “草民叫韩明,就住在韩大人家隔壁,草民从凝香馆回来应该是亥时末,其实草民没有看见有人进入韩大人的家中,只看到有人从他家出来。而且都不是走的门,而是翻墙,草民以为是韩大人家进贼了,本想去敲门提醒。可是时间太晚,草民就回家了。”

    “你也姓韩,那你跟韩大人是什么关系?”南风瑾问道。

    韩明被问的一脸懵,连忙开口道:“草民跟韩大人没有关系,只是邻居又刚好同姓而已。”

    接下来的两人都是朱寒松的邻居,两人兄弟,酷爱喝酒赌博,原本也算是小有富贵,却被两人败光了。

    “草民回家时,已经是子时了。那日草民的兄长喝得烂醉如泥,唯有草民还有一些清醒,我们就住在巷尾,回家时要经过朱大人家门口。原本我们是要走大路,恰巧那日草民一时三急,就到小巷中方便,就看到三个人抬着什么东西在朱大人家后院处徘徊。草民好奇心重,悄悄躲在暗处偷看,见三人都翻墙而入,草民也跟着翻墙进去,草民躲在朱大人家草堆旁,看着三人把一个大箱子搬到朱大人家柴房。草民等人走后就进去看了一箱,那箱子还上了锁。草民打开那箱子,就看到好多金银珠宝。”刘家栋道。

    “你说箱子上了锁,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箱子里是金银珠宝?”范柏舟严厉的问道。

    刘家栋怕惹祸,立马解释,“回大人,草民祖上做的是开锁的营生,我们兄弟二人从小就会。”

    “你看到那些金银珠宝之后,又做了什么?”范柏舟再问道。刘家栋眼神闪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范柏舟一拍桌子严肃问道:“本官问你话!不说,就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别别别,草民,草民见那么珠宝,一时间忍不住,从里面拿了几锭银子和一些珠宝,但是草民一点没动,就藏在家中的米缸内。”

    范柏舟命人前去查看,衙差再回来时,拿着一布袋东西,确实是几锭银子和珠宝。看来刘家栋说的都是实话,范柏舟在问,“你可看清那三人的面容了?”

    “当时,天色太暗,他们又蒙着面,草民没有看清。”

    录完几人证词,席昭让范柏舟将人都带到后殿去看管,怕有人会灭口。如今新的人证和证词皆有,就等去查箱子的衙差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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