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探寻真相，王成的自我牺牲
乘搭电梯返回楼下，肖、沈二人已在此等候多时，王成摘下手套快步走上，肖不折迎过来，点了点头。
“王队，人都按你说的运回局里了。”
“好，我们现在也回去吧。”王成边说边将身上的夹克也脱了下来，日上三竿，外面的温度开始变暖，他上午出门时穿的这身，此刻开始显得有些闷热。
“王队，你那边进展顺利吗？”小沈好奇问道。
“也就那样吧。”王成没有很明确地回答，“徐暖林的精神状态恢复得不错，估计再过一阵，他就能从这件事情之中完全缓过来。”
“噢对了，老肖。”突然想起手里还有幅画，王成将画递给了肖不折。
肖不折打开看了眼，眼神中攀上疑惑：“这是……”
“在徐海明卧室里发现的，回头有空查查这个人，我总感觉有点熟悉。”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这种感觉……”肖不折再次打开看了下，他对上面的人像竟然也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你也有？！”王成眉毛一撅，“真是奇了怪噢……难不成，这女的和咱们都打过照面？”
“应该是。”肖不折点点头，“但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她了……”
“算了，等回局里再说吧。”
……
……
周末中午的警局里依旧人来人往，因为辖区囊括群山市大半个主城区，所以警局是采用轮班制，周一到周四一班人，周五到周日一班人。
不过虽然是轮班，但警员也是可以自愿申请加班的，王成三人现在就属于这个情况，本来按照规定，今天应该是他们的轮休日，但由于王成执意于调查徐海明坠楼一案，所以这周末，三人也依旧是在上工。
路上，车内坐着无事，肖不折开启了闲聊话题。
“王队。”
“嗯，怎么了？”
“你说为了这起案子，咱们有必要做这么多的牺牲吗？”
看见王成面色一变，肖不折赶忙接着说：“你别误会，我就随便讲讲，其实我和小沈都是觉得无所谓的，不过是浪费几天假期而已……主要是你，你之前明明是负责长河湾那一带的，工资高，活还没什么风险，出事了坐车过去，一天也费不了多少时间，而且很多时候，你甚至都不需要亲自动身……这种活少工资高的职位，是咱局里多少同事羡慕的啊……”
“对啊，王队！”小沈也在一旁接腔道，“我听师傅他说，你在之前职位上还是个总管，手底下有十几号人，为什么要转来干市区外勤啊……都说这部分的活吃力不讨好，大家都不乐意干……”
“是啊，确实是吃力不讨好。”王成点了点头，“有一说一，我其实也不想转来这儿的，工资低，待遇差，处理的事情还多，而且管的人也少，局里给我安排个‘民事执行警官’的职位，手底下能调动的人却只有你们两个，基本算是个虚职……”
“那你还接受这种调令……”肖不折撇了撇嘴，“你完全可以向上面申报情况，拒绝调动的……”
“不，我不能。”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自己主动申请的。”
“主动申请？！”小沈的脸色瞬间变得丰富起来，“王队，你是为了徐海明坠楼案才这样做的？！”
“对。”王成点点头，“之前的职位无法接手这个案子，所以我才申请调动，调来市区外勤组役职。”
“啊这……”肖不折目光闪了闪，“你这样做，有和家里人商量过吗？”
“他们娘俩都赞同我的决定。”
“这能赞同？！”肖不折难以相信，“那个徐暖林究竟有什么魔力，让你们一家愿意牺牲这么多来帮助他……”
“这确实和他有很大的关系。”王成笑了笑，“人的本性大都是自私的，如果死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个与我毫无瓜葛的人，我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很可能会犹豫。”
“但即便如此，我最后或许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为什么？”小沈大感不解。
“因为这个案子里面存在蹊跷。”肖不折接过话头，叹了口气说，“你还记得案发后的那天晚上吗，因为局里人手不足，王队他们是被紧急召回来帮忙处理现场，当时王队就非常积极地在了解这起案子的情况，直到后来徐暖林进入警局的时候，他都还在大厅里，向边上同去的小李详聊现场细节。”
“对哦！”小沈一拍手，“话说起来，当时王队你确实是很上心。”
“这算是我的职业习惯吧。”王成微笑着说，“就算出事的不是徐暖林的儿子，我也一样会做这些事情……”
“然后你就会慢慢发现，这起案件的背后存在蹊跷，对吧？”肖不折降下车窗，让外面的新鲜空气涌入车内。
“调查真相是我身为警察的职责，如果我明知有蹊跷还放任这起案件以‘自杀’为结果收尾，那我又何那些杀人的家伙有什么区别？”
“可是王队，你也可以把这情况汇报给上面啊，让他们安排其他人来处理……”
“但我并不知道上面安排的人是否会认真处理这个案子，相较而言，我还是更加信任自己的判断能力。再说了，这起案子还和徐暖林有关系，于公于私，我都得申请这份调令。”
边说边驾驶着车辆转过街角，王成踩下制动，将车稳稳刹停在了路边的锅贴摊前。
阵阵浓香掠过窗户飘入车内，肖不折吸了吸鼻子，面色颇有些动容。
“哇，王队，咱们这是要开饭了？”后座的小沈这时候也已经饿得不行，迫不及待搓了搓手，他等待着王成的指示打开车门。
“你俩就先别下去了。”王成却是说道，“我下去买就行，待会儿在路上吃，节约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