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拨雾寻踪，一些不太起眼的细节
“王队，这些家伙怎么处理？”收拾完地上的刀具后，肖不折转过身子，向王成问道。
“你给局里打个电话，让他们派车过来运人，就说是有人寻衅滋事，还试图袭警……”
“警官，我们这都已经放下武器了，怎么还能说是袭警呢？”秦虎一脸委屈，“而且，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你们是警察啊……”
“具体情况我们会向那边一五一十地讲清楚，这就不是你们需要担心的事情了。”
“可是警官……”
“闭上嘴！”肖不折大喝道。
这时候，一旁1301的门突然打开了，徐暖林探出半个身子，一脸疑惑地看向对面1302门口的众人。
“王警官？！你们这是在……”
“噢，暖林，我们这本来是准备过来找你呢，谁料在门口碰着了些事情……”王成赶忙开口解释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事情已经解决了，这样，我先和你进屋，老肖，你和小沈把他们弄到楼下去，等局里同事把人带走后，你们就在楼下等我。”
“行。”肖不折点点头，“那你自己注意噢。”
打量了徐暖林一眼后，肖不折招呼着小沈带着秦虎一众进了电梯。
徐暖林看着眼前的一切，挠了挠头。
“走吧暖林，咱们进屋聊。”
“好。”
开门将王成让进屋里，徐暖林是从厨房接了杯热水出来，虽然王成对于他而言已经不是什么生人了，但待客该有的礼节，徐暖林还是没有放下。
“王警官，你喝水。”
“谢谢。”
伸手接过水杯，王成缓缓落座在了沙发上。
“王警官，刚才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徐暖林还是忍不住问道。
“就是有人寻衅滋事，正好被我们撞见了。”王成喝了口水，说。
“寻衅滋事？是找对面屋那年轻女孩的吗？”
“怎么，你认识？”王成挑了挑眉。
“嗐，也不熟，这邻居当了这么久，除了偶尔见面打个招呼外，也没什么别的交集。”徐暖林摇摇头，“她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这我也不太清楚。”犹豫了一秒后，王成并没有说出实话。
之前，秦虎口中是提到了“收债”的词眼，想必事情是出于债务纠纷一类，但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问题，王成索性揣着明白装糊涂，假装自己也不知情。
“噢……”徐暖林见状也没有追问，或许是相信了。
“暖林，其实我这趟过来找你，是想再和你了解下与你儿子相关的一些事情。”见气氛缓和得差不多了，王成终于是将话题拉回了正轨，“我现在和你聊这个，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徐暖林正了正身子，“王警官，你想问什么都可以，只要我知道，我一定告诉你。”
“好，那我们就开始吧。”
王成放下了手中的水杯。
“在徐海明情绪发生巨变之前，你有感觉到他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没有。”
“你仔细想想，真就一点异常都没有吗？”
“嗯……”徐暖林抓了抓头发，顶上并不茂密的黑叶又落了几根，“王警官，我确实觉得没什么问题啊……我们聊天的内容都很正常，他之前有时候还很高兴，一点都不像心里藏事情的样子……”
“高兴？”
“对，高兴。”徐暖林点点头，“海明高兴的时候说话的语速会明显加快，这点我老婆也知道。”
“噢对了，话说起来，陶女士今天不在家吗？”王成环顾了下四周，并没有看见陶春红的身影。
“她出去忙葬礼的事情了。”徐暖林解释道。
“这样啊……抱歉。”
“没事的王警官。”徐暖林笑了笑，“我现在都已经看开了，你说话不用这么小心，我又不是玻璃心，没有这么脆弱的！”
“行，暖林，那咱们继续说。”王成顿了顿，接着开口问，“你说徐海明之前还挺高兴，那你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情高兴吗？”
“估计是因为月考吧。”徐暖林想了想，“他们学校每个月月初都会进行一次月考，然后在下个月中旬的时候公布成绩，我猜当时海明他应该是在出成绩后发现自己考得还不错，所以之后一段时间，心情一直很高兴。”
“那这么说，你其实也不能确定当时影响他情绪的究竟是什么原因？”
“额……是的。”徐暖林愣了愣，“他当时没说，我也没问……王警官，这件事情是和海明的死有关系吗？！”
“不，我就只是随口一问。”王成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表明徐海明的死与其他事情有关系，所以我想要多问问，多了解一些情况。”
“我明白了……”
“暖林。”王成突然站起身子。
“怎么了王警官？”
“能带我去徐海明的卧室看看吗？”
……
秋气凝雾，漂悬于空，徐暖林打开房门，一股封闭的气息从中拥挤溢出，桌台旁的窗帘没有被拉上，其后凝聚着冷气的窗户便是徐海明那晚跳下的位置，屋内的大多数物件都没有被人挪动过，它们是安安静静待在自己的原位上，表面若有若无沾了些灰。
小心翼翼走进屋子，王成看见了画架以及大量的画卷，龙郡有个成语叫作“堆积如山”，用来形容这间屋子里画卷的数量是一点都不为过。
“徐海明他喜欢画画？”
“嗯，这孩子初中时候就对画画有很浓厚的兴趣，我和春红之前还给他报过专门学画画的修习班，班里的老师也说他很有天赋，以后可能能成为一个流行画艺术家。”
“确实画得很好。”王成由衷夸赞道，虽然他并不是很懂艺术，但单看画上那些人物的面部细节设计，他也能看得出徐海明的画工非同凡响。
“诶？这画的是谁？”
扫视了一圈，王成突然注意到了一幅挂在墙上的油画。
画上内容是一个女孩的微笑肖像，王成感觉有些熟悉，他似乎是在哪儿见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