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重返霍格沃茨
两个老人聊了很多，邓布利多从魔法界那些老朋友的更迭换代聊到他对汤姆·里德尔变成伏地魔的惋惜和心痛，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这五十多年来的点点滴滴。
邓布利多在霍格沃茨当校长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居然如此健谈。
格林德沃仍像他们年少时那样，时不时地打断他的话，说上几句不冷不热的嘲讽。
直到费多·雷瑞，负责看守格林德沃的高塔守卫兼优秀厨师，礼貌地在门口叩了扣门，他们的谈话被打断，邓布利多才意识到自己的正事还没有说。
瘦削精神的青年男人从高塔外进来，他诚惶诚恐地看了一眼邓布利多。
“抱歉，格林德沃先生，我不知道您这里有客人。”
“没关系，雷瑞，把午餐放在桌子上就好了，能否麻烦你再去多做一份？”
格林德沃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指了指阁楼房间中央的古典小木桌。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
“方便的话，请在帮我做两份提拉米苏，少放点糖，奶味多一些，你知道我的喜好。”
传闻提拉米苏是著名的意大利甜点，意思是“将我带走”。
邓布利多顺着格林德沃的目光，好奇地看向男子。
费多·雷瑞彬彬有礼地欠了欠身，掩上了房门。
“这个年轻人不错。他负责照顾你？”
邓布利多避开了“看守”这个字眼。
“一个麻瓜，大概五年前吧，老杰瑞走了，雷瑞就顶上了位置。”格林德沃打开了扣住餐碟的铁盖，里面是热气腾腾的七分熟黑椒牛排，一小盘撒满沙拉酱的生菜土豆沙拉，一杯比例调和地恰到好处的奶香玉米汁，还有一碗浓情肉酱意大利面。
“这比霍格沃茨的小精灵做的还要好。”邓布利多羡慕嫉妒恨地说。
格林德沃叉起一块牛排，香气直扑邓布利多的鼻腔，他炫耀似的挥了挥叉子。
“别急，你的马上好了，现在先看我吃吧。”
老人夸张地把牛排放进嘴里，得意洋洋地大声咀嚼着。
邓布利多装作生气地要抢玉米汁，那也是他的最爱。
格林德沃护食地打开了邓布利多的手，一把将餐盘全部揽到了他那边。老人抓过靠在皮质沙发边上的拐杖，先前它不起眼地歪在沙发靠背的阴影里，没有引起邓布利多的注意。
拐杖优雅地一挑，铁盘从桌上“啪”地翻了起来，将剩下的食物全部扣在了里面。
“你的实力恢复了？”邓布利多不敢置信地问。
除了格林德沃的改变，他实力的恢复更是一个重磅炸弹级的消息。
格林德沃拿起拐杖，示威性地挥了挥。
“恢复了七八成吧。”他一挑眉毛，“怎么，担心我再回去把巴黎烧了？”
邓布利多哑然失笑，他明白的很格林德沃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不会这么做了。
这老小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我不担心，现在魔法界不比当年，轮不到我来管咯。”
邓布利多眨眨眼，向后大咧咧地靠在沙发上，自嘲道。
这话倒也并不是自谦什么的，随着时代的推进，他们这把老骨头虽然实力尚存，但魔法部那群人已经很少根据实力分配话语权了，大多都在玩弄政客的那些手段。
格林德沃放下拐杖，慢慢啜了一口玉米汁。
“人老了，很多事情也就放下了。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了，再不甘心，也只能甘心了。”
“这话可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盖勒特。”邓布利多打趣道。
格林德沃撇撇嘴：“岁月不饶人，阿不思。你没有被囚禁在这里五十多年，半辈子生活在一间阴暗的阁楼里，可能体会不到这种感觉，这种时间缓慢流动的折磨。”
“开始我拼尽全力地想要逃离这里，后来我花了二十多年重新恢复实力后，看清了很多东西，反而不想走了。那个时候，当然包括现在，我随时都可以离开，让外面那些魔法部的人为自己的疏忽和傲慢付出代价。”格林德沃的异色瞳中精光一闪，又随即恢复沧桑。
“但是我已经老了，没有年轻的激情了。一个老人，也不怎么想改变世界了，忽然觉得，在这里待着也不错，偶尔还能去旁边的麻瓜世界散散心。”格林德沃揉了揉黑猫的头，它正在一旁乖巧地舔着身上的毛，“有了皮斯弗尔之后，我就更安于现状了。”
“你不会相信的，阿不思，我上次去麻瓜世界坐一个叫公交车的东西到处溜达，还被一个双马尾小女孩让了座。”格林德沃沉浸在回忆中，露出了一个满足的微笑。
“我开始羡慕你了，盖勒特。”邓布利多叹了口气。
作为世界第一白巫师和霍格沃茨的校长，他整天有一堆的事情要忙，哪里能像格林德沃一样逍遥自在，如果没有伏地魔的事情，他或许还能轻松一点。汤姆·里德尔在魔法界闹出这么多祸乱来之后，他更是抽不开身，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东西。
“所以啊，大好人就要担起大好人的责任。”
格林德沃又叉起一块牛排，耀武扬威地把它放进了嘴里。
邓布利多无奈地笑笑，他能怎么办呢，这么多事情他也想放手，可是实在没有人选啊。
“对了，我来还真的是有一件正事。”邓布利多想到卡洛特的事，面容严肃起来。
格林德沃卷起一叉子意大利面，示意邓布利多接着说。
“我有一个学生，他的身上有一种很邪恶的力量。”
邓布利多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描述那种不可言说的诡异感。
“黑魔法？”格林德沃当即接过话茬。
邓布利多直直地注视着格林德沃的异色瞳，老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放下了叉子。
“问题就在这里，盖勒特，那种力量似乎并不属于魔法。”
格林德沃端起玉米汁的手缓缓落下，他一脸凝重，若有所思地看向邓布利多。
不属于魔法
格林德沃那装满黑魔法和禁忌知识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几种可能，但他都无法确定。
“我想请你和我回霍格沃茨，盖勒特，这件事情我无法独自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