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新年
除夕这天秦虎原同平时一样，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坐起身，看眼表，想着：“这就除夕了，我训那帮人都训一个月了。”转而又想起，晚上有一场除夕的联欢会，让大伙一起过个年来的。这种事情是想想就头大。
身边的苏心兰似乎是心感应一般醒来，耷拉着眼皮靠在秦虎原肩头：“几点了”“五点刚出头。”秦虎原轻轻抚摸苏心兰的面颊：“想睡再睡会。”苏心兰摇摇头，依然靠在秦虎原肩头，但眼睛已经全然睁开了：晚上联欢会应该怎么办，怎样才能让每一个人都能开心？”
“怎么做都不能让每个人都满意，毕竟众口难调。但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联欢会我有经验；我怕在打家放松的时候有人来搞事——这也有经验。
“有安防机器人和锦衣卫应该不会出乱子。”苏心兰安慰似抚摸秦虎原：“现在操心太多没有意义，只要做好应对突变的心理准备就足够了——这是你说的。”
“别出事才好。”秦虎原搂过苏心兰，在她眉心轻轻一吻。苏心兰也在秦虎原的脸上轻轻一吻。
时间转眼就到了下午五点，校场里拉满了大红色的绸带，司今台前也被贴上两个大大的喜字， 司令台的飞檐下也挂起的灯笼。
“这是那个时候联欢会的的风格？”苏心兰和秦虎原一起站在旗杆下，打量周围的一切。“差不多了。”秦虎原看着周遭满眼的大红色：“这才是过年的样子。”
“会不会太多了，我们的预算还是有限的，去掉他们平时的吃喝和医疗开支，真剩不下多少的。”苏心兰柳眉微皱。
“不会的，这些东西都可以循环使用的。”秦虎原在人群中发现了杨高和白槐，便招呼他们过来：“护卫安排怎么样？“秦虎原的目光不停地扫视他们的眼睛。
“都时排好了，让锦衣卫的兄弟轮班上了。”杨高回应。
“一定要准备好，我右眼皮今天老跳，怕是有大事”秦虎原严肃地说。
“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迷信。”杨高叉腰大笑，白槐注意到了苏心兰眼中闪过的惊恐，拍停了杨高，对秦虎原说“这是当然，军中行事该当小心。”白槐看有向春虎原，比到的他倒里没什么怒气。秦虎原点点头，带着苏心兰离开了。
两人远去后扬高不满地嘟囔“怎么了，说几句还不行了？”
“教头说了就做，那有这么多怎么了，你个二愣子！“白槐的嘴张得老大，杨高满口答应，心里却骂着母老虎。
在校场的一个角落里，一个清秀的男人久久地看着远去的二人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好看吗，李芙蓉。”一个刀疤脸的男人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不要心急，今晚事成了她就是你的了，不过听说她是机械智人，体感大概不大好。”
“头儿，什么是机械智人？”李芙蓉抹去嘴角的口水。
”这也不知道？土鳖！”刀疤脸拍一下李芙蓉的寸头：“机械智人是会思考的机器人，在智能上和人类没区别，但身体是个铁皮。”
“铁皮也可以有这么好的身段，不会吧？“李芙蓉挠挠头。
“铁皮不是想长怎么样就怎么样，有些特别行业的机器人样子比她得劲多了，不过那些铁皮就是铁皮，今冰冰的。”刀疤脸给李芙蓉一只袋子：“里面是石墨粉，对附那铁皮有奇效。”
“这么多铁皮兵，这一袋够吗？”李芙蓉接过袋子。
“当然不够，不过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猴会黑掉指挥系统让那些铁皮反戈。”刀疤脸顿顿：“这事由金松竹负责，他这次负责安防哨兵的后台。”
“金松竹，是那个一级信息工程兵，听今还是个锦衣卫，他也能是我们的人？”李芙蓉有些惊讶：“锦衣卫的选定很严格的，怎么还能有我们的人渗进去？”
“万事皆有可能，老弟。”刀疤脸拍了拍李芙蓉肩膀，走了。
他们回到房间，为了晚上的年会，他们要换一身衣服，苏心兰从包里找出来一件大红色的礼服，好像很适合这晚
“这好像是嫁衣。”秦虎原看了眼苏心兰手里的衣服。
苏心兰站起来，把手里的衣服展开，一块红盖头掉出来：“应该是了，盖头都有——你应该也有新郎官的衣服吧，咱俩穿一套。”
“可以，这也够喜庆。”秦虎原赞许道。
“看现在的身体，和原来一点区别都没有，你也是诶!”苏心兰惊叫道。
“是啊，要不然我也不接受计划了——还真舍不得这皮囊”秦虎原迅速穿好衣服—一件大红飞鱼纹的圆领袍。苏心当也穿好衣服，披上假发，还盖了盖头：“看我，好看吗”
秦虎原没回应，走上前去揭了头盖：“新郎官揭头盖喽。”
苏心兰飞红了脸，痴痴地笑，瞳孔像一颗闪亮的黑钻石。
“挂上令牌，走吧。”秦虎原把令牌挂在腰间，打开房门。
“好！”苏心兰挂上令牌，颠颠地就跟上了，她跟在秦虎原身后，看着他空空的手臂，心里就起想法，又见四下里无人，于里一个箭步上前把素虎原右臂塞进怀里。
秦虎原感觉右臂被夹在两团温柔之间，嘴角不禁向上扬起：“怎么抱这么紧？”
“怎么，不乐意？”苏心兰低着头，双臂收得更紧了。
“被看到了怎么办？”秦虎原感受着苏心兰循环泵的跳动，现在是跳得有些快。“能咋么样，合法夫妻还不让贴贴了？”苏心兰仰起脸，一副骄傲的神情。
走着走着，秦虎原和苏心兰收到一条聊天邀请。两人随即接受，而后，脑海里浮现出十一个头像，每个头像下都有着各自的名称：“秦始皇，汉武帝、隋炀帝、唐太宗、武则天、赵医胤、成吉思汗 、明太祖和康熙帝以及秦虎原苏心兰二人。秦始皇的头像变得朦胧，头像中央亮起彩色的声波图样：“欢迎秦虎原和苏心兰加入机械智人的大家庭！”
“欢迎！”……
脑中一时间乱作一团，搞得苏秦两人有退出聊天的冲动。
“第一天成为机械智人，有什么感受。“秦始皇的语气中透露着关切。“还行，但还不太适应。”秦虎原回答。
“我感觉比那具血肉身躯舒服多了！”苏心兰很是改喜：“简直和绅仙一样！”
“的确，朕也是这么感觉的！”秦始皇朗声道：“当年寻多年的仙丹，咽下去都没这样子令人舒爽！”
“要我说啊，政哥你吃的仙丹不全部都是水银吗？没把你吃走就不错了！”康熙帝插了一嘴。聊天里响起一阵欢笑，秦始皇倒也不在意：”是啊，那时也真是不开化。”
“谁不是呢，在我那个时代，机械智人西只有一个概念，一仅仅在于科学幻想中的事物。”秦虎原接过话。
“怕怕是我，对这种事情也难以想象。”苏心兰应道。
……
闲谈结束，两人也恰好来到天军位于锦卫总部一层的天军食堂，由于是除夕佳节，食堂提供的食物也格外丰盛，不见平时的各种工业合成食品，改而换为香醋白菜、手撕包菜、大盘鸡，大锅炖、猪肉炖粉条、红烧肉、东坡肘、香辣牛排、草鱼豆腐汤、酸辣鱼、金汤肥牛、爆炒猪肝……许多战士盘子里都是三菜一汤，在星环城上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伙食了。
这时有战士注意到身着红装的苏秦二人，赶忙咽下嘴里的饭菜：“将军好！”
两人则是颔首回应：“大家好！”
战士们望着自己的夫妇上司臂挽臂地迈着庄重的步伐迈出食堂。
走出食堂，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天上松散地点缀着点点星辰，而视野中有一颗淡黄色的星球特为显眼。“我们的家怎么这样了？”苏心兰仰望看天空，泪水浸透了眼眶。
秦虎原嘴角蠕动一会，没出声。
良久，秦虎原才说：“那座火山爆发了。”
“知道。”苏心兰看向秦虎原：“所以我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我不知道，或许……都应该吧。”秦虎原耸耸肩。
苏心兰突然扑进秦虎原怀里失声痛哭，罢了哽咽地问：“我是不是太爱哭了”
秦虎原轻轻揉下苏心兰的假发：“哪里会呢？你只是攒了十来年无处挥洒的的泪水罢了。”说完把苏心兰拥入怀中，在她的眉心轻轻一吻。
……
时针越过10，缓缓滑向12。万余天军齐聚校场共迎新年。临时领袖项泽治发表新年贺词，再是秦虎原和苏心兰一起发表新年贺词，再是各个小队的表演，最后是鸣钟仪式。鸣钟仪式就是在跨年的那一刻敲响校场中央旗杆下的一口铜钟，以求来年鸿运当头。这口钟大概一人多高，重约六百四十千克，钟面雕看些走兽，虡（挂钟的架子两侧的柱子）上刻了翔云，钟被维护地很好，程亮的钟面上倒映着点点星光。项泽治，秦虎原，苏心兰三人一起抬起捶种用的圆木，圆一端裸露，一端包红布。秦虎原看着种面，上面有司令台两侧灯笼的倒影，这令他有些不安。而台下的人都屏息凝神地望向钟的方位。
时针离12越来越近，人们的眼睛也瞪得越来圆，场中静得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突然，核场门口响起杂乱的脚步，校场内也警报大作，而后是冰冷的电子音：“入侵者，立即驱逐！”钟前的三人上即放下原木，秦虎原苏心兰两人立即取下展开成盾，护在项泽治两侧。两人警惕也望向校场门口，那里密密麻麻聚集了一群秦俑，为首的人是李芙蓉和刀疤脸。李芙蓉仰天大笑：“投降吧，靶子们！”
刀疤脸也是一脸得意，仿佛领袖的位置已经是他的了。但还没得意多久，边上的秦俑突然一一低头，李芙蓉刀疤脸还没反应过来，两面盾牌已经飞脸上了，两人撒出石墨粉，但两面盾牌还是将两人撞飞出去，落地后又被扬高和白槐控制住，刀疤脸望向场中，三个人影又拿起圆木水向钟走去。当指针和12的刻度线重合时，洪亮的钟声响彻整个校场。
联欢会在钟声里结束了，李芙蓉和刀疤脸也被押到锦长卫总部的地牢中，金松竹早已在这里排了单间。押送的战士将两人各扔进一个房间便去和看守交接。
战士：“这怎么还有一个？”
看守：“秦始皇抻过来的。”
“还挺光荣。”押送的战土看一眼金松竹：“还是锦衣卫的，啧！”
房间内，苏秦二人已经钻进被窝里，仰卧看向天花板。“还真给你说中了，有人来捣乱，还是内部的人来捣乱。”苏心兰显然有些烦。
“这应该只是开始，很多时候敌人就在你自己的身边。”秦虎原：“睡吧。”
“嗯！” 苏心兰合上眼睛。（机械智人的睡眠行为是潜意识暂时休眠，清除内存垃圾并上传意识到染号计划服务器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