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她的报复正式开始(3章)
虽然她也疼乔若函,可她更加疼乔庆民,而且乔庆民在她心里的位置可是无人能代替的,当她知道乔庆民腿被打断的那一刻,当天晚上她就哭了整整一夜。
如果乔庆民没有被打断腿的话,他一定能找到很好的对象,哪怕是城里那些千金小姐都排着队要嫁给他,他从小就是在别人一声又一声夸赞中长大的,而且乔庆民长得很好看,有翩翩公子那种气质。
但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他太过于在意乔若函,甚至已经超越自己的性命,她深深地看了一眼乔若函,眼神中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光芒。
看来等乔若函好一点,她要去镇上找个媒婆给她找一个婆家才行,原本她是不打算在这边给她找,但要是因为她而影响到乔庆民的话,那她一定会很后悔。
乔庆民抿了抿嘴后无奈点头,“那行,要是你出事还有我保护若函。”他看着乔若函的眼神带着宠溺,也有一些别人看不懂的情感。
黄桃见状心下一惊,难道乔庆民对乔若函是那种感情?这个想法在脑海中闪现就一直都挥之不去,看来她要早点去镇上找媒婆才行。
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这一次,她一定要保护好乔庆民,绝不会让他跟乔若函有那种感情产生!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她都要阻止!
乔庆洲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乔若函,他有些傻眼,“乔若函,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局里的吗?”随后他看向黄桃跟乔庆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公安同志把乔若函放出来的?”
“乔若函她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你们这样做跟那些包庇罪犯的人有什么区别?要是以后她看别人不顺眼的话,那又用这种方法对付人家,那些人可不是乔念念,要是真发生了那些事,你们怎么办?”
直到这一刻他才看清楚他的家人都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孩子做了错事,都是别人的错,而且只要别人没出事,就可以不追究责任,他以前真是眼瞎了才会觉得他们好。
黄桃上去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乔庆洲,你到底站哪边的?你知道若函在局里承受了多少吗?她回来你第一件事不是关心她,而是在那指责我们,你没想办法去救她就算了,还这样对她,你真让人寒心。”
她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一段时不见,乔庆洲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以前他不是最喜欢乔若函了吗?不管乔若函做了什么,他都觉得错的是别人,不会是乔若函。
“现在乔念念不是没事吗?你在那狗叫什么?乔念念她发疯你也疯了?”黄桃实在是没忍住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乔念念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护着她?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对乔庆洲确实很失望,乔念念是谁?是他们最讨厌的人,而且乔念念不过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孩子而已,为什么乔庆洲要帮着她?
乔庆洲顶了顶后槽牙,他看了黄桃一眼,“娘,我什么时候帮乔念念了?你真的不觉得乔若函做错了吗?如果是别人家的闺女叫几个混混来玷污乔若函的清白,你还会说得出这番话吗?”
黄桃一噎,她梗着脖子怒斥道:“你在胡说什么?你居然这么歹毒这样诅咒若函,我生你养你,你就是这样汇报我的?早知道是这样我就生一块叉烧算了,起码还能吃一顿饱饭。
而且若函又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老是揪着这件事不放干啥?”
乔若函面无表情道:“妈,庆洲,你们别吵了,这件事确实是我做错了。”随后她双眼湿润,豆大的泪珠在脸颊上滑落,“可是乔庆洲,你知道我在局里经历了什么吗?乔念念跟那个公安同志很好,她让那个公安把我跟大姐大关在一起,你知道我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知道我在里面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他们根本就不会把我当成人来看,特别是知道我对乔念念做了那些事之后,不管是女的还是男的都把我当成是那些女人一样对待,难道我就活该承受这些?我是错了,但她让李公安把我关到那边去就没错吗?”
乔若函的脸色涨得通红,她瞪大了眼睛,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开:“你到底还想什么事发生在我身上?”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内心的愤怒已经无法抑制。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怒火,像是要将所有的不满和委屈都发泄出来。
乔庆洲闻言沉默下来,他并不知道这些事,他有些歉意地看向乔若函,“对不起,我不知道。”虽然他心疼她的遭遇,但他依旧觉得她做错了。
“不,你没错,错的是我,我不该让混混做这些事,在里面我已经深刻反省过了,等会我就去找乔念念认错,要是她不原谅我”
后面的话她没说,不过乔庆民知道她后面想说什么,他很了解乔若函,哪怕现在她看似不恨,其实心里恨透了乔念念,而且他也知道把她跟那些变态关在一起不是乔念念的意思。
乔若函拖着一身疲惫走了出去,乔庆洲想追出去被乔庆民喊住,“别去了,让她自己一个人静静吧。”只有三人知道的计划从乔若函踏出去的第一步宣布开始。
乔庆洲抿了抿唇,“妈,我不知道若函经历了这么多,要是我知道的话不会这么跟她说话,对不起,我知道我伤了若函的心,但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黄桃深吸一口气,“算了,不说这些了,你这些天都在帮乔念念干活?庆洲啊,其实我们是让林晓华替若函顶罪的,所以若函才会被放了出来,家里现在少了劳动力,你以后没事就帮家里干活,乔念念她身上有不少钱,她不需要上工都能生活下去,可咱们要是不上工的话,那之后怎么办?”
“妈,我知道了,我会去上工的。”他情绪有些不高,没想到他们居然说服林晓华替乔若函顶罪,他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但此刻他真的想逃离这个家!
乔庆洲心里有些纠结,到底是不是乔念念让公安把乔若函跟那个什么大姐大关在一起的呢?他了解乔念念的为人,她不会私下里耍阴招,她对付一个人会光明正大对付。
但他心里也很同情乔若函的遭遇,而且一个女孩子发生这样的事,以后估计很难嫁人,并没有哪个男人会接受这样的女人。
黄桃看到他那一副不相信他们的模样恨不得上去撕碎他的脸打烂他的嘴,以前他不是很讨厌乔念念的吗?怎么来到乡下才几天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还是说他有把柄被乔念念抓住了?
如果不是这样,她根本想不到别的理由,没想到这个小贱人居然还挺聪明,现在就连乔庆洲都不听她的话,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黄桃眼神死死盯着乔庆洲的背影,心里有些恼怒。
乔庆民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他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
乔若函走出去后来到了乔念念的住处,看到她举着斧头一斧头劈在大块大块的木头上,木头瞬间被劈成两半。
她脸上带着一丝恨意看了她一眼,随后慢慢走出来,声音带着丝丝轻柔,“念念,我回来了。”
乔念念听到乔若函的声音愣了一下,随后把手里的斧头放下扭头看向她,心里有些纳闷,她怎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呢?她相信李茸茸的为人,这里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还没等她细想的时候,乔若函已经开口问了,“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快出来有点好奇?”她走到乔念念身边,随后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她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我家有一个蠢货,她帮我顶罪来,她跟公安说一切都是她做的,那些混混也是她找来的。
而且那些混混也改了口供,都说是认错人,真正的幕后主使是林晓华。”
说完后她一双漆黑的眸子看了看乔念念,似乎是想在她脸上看到自己想看的神情。
但让她失望的是乔念念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她只是淡淡一笑:“出来以后好好做人,不过我看你是不是特别恨我?是不是恨不得弄死我?乔若函,尽管放马过来。”
“你有你的计谋我也有我的计谋,我倒是要看看接下来你想对我做什么?”
随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定睛看着她,脸上带着丝丝微信,“对了,你在里面到底经历了什么?快跟我说说,有没有被人打?有没有被变态玷污清白?
啧啧啧,没想到你找混混来不仅没玷污我的清白,他们身上的钱还全都被我拿了,而且就连他们穿的衣服也被我拿去卖了,还卖了几块钱,怎么样,恨我吧?”
乔若函闻言并没有发脾气,而是一脸平静地看着她,“乔念念,我在里面挺好的,有个大姐大还很照顾我。”
“以后咱们还是好姐妹,你放心,我在里面深刻反思过了,以前我对你确实挺过分的,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她还特意加重了好好这两个字。
“现在妈也过来了,以后我会过来帮你挣工分,你在家好好待着,以前你在家的时候什么都是你做,现在轮到我照顾你了。”
“乔若函,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你肯定是在里面经历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而且还是常人难以忍受的事,你出来就是为了报复我,不管你用损招还是什么我都会拉着你下地狱!”
乔念念这一次难得没有打她,而是很平静说这些话,在局里其实不用猜都能想到一些,发生的事说不定还是很变态的事。
之后的几分钟里两人都没说话,乔若函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也难得坐在一起聊了半天都没吵架,也没打架。
乔若函在这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开,她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山水。
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捡起地上的棍子对着那些杂草一通乱打,嘴里还在骂着:
“乔念念,你该死!为什么被别人玩弄的人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被抓进公安局?为什么你还能好好的站在我面前?”
乔念念要是没事,那她在里面经历的一切算什么?她蹲在草丛里怒视着眼前的杂草,心里的怨恨达到顶峰。
没人知道她在里面到底经历了哪些变态的事,被打是常事,还有更多常人不能承受的事,她全都尝试了一遍,但他们都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有多变态?
那个大姐大把她送给那些男人,虽然是隔开,但那个大姐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掰开那个铁柱子。
乔若函每每想到那些事,她都恨不得承受这些的是乔念念那个贱人!
还有一群男人站在一旁看着其中几个……随后发出一声声哄笑声,他们似乎很开心。
有时他们拉尿还要她……
那个大姐大该死,还有那个公安也该死,但最该死的人是乔念念!
她来到山崖那边看下去,山崖十几米高,要是把乔念念推下去,不知道她能不能死透?
随后她摇摇头,不能让她死得这么痛快。
乔若函前脚刚走,后脚乔庆洲就过来找乔念念,他抿着唇看着眼前逗猫的少女,少女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意。
“姐,刚才乔若函是不是过来找你了?”还没等乔念念回答就听到他自顾自地问道:“是不是你让公安把若函跟那些犯人关在一起的?”
“你别误会,我不是怀疑你,我就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乔念念看都没看他一眼,她抱着毛发发亮的黑猫坐在摇椅上,“你觉得呢?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不是我做的,但我知道,在乔若函被关进去那一刻我知道。”
“是不是很愤怒?是不是想质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我恨她,恨你们乔家每一个人,包括我自己。”
乔若函这个女人最会用这种方法欺负她看不顺眼她讨厌的女孩子,前世可没少做这种事,只不过很多都没敢报公安,因为怕被人知道丢脸。
但她可不是别人,就算是死她也要拉着他们下地狱!
乔庆洲闻言淡淡地笑了,“你为什么要恨你自己?欺负你的人是我们啊。”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们,我也知道你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可我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以后远离这些事,一定要过得幸福开心。”
“呵,你该不会以为跟我说这些我就会放过乔若函吧?做梦。”
她知道乔庆洲跟乔庆民对乔若函很好,好到可以为她去死,有点畸形也有点疯狂,特别是乔庆民。
前世乔若函把乔庆民媳妇推下楼梯连孩子都没有,那个女人甚至以后都没有生育能力,但乔庆民非但没有怪她,反而安慰她要是不喜欢这个嫂子就换一个。
乔若函其实是故意的,因为她不想看到乔庆民对别人那么好,就算那个女人是她嫂子也不行,最后为了考验乔庆民,她故意把那个女人推下去。
而那个女人在一天晚上忽然就死了。
乔庆洲抿抿唇,叹了口气,“我没有让你放过她,你误会了。”
乔念念冷笑一声,“误会?你不是很喜欢乔若函的吗?你不是她说什么你都会信的吗?你不是最看不得她被我欺负的吗?这里面没有误会。”
乔念念也没跟他多说,抱着猫咪转身回屋。
乔庆洲看了一眼也离开,“以后我不能过来给你上工了,林晓华进去了,家里没有人干活,不过我干完后会过来帮你的。”
等了好一会没得到回应,他低着脑袋离开。
第二天早上,乔念念还没起来就听到外面有声音,黑猫也在被窝里爬出来,一脸慵懒地喵了一声。
乔念念起身穿好衣服,走出去就看到乔若函苦哈哈地帮她打水,一桶又一桶地倒进水缸里,期间还摔了一跤,水打湿了她的身子。
乔若函起身继续挑水,挑完水之后又劈柴,她没做过这些事,劈了好几次都没劈开一块木头,但她没有放弃,如同小说里那捣蛋又不肯放弃的女主一般。
乔念念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看来是拿到女主剧本了,既然有人干活就继续睡吧。”
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那样回床上继续睡,不过黑猫没有继续睡,而是迈着猫步走出去看看乔若函有没有做坏事。
乔若函看着坐在门槛那胖乎乎的黑猫,一脸笑意走过去想摸一把,谁知黑猫对着她竖起浑身毛发,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别怕,我是来跟你玩的,猫猫。”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可黑猫根本就没有因为她这样而松懈下来,反而更凶了。
逗了一会她也没继续逗,而是去做一只勤快的小蜜蜂,又是劈柴挑水喂鸡啥的,还把家里卫生都搞好了。
看着时间差不多她原本想给乔念念做早饭的,不过厨房被锁起来了。
“念念,早饭我没做,你自己起来做吧,我先走了。”
就在她转过身去的那一刻,她听到乔念念的声音响起,“别人做了好事都是不留名的,反观你做了这点活还特意通知我,等会该不会是要去大队那说你帮我干了很多活?”
乔若函听到这话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她什么都没说,快步流星地离开。
乔念念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冷笑一声,觉得乔家其他人都很天真,以为每天给她干活,她就会原谅他们,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们这是在谋划。
报仇第一步打入敌人内部,获取她的信任,从而降低她的怀疑,最后实施他们的计划。
陆母提着一个篮子来到这边的时候正好看到乔若函离去,她皱了皱眉头,难怪大队的人都在传她回来了,没想到乔若函真的回来了。
她还听说林晓华替她顶罪去了,那些混混也改了口供,也不知道这些人用了什么手段。
“念念,我给你做了鸡蛋面,给你拿了点过来,刚才那个是乔若函?”
乔念念给她倒了杯水点头,“婶子,这怎么好意思让你给我拿早饭过来,这些面粉你拿回去,不然下次我都不好意思收你的东西了。”
“哎,不就是一碗面而已,婶子还是吃得起的,面粉你自己留着吃,以后小心点,我看那个乔若函就没安好心。”
“婶子,我知道,她一大早过来帮我干活,难得多了一个免费劳动力,而且又不是我逼她做的,说出去也是她不占理。”
陆母点点头,“那行,婶子先去上工了,你自己在家好好待着,外面太晒了。”
乔念念点点头,“婶子,戴好草帽,这顶草帽是我有空的时候做的,给你戴。”
陆母拿着那顶草帽就好像拿着最珍贵的礼物一般,“你这手艺很不错啊,连草帽都会编织,那婶子出去了。”
陆母戴着乔念念给她做的草帽连走路都是带风的,路上遇到谁都要炫耀一番。
“你看我今天有什么不同?”手特意摸了摸自己头顶上的草帽。
路过的人看了又看,随后一众摇头,他们才不给她机会显摆,“没啥不同,就是眼睛里的眼屎大块了些许。”
她这话一出被陆母赏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懂什么,我今天戴的草帽好看吗?”
”好看,谁送你的?你抢的?”几人又成功气陆母一次。
“这可是念念给我做的,这可是她亲手编织的,好看吧,羡慕吧?”
几人确实很羡慕,“没想到乔知青居然还有这样的手艺,不行,等会我也要让她帮我做一顶。”
陆母眼珠子一转,“那你们可要拿点东西过去给她,你们是不知道她做一顶帽子需要多长时间,而且晚上还要熬夜……”
还没等她说完几个婶子连连点头,“这个不用你说我们都知道,我们又不是那种人,不会占别人便宜的。”
黄桃刚拿着锄头经过这里就听到几人的谈话,她切了一声,“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一顶草帽就被人家收买了,蠢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