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弱势女，强势妈
“程依衣，女，18岁，学生，演员，模特。”
“介绍：机密。”
“病情：逃避学习工作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
林然看着手机里简陋的资料。
真想跟那个陈光头说一声。
“你让我去度娘资料不更多？”
也难怪会拖拉到第二天才肯发给他，还让他9点前去一个地方……
面试……
程依衣这个名字他是知道的。
记得刚到这个世界，整个城市的广告牌上到处都贴着她那张可爱精致的脸。
屏幕里也都是她那娴静可爱的模样。
“十五岁就已经到人生巅峰了，人比人真气死人。”
“小时候可爱娴静，现在更是娴静优雅，一点都没长残还升华了。”
“这让那些长残的童星找谁说理去。”
林然一边吐槽着，将手机上相关的信息全收归眼底。
舔狗还要面试他是没预料到的。
“小哥，你去南湖庄园？是跟住在那里的人有关系？”
前面来接的司机老哥犹豫了许久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林然早注意到了那偷看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去面试做男服务员的。”
一句话，前面的老哥不说话了。
嘴里小声嘟囔：“还以为什么人，原来是卖的，浪费感情，还男服务员呢。”
林然只当作没听见。
他就是出来卖的，还不让人说了。
他要是跳得太厉害，自会有人请他去喝茶。
现在舔狗的地位在国家的扶持下，可是直线上升中。
不一会，车就在一处绿树林荫的庄园门前停下。
两位端着真家伙的保安逐一检查这才放行。
“豪门小姐？”
有真家伙并不奇怪，这个世界在梦境出现后，混乱程度直线上升。
只要有钱有关系，弄到并不太难。
更何况住有一个机密人物。
进去后发现其实并算不得豪门，只有门口阔气。
虽面积挺大，可这里也算是属于郊区。
被管家带往客厅，就见到那名司机被那两位保安带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倒还真效率。
“国家派来的？是这个地方已被全程监控了？严重到这样地步了？”
客厅内。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愁眉苦脸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她与照片里的程依衣有几分相似，应该是母亲。
“夫人，人到了。”管家小声提醒。
女人并没有抬头，双手继续快速地在手机上打着字。
她手速很快，手指修长。
林然很怀疑她老公是因为这双手走的。
该有十几分钟，李茹这才将头抬起。
她虽算不上多美，却极有韵味极有威严，难怪会生出那么漂亮的女儿。
只是这态度……
“听说你是那里最好的什么狗屁驱邪师是吧？”
“什么驱邪师，搞这么好听，不就是一些出来卖的吗。”
“你是头牌，我这样理解可以吧？”
林然眉头皱了下，也没生气。
又一个想喝茶上课的，林然怜悯她。
这样的态度至少得上好几节课。
也没等林然回答，李茹继续开口。
“我不管你是不是头牌，是不是出来卖的。”
“只要你能帮我找到女儿，将她带回来，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我女儿她失踪了，她失踪已经两天了!”
她语速很快，声音高亢到有些撕心裂肺。
她眉眼间很疲惫，双眼圈很重，能看出是很久没休息好了。
“他们说只有你们这些出来卖的有这个能力。”
“我不管是不是，只要你能做到，你可以随便开价。”
“100万也好，1000万，1亿也好。”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没有底线，所以我给你这个机会。”
李茹紧紧地盯着林然，在这里停顿了一下。
“但你必须遵守一点。”
“你不能碰她，你不能欺骗她。若不然你别想拿到一分钱。”
“你的职责只是将她找到，将她带过来。”
“就这么简单，1000万，1亿到手。”
林然看着她，突然感觉这个女人太可怜了。
能看出她是走投无路才找到驱邪师公会的。
对出来卖的恨成这样，林然也是第一次见。
那不甘心的模样。
仿佛只要一接触就会倒霉一辈子。
舔狗什么时候这么没人权了。
林然正想说什么，却听李茹的电话响起。
她不耐烦地接过，但只一句，那不耐烦的态度瞬间就变成了恭敬。
还在那里点头哈腰。
“是…是……，我明白了，我知道了错了，嗯嗯。”
牛逼啊，这效率可以，林然以为至少还要受一会气。
虽然早已经习惯了，他也不是抖m。
这两天似乎身份地位又提升了不少。
虽然猜到可能跟阮梅有关系。
为什么就是开心不起来呢。
“林先生，抱歉，刚才的语气有些过分，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也请你能体谅一个为女儿担忧的母亲。”
放下电话，李茹的态度立刻就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虽然这样，也能看出她眼中隐藏着的不屑。
“早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像我们这样的人，就算是为国家做多大的贡献也是不会有人能理解的。
所以你你也不过是做了大家都会做的事而已。
这件事我答应你，也只需要500万，大家公平交易。
我来卖，你出钱，很公平。”
钱多当然好，但也要拿得到，那门口守着的安保，就能知道这事并不简单。
或许眼前的女人蒙在鼓里，但国家可不蠢。
若不然一点小事可不需要请他出马。
很难不猜到是程依衣在梦境里，得到了一件出乎常识的东西，还被知道了。
李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林然，似有些错愕。
那不屑厌恶的目光一瞬缓和很多。
“那就…先感谢林先生的帮忙，也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有什么要问的可以现在就问，我希望你能尽快行动，这种情况我很担心她。”
这女人也不是无药可救，林然想了想开口询问：
“程依衣是怎么失踪的？”
李茹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昨天早上去上学，之后就再没有回来。”
“应该是在学校里失踪的，因为大家看到过她进校门。”
“第一节课点名还在，课间就不见了，直到现在也没有一点消息。”
“学校里也没有出现过任何异常，监控也都检查了，也到处找了。”
这么神奇？这是开始转侦探小说了？
密室杀人案？
“那么她平常跟同学老师和家庭的关系怎么样？”
李茹看着林然，像是在说，这些关你屁事。
舔狗虽然没人权。
但夫人你这样很难办啊……
是真想去喝茶吧。
要是夫人你不好好配合，你女儿可就要……
李茹也只是看一眼，似乎刚才林然那句话起了一点效果。
给鸭子拉回了一点颜面，也或是想起了刚才的电话。
“因为工作的原因，在学校跟师生的关系只能说认识。”
“跟我……”
“前天因为一些事我们吵了一架，但我那也全是为了她好。”
“她趁现在正红的时候不好好工作，多赚点钱，以后谁来养她？”
“跟我一样吗！”
“她怎么就是不懂呢。”
好在客厅里没有第三人，若不然她这副撕心裂肺的丑态被人看到。
待清醒过来，一定得挖洞钻进去。
跟家庭和师生的关系都不好，一个十八岁的少女，除了工作和钱其他跟她都不相干。
鉴定为人不爱妈不疼。
还真是可怜。
还有一个这样被男人伤过心的母亲，只想拿她赚钱，那就更可怜了。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行动，一定在近期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一个只谈钱不谈情的好单子，多好。
可怜的人有90％的可能性会有怪癖。
好比眼前这位夫人。
现在只要找到带回来就算完成。
再好不过。
“那就麻烦你了。”
“但你不能以现在的身份去接触她。”
“上面给你安排一个转校生的身份。”
“正好你这张小白…这张脸扮演高中生也不突兀。”
“根据警察的研究，她可能是自己躲起来了。”
“所以你也不能吓到她，得平安平静地，在她自愿地情况下将她带回来。”
“最快下午应该会通知你去学校报到，所以你最好提前做好准备。”
小白脸？
夫人你这样很危险知不知道。
做学生？
怎么事情一下就复杂起来了？
要是躲起来以一个少女会找不到？
天真了吧。
国家一定隐瞒了什么。
这个女人都不知道。
既视感太强了。
又总想不起来是什么。
但有很强的预感，只要一到学校就能知道。
看来这个钱还非他赚不可了。
小白脸就小白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