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34;抱抱……抱歉，我…我太激动了。&34;
“阮梅小姐……对不起。”
“我马上把照片删掉。相…相机也给你吧。”
“抱歉…，十分抱歉。”
只一个眼神。
没有凶恶也没有暴戾。
还是原先一样的平淡，或还带着一点疲惫的厌恶。
那可不关小记者的事。
只是她对这个世界产生了迷茫，每天这副表情。
有人或许还会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媚。
以此对她更痴迷。
梦境里走出来的人，样貌多是那种完美无瑕的。
她们是上天的精心造物，令所有现实的人嫉妒着，痴迷着。
特别还是这种随手能改变世界的。
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
其中还不需要带有任何的情绪。
就能杀死一个人。
小记者低着头，双手高举着相机。
要是能挖洞。
林然或许能看到她将头埋进去。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好吗？”
“嗯，一定！我保证。”
然后放下相机，以比刘神还快的速度不见了。
记者的身体素质可真好。
林然感叹。
看到那继续转过来的目光，立即上前。
“阮梅小姐，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不可思议，这个女人或许已经疯了。
一两年从不踏出住所一步的人，居然自己跑出来了。
“渴了吧，我给你去买瓶饮料。”
林然速度很快。
比刚才小记者还快。
驱邪师的身体素质比记者差，还当什么驱邪师。
30秒，花了100块。
就从旁边小卖部买了一瓶阮梅还算能接受的无糖红茶。
100啊！
兜里就只有大红没办法。
林然的表现，总算让阮梅不再有之前的气势凌人。
她接过林然用纸巾擦干净瓶身的红茶，轻轻抿了一口。
就只这一个动作。
就让那些看着的人集体咽了口口水，发出整齐吞咽的声音。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让人赏心悦目。
林然怀疑她是不是以后做那事时，也这样。
不只是他有这种想法。
看着的人也有。
那看向林然的目光明显不善起来。
林然很想辩解一下。
他只是一个职业舔狗，且职业素养极高，绝不会对顾客产生爱情相关的感情。
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不具备人类感情。
冷漠到将人看作物品一类的……疯子。
“听说这边有一家店铺新出品了一种糕点，今天正好无事，就出来走走。”
“排了半小时队，味道很失望。”
“唉，现在的商人我已经看不懂了。有钱都不会好好赚。”
阮梅虽说着这样无关紧要的话，眼睛却一直停留在林然的脸上。
林然尴尬地笑了一下。
“骗鬼呢，你眼睛在看什么。”
想忽悠过去。
“听说很多这样的店，都是雇人排队的。”
“在你来以后，糕点业盛行。黑心商贩也免不了会多起来。”
“当然也会有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符合阮梅小姐你的口味。”
“那么我给你去买点你最喜欢的那家来可好？”
让顾客看到自己购买的商品被破坏，不满意。
这实在是一件很失礼的事。
借这个时间林然想去花高价去美颜一下也好。
阮梅精巧的眉头却立刻蹙了起来。
眼神也立刻由平淡变得危险。
“你一定觉得自己很博学。”
“我想你应该记住一点，无论什么东西，都该保留它的本质。”
“商品更应该如此。”
“一件不被顾客喜欢的商品，必然不会是一件好商品。”
“当然，相比起来，那些刻意破坏顾客商品的，就更不堪一些了。”
“是吧？林然。”
她优雅地将伞收起，递过来，从容地欣赏着林然将要出现的表情。
却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表情，依旧从容。
这让她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很美。
林然暗自摇头：只能说不愧是那样的天才人物，一心只想着搞研究。
连生气损人都这么委婉。
这样谁会有反应？蠢一点的还可能会认为在亲切的故意攀谈。
或还能高兴一整月。
不过看来她今天是真的很生气。
都怪那家糕点铺。
但作为一个将这具身体出卖给她的实验体。
付出的只是在她需要做实验的时候出现，随她摆布。
虽然过程会有那一点……变态。
给的也多啊，一次10万块，每周六日两天。
很值不是。
现在私自破坏商品，的确说不过去。
林然立即将伞接过，又从包里拿出湿纸巾递上。
脸上适时地露出知错的表情。
“天气热，你擦擦手，刚才一直握着肯定出汗了，弄脏手套可不好。”
有点怪怪地，特别是听到周围有人发出痴汉般的笑声。
失策。
以后一定要好好记住，跟女性顾客避免说“握”这个字。
果然阮梅脸色顿时冷了下去。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的关系很好？”
“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花钱购买的一具实验体。”
“你只需要听从我的一切吩咐就可以了。”
“所以是谁允许你这样跟我说话的。”
“希望你能明白，我们并不平等。”
林然很可怜她，活这么久，连几句羞辱人的话都不会说。
记得曾听一个同行说，他被一个顾客钢丝球擦了一夜。
骂了一夜他狗都不如，学狗叫。
所以他是幸运的，顾客虽然被邪气折磨得有那么些小变态。
总还算优雅的。
虽然有时候还不如被擦一夜……
“是，是，我一定好好记住。”
“你看你，这么大太阳出来做什么，手套都弄湿了。”
“要吃糕点给我打个电话就好了。”
“我来帮你擦吧，你拿着手套不方便。”
林然接过湿纸，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就那样握在手心，仔细地擦拭着。
她的皮肤很细腻，碰触在上面像荔枝。
不只是手，林然有时候都会怀疑。
她之所以一直撑着伞，是不是怕稍微一晒，就会灼伤皮肤。
因此林然都不敢太用力。
生怕将之戳破，那可就麻烦了。
阮梅就那样平静地看着，当擦完一只，会适时地递上另外一只。
这是工作，只要顾客需要，林然当然不能嫌麻烦。
但其他的人看着，就有些不友好了。
“这位是驱邪师吧？”
“什么驱邪师，就是一个职业舔狗。”
“真恶心。”
“阮梅小姐就这样让他擦手吗？也不怕手被越擦越脏。”
……
阮梅看着林然，她就是这样站在那里，也是那样的优雅。
特别是也不知被晒的，脸微微有些红，让她清雅中多了些娇媚。
看着的无不痴狂。
想生食林然的肉。
她目光紧紧地盯着林然地脸，但以为会看到的表情仍旧没有。
林然依旧平静地帮她擦拭着手，很仔细，很认真。
这让她眼中略现涟漪，语气都轻柔了许多。
“她们这样羞辱你，你就没有一点反应？”
林然头也没抬。
“你还真够贱的。”
林然依旧没有抬头。
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赚钱嘛，不寒碜。
只要顾客需要，线给到位。
钢丝球也不是不可以。
谁让他入了这一行，还一时逃不掉。
“好了，手套也给我吧，上面全是汗就不要戴了，回去我帮你洗洗。”
然后打开伞恭敬地撑着，让已经照射过来的阳光没有一点洒在她的身上。
阮梅依旧看着他，只是神态跟之前微有有同。
“昨天的新闻我看到了，你还真够勇敢的。”
“原来你看到了啊，抱歉，当时那种情况属实没办法。”
还真是为这事破天荒跑出来的啊。
真难为她这么强的占有欲了。
林然为她感到可怜。
这难道是还想挖苦他一下？
损人这方面，要是能有你科研能力亿万分之一，或许也能有点波动了。
这位客户的任务看来也快要结束了。
情绪越来越稳定。
与刚开始相见，动不动就拿他做各种实验时。
已经是天壤之别。
就算是这样。
相比起所知道游戏里的那个，还是这个有人情味一些的更讨喜。
要变回去还是有点为她惋惜的。
“既然你破坏我们之间的约定，那就要受到惩罚。”
“跟我回家，这两天我会帮你把脸完美修复的。”
“正好我也看它不顺眼很久了。”
听到这句话，林然的脸就猛地抽了抽。
“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
妈的，又预估错误。
能收回前面的话吗？
姑奶奶你还是变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