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找帮手
说完苏姨娘，安姨娘才想起询问婴宁，进一步试探性问：“那妹妹的意思是……”
婴宁收起眼泪，好似无意道：“相爷如果能冷落苏姨娘一段时间，她的脾气或许会有所转变。”
话点到即止。
安姨娘听懂了，会心一笑。
“妹妹放心，苏姨娘统管后宅辛苦，生一场病也是应该的。”
送走安姨娘。
庚娘问：“姨娘，您觉得安姨娘真的能做到？”
婴宁道：“不要小看这府里的任何一个人，她能将堕胎的事瞒得一丝不漏，足以证明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当晚弦月阁传出消息苏明月病了。
病的十分严重，至少需要卧床三个月。
婴宁听到消息感叹安姨娘下手狠，让苏明月一病就是三个月。
温行之本来对苏明月就有些恼意，三个月不见面，就算不能让他们离心，也足以让二人之间的感情冷却。
……
晚上温行之来的时候，婴宁正在练字。
温行之悄悄走到她身后，看着她写的字，好看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你这是在……画画？”
婴宁被吓了一跳，闻言不满地嘟起嘴，道：“温郎取笑人家？”
温行之拿起婴宁写的字，写的是‘鳏寡孤独’。
‘鳏’字像两个字组装起来，中间空余的地方能架座桥。
寡字，上下拉的极长，是鳏字高度的两倍。
孤和独，分别写成子，瓜，犭，虫。笔画还是歪歪扭扭的。
温行之看着婴宁形如鸡爪，状如鬼爬的字，忍不住发笑。
婴宁更气了，转过身不理温行之。
温行之见婴宁真的生气了，轻笑一声，从背后拿出一个纸包。
婴宁闻到一股香味，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品香的点心。
“给我的？”
婴宁突然怔住。
温行之笑着看她：“快尝尝，好吃吗？”
婴宁吃了一口，很软，很糯，很香甜。“嗯，好吃。”
温行之道：“好吃就多吃点。”
婴宁又吃了两口问：“温郎去看过苏姐姐了，她的病怎么样？”
温行之皱眉道：“大夫说肺病，有传染的风险，这段时间都不能见人，要静养。”
肺病？不知道安姨娘是怎么操作的。婴宁心里一点都不着急，面上还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
“唉，苏姐姐怎么突然就病了。真希望苏姐姐能快点好起来。”
温行之也有些忧心：“明月一病，管家的事就得落回素心的手上，不知道她能不能撑得起来。”
婴宁对管家权在苏姨娘手里，而不在秦氏手里一直很好奇，便趁机问：“管家不应该是夫人的职责，为何府里一直是由苏姨娘管？”
温行之的目光有些闪烁，避重就轻。
“素心的身体不好，所以才一直让明月代劳。”
“原来是这样。”
婴宁笑着说，假装没有发现温行之眼底的那一抹异色。
说了一会儿话，温行之抓着婴宁的手教她练字，“手要这样用力，写出来的字才漂亮。”
写了几个字后，温行之赞道：“嗯，不错，这字进步了许多，不像鸡爪，像树枝了。”
“哼。” 婴宁不满地哼了一声。
温行之轻笑两声，抱着她进内室休息。
一夜温存，第二天醒来，又是上午。温行之已经去上朝。
婴宁起床洗漱完用早饭。
吃完饭，出门探望柳姨娘。
刚走出院子就碰到弦月阁的丫鬟秋水。
她正抱着东西朝弦月阁走去，看到婴宁立马低头假装没有看到，低头疾行。
“秋水。”
婴宁开口叫住她。
秋水停下脚步，转过身低着头不敢看她：“邱姨娘，您叫奴婢有事？”
婴宁走到秋水身边，盯着她上下打量一番。
“你诬陷我的事就想这么过了？”
秋水还继续装傻充愣：“奴婢不懂姨娘在说什么。”
婴宁靠近她耳朵低声道：“你不知道，我知道就行，这笔账我一定会从你身上讨回来。”
秋水抱着东西赶紧跑了。
婴宁望着逃跑的秋水心里感叹，可惜她没有管家权，若是她有管家的权利，就能随便惩治在弦月阁的丫鬟。
现在只能看着人离开，无奈叹气。
庚娘看出婴宁的心事，道：“姨娘，这种刁滑的丫头，我有办法可以给她教训。”
婴宁好奇道：“什么办法？”
庚娘道：“这种丫头在府内不方便教训，在府外很方便。”
“府外？”婴宁眨了眨眼睛：“怎么说？”
庚娘道：“我有一个干弟弟，在花房干活，为人忠厚老实。若是姨娘信得过，我可以把他叫来，以后让他替姨娘在外面办事。”
婴宁眉毛一挑：“他现在哪儿？我想见见他。”
庚娘道：“就在花房。”
婴宁决定改天再去看望柳姨娘，先去花房见人。
她跟着庚娘来到花房。
花房是相府最低贱的地方，在这儿干活的人也是相府最低贱的下人。
每天拿着微薄的收入，干着又脏又累的活儿。
庚娘将花房的齐管事叫出来，向齐管事介绍：“这位是邱姨娘。”
齐管事点头哈腰，道：“小的齐三见过邱姨娘。”
婴宁淡淡地“嗯”了一声，道：“我听说你们这儿有一个叫王成的人，花养的不错。
我养花上有些不懂的地方想请教他，你把他叫出来。”
齐管事道：“没问题，姨娘稍等，我这就去把人叫出来。”
秦管事走进花房，过了一会儿带着一个壮实的男人走出来。
他穿着下人的衣服，有些脏，身上沾满花房的泥土，发丝也有一些凌乱。
他先看了庚娘一眼，然后看向婴宁。
“小的王成，见过邱姨娘。”
婴宁摇着扇子仔细打量王成，虽然低眉顺目，眼睛里却没有畏惧的神色。
她很欣赏王成骨子里的傲气。
“你愿意给我做事吗？”婴宁问。
王成抬眸，眸中闪过疑惑，看了一眼旁边的庚娘，庚娘用力朝他使眼色。
他马上点头：“小的愿意。”
婴宁很满意他的答复，道：“你先在这里干着，我明天将你接出来，以后你就去我的院子里干活。”
王成跪下道：“谢姨娘抬举。”
婴宁笑道：“起来吧。” 也要适合的人，她才会抬举。
回去后，婴宁随意向温行之提了一嘴，温行之就答应了。
翌日，婴宁去花房带走王成，顺便还挑了一个机灵的小厮，叫孙越。
花房里其他人看到他们离开，都羡慕的不得了。
婴宁将他们带回潇湘苑，先让两人做了几天粗重的体力活。
然后才给他们派发任务。
这天早上，婴宁将两人叫过来。
婴宁对他们道：“你们来了我这儿也有三天了，我有件事要交给你们去做。”
孙越比王成机灵些，马上道：“姨娘请说，我们一定不辜负姨娘的期望。”
婴宁满意地应了一声，道：“之前弦月阁有个丫鬟诬陷我，让我吃了亏。
你们去替我教训她一顿，记住不能在府内，也不能让她知道你们的身份。明白吗？”
孙越眼珠一转：“小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