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收服庚娘
“诶,奴婢这就去端来。”
庚娘去厨房端药。
药端来,婴宁接过碗药放到嘴边,正要喝忽然停住,问庚娘:“你觉得柳姨娘怎么样?”
庚娘正专注地盯着婴宁喝药,听到她这么问,忽然一愣了,然后道:“柳姨娘性格似风,是个实在人。”
婴宁转动手里的碗,迟迟没有喝下去:“我也这么觉得。”
她将碗放到嘴边再次准备喝药,药到嘴边又停下来:“今天是谁煎的药?”
庚娘道:“碧桃。姨娘,这药有什么问题?”
婴宁道:“哦,没有。”
她再次将药送到嘴边,这一次即将喝到时又停下来,这动作落在庚娘眼里,惹得她心七上八下。
“庚娘,你是怎么来潇湘苑的?”
庚娘一愣:“姨娘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婴宁道:“我就是想来问一问。绿枝说他们是花了银子打点才能来我这儿。
我就问问你以前是在哪个院子的,为什么原来的姨娘也肯放你出来?”
庚娘道:“我哪儿有那个福气,我原来就是管理洒扫庭院庭院的二等丫鬟。姨娘这里需要人,我才被档子房调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
婴宁轻轻哦了一声,忽然话音一转:“你和苏姨娘关系挺好的吧。”
庚娘眸中迅速闪过一抹震惊,立即又恢复正常,声音带了一点小心翼翼地试探。
“姨娘怎么突然这么问?”
婴宁抬眸看向庚娘,面带微笑:“不然为什么你要帮她做事?”
庚娘脸色瞬间变白,为自己狡辩:“我没有。”
婴宁脸上的笑容消失,将盛药的碗推到庚娘面前,冷声道:“要我告诉相爷,请个大夫来看看吗?”
庚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婴宁道:“你是不是奇怪,院子里这么多人,每个人都熬过药,我为什么怀疑到你?”
庚娘没说话,脸上的倔强表达了她心里的疑惑。
婴宁道:“一开始我也不信是你,我问过绿枝,碧桃,花蕊和娇奴。她们告诉我每一次熬药中间,或者药快熬好的时候,你就会出现。”
“一次两次是巧合,每一次都出现那就不是巧合了。庚娘,你为什么要害我?!”
婴宁质问。
庚娘仰起头,瞪大眼睛道:“我没有。苏姨娘说这药,这药……”
“这药只会让我产生一些幻觉,是吗?”
婴宁接着她的话说道。
庚娘点点头。
婴宁道:“你知道她让你给我加的是什么东西吗?”
庚娘瞪着茫然的眼睛,摇了摇头。
婴宁长叹一口气,道:“是大麻。”
庚娘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大麻是什么。
婴宁给她解释:“大麻是从异域传来的一种草植,其作用是致幻,食用多了就会上瘾,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西域有一国,就亡在这种草药上。”
庚娘或许不知道致幻的危害性,但她听到‘行尸走肉’四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姨娘,我错了。”
庚娘砰砰砰向婴宁磕头,满脸都是泪:“苏姨娘说她只是想让你有个把柄握在她手里,她没有跟奴婢说过这药会让人变成行尸走肉。”
“奴婢如果知道,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会这么做。”
婴宁蹙了蹙眉:“你先起来。”
庚娘从地上起来,婴宁让她坐到旁边的凳子上。
婴宁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庚娘突然哭的比刚才还伤心,几乎泣不成声。
“我儿子在她手上,她说我如果不按照她的话去做,他们就会杀了我儿子。”
“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是被他们逼的。”
“苏姨娘说,只要我按她的话做了,她就会放过我儿子。”
“你糊涂!”
婴宁拍桌而起:“你儿子在她手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我就不会给你想办法?!”
“庚娘,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我是真心把你当自己人。”
“你想想如果我真的出了事,你有这样一个把柄握在她们手里,还不是她们说什么,你就得说什么。
到时,别说是儿子,就是你都得听她们指使。”
庚娘脸色惨白,忽然恍然大悟,呆呆地望着婴宁:“姨娘,我现在该怎么办?”
婴宁道:“你儿子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我一定会把他从苏姨娘手里救出来。”
晚上,温行之来的时候,婴宁故意将手指烫伤,在手上缠了一块纱布。
温行之看到便问她:“你的手怎么了?”
婴宁道:“没事,不小心被烫了一下。”
“不小心?”温行之声音中带了一些责备。
婴宁道:“庚娘给我断药的时候,走神了,药洒出来就烫了一下,不碍事的。”
温行之皱眉:“干活儿怎么这么不当心,这么不用心的丫鬟打发了去做粗使丫头。”
婴宁忙道:“不用。她平常干活挺用心的,就是太想儿子,才会走神。”
温行之诧异:“她还有儿子?”
婴宁故意叹气道:“庚娘挺可怜的,丈夫与她和离,她在府里做丫鬟供养儿子。儿子又被送去苏姨娘开的书院,半年都见不上一面。”
温行之皱眉,有些不悦道:“孝道也是读书的一部分,哪儿有为了读书就不见生母的,我明天就让明月把人送回来。”
婴宁一听,搂住温行之的脖子道:“庚娘知道了一定十分开心。”
温行之心头一动,反手抱住婴宁的腰,把她拉的和自己更近些:“你开心吗?”
婴宁小的十分灿烂:“温郎开心,我就开心。”
温行之缓缓靠近她,在快要吻上的时候,婴宁忽然避开,问:“温郎,苏姨娘是女子,为何她也能开书塾?”
温行之道:“有个三次落榜的落魄书生,明月见他可怜,就资助他开了一间书塾,供一些没钱的孩子读书。”
“哦,原来是这样。”婴宁道:“苏姨娘还是一位极有善心的人。”
温行之道:“可能与她的父亲有关,她的父亲是一名教书先生,所以她对教书的事情格外热情。”
婴宁笑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