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用坚强了,你的强来了
邹玺见逸恒尊到来后眼睛一亮,但眼神里的光又很快黯淡下去,还没等他要表示什么,结果立马被人捷足先登。
奉天宗众人见到邹恒到来后,立马有了主心骨,钟莱宝更是瞬间红了眼眶,快速小步挪到邹恒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大哭起来。
“呜呜呜哇哇哇,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尊上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号完,眼含热泪的扫视广陵宗众人:
“你们你们才是欺人太甚!我们邹玺这样尊贵的一位小公子怎么会做出赤手空拳与人近身肉搏这种野蛮是事情呢?实在是太血口喷人了!
还说他的腿是我砍的?!大人们明鉴啊,我真是飞霜六月因邹衍,东海曾经孝妇怨呐!”
她慢慢的低下头,露出脆弱的脖颈,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下,又抬起头来楚楚可怜的看向众人。
“我这样一介弱女子,杀鸡我都害怕,哪里敢做出切断他人一条腿之事啊!!况且对方四人,我方两人,双拳如何能敌得过四手呢?”
额这些天钟莱宝在宗门大比上的出色表现,在场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场场比赛皆是三分钟内结束,说她是弱女子,这实在是无法苟同。
钟莱宝见众人不为所动,面露不信,遂猛地转身,看向秦晔,同时伸手一指秦元哲:
“好,我和邹玺的话都算不得数,你们广陵宗的弟子、你的好儿子,说的话你该信了吧?”
“元哲,爹在这,爹为你做主,发生了什么都如实向叔叔伯伯们说啊。”
秦晔眼含疼惜的看着秦元哲,鼓励他说出实情来。
“对,你说!作为广陵宗掌门之子,你不应该隐瞒欺骗,不能偏袒同门私情,想想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
秦元哲先是沉默,一脸震惊,似乎在不可置信着什么,后又缓缓开口。
“是是我先挑衅的邹玺也是我砍伤的范师弟是是这两位师弟打伤的我与与奉天宗弟子无关”
他紧闭双目,面露痛苦之色,似是在抵抗着什么,咬牙说出这段话来。
钟莱宝见秦元哲话音落地,不待秦晔开口,立即说道。
“各位长老明鉴,弟子所言,句句属实,且有两位当事人佐证。长老们是相信两位长老的亲子,还是相信这两个外姓登徒子呢?请长老们为邹玺做主啊!”
说着,便向众人盈盈一拜。
有了邹玺和秦元哲的证言,长老当然是相信钟莱宝的话。
最后以秦元哲因挑衅、出言无状向邹玺道歉结束,而广陵宗弟子之间的事,他们宗内自行解决。
事后,没给邹恒机会,钟莱宝先行一步带走了邹玺,并放话。
“虽然尊上您是他爹,但是我是他师父啊。教不严师之过,我先跟他谈,您之后找机会再说吧。”
邹恒无奈摇头,放任他们去了。
时间:夜半
地点:钟莱宝的庭院,凉亭内
人物:钟莱宝和邹玺,以及邹玺精心养护的灵植
钟莱宝举起茶杯,喝了一口灵水,感受着夜晚的微风,欣赏着自家庭院的美景。
“行了,开始你的表演吧。”
“嗯?什么表演?”
邹玺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明白钟莱宝啥意思。
“讲述你身为逸恒尊之子怎么被这小鳖孙骑在头上的起因经过结果,并说明为什么不去找你爹撑腰这件事。”
钟莱宝放下茶杯,目视远方。
邹玺沉默良久,才慢慢开口。
“找过。”
其实事态的发展很简单。原本只是他与秦元哲幼时的一些小摩擦。
幼时的邹玺在奉天宗作威作福,宛若一个混世魔王,只觉所有人都该围着他转,所有人都该以他为中心,事事以他为先。
那次也是宗门大比,但是这是小邹玺第一次与宗外人士接触。他虽然骄纵,但也没有完全不懂分寸,见到外人他没有像对待宗内人一样作威作福,不过语气中的高高在上是改变不了的。
他高高在上的语气,完全惹恼了当时还不是第四宗门的广陵宗的掌门之子秦元哲,他觉得邹玺折辱了他的尊严,便对小邹玺破口大骂,字里行间都是什么“没妈的孩子”、“有娘生没娘养”之类的。
邹玺愤怒,他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二人随即打成一团。
本来此事秦元哲错处其实更多一些,邹恒若是想彰显大度,各打五十大板,两边相等处罚便好。
但是他没有。
逸恒尊邹恒并没有相信自己亲子所言,而是偏信旁人,认为邹玺仍然是像在奉天宗那样欺负人,断定错误必是全在邹玺,故而重重责罚了他。
秦元哲并没有见好就收,相反,他睚眦必报、锱铢必较。他从逸恒尊重罚邹玺这一事上,发现了邹玺在他爹眼中的形象是多么的卑劣,并以此推断日后自己就算继续故意找茬与邹玺打架,邹玺也不会在逸恒尊那里讨到好。
于是有了第二次二人的争执。
果不其然,邹恒依然没有相信邹玺。
此后,随着二人的年龄增长,秦元哲的武力、修炼功力逐渐碾压邹玺,两人原本势均力敌的局面被打破了。秦元哲对邹玺的欺凌越发变本加厉,甚至还会找来一堆小弟,共同霸凌邹玺。
而邹玺,再也没有找过邹恒一次,只是一个人默默忍受罢了。
瑶瑶姐虽然会关心他,但是他也不敢对邹琪瑶说。一是他自觉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姐姐保护,二是他怕邹琪瑶也会觉得他顽劣而不相信他,他不想再看到失望的双眼。
他是一个不被信任的小朋友,没有人替他撑腰,他只能独自吞下苦果。
现在被钟莱宝知道了这样懦弱的他,她一定,觉得自己孬种,不会再喜欢他了吧?她会对他很失望吧
邹玺说完,低下了头。
钟莱宝闻言沉默了半晌,小声嘟囔着:
“下手还是太轻了啊”
但是马上:
“好!”钟莱宝站起身来,摸了摸邹玺的头发,“你是我徒弟!就算日后你能独当一面了你以后依然是我徒弟。欺负徒弟就是欺负师父,有谁再敢欺负你你尽管来找我,来跟师父说,看师父不把他打的屁滚尿流!”
说着还一脚踩上石凳,向邹玺展示她胳膊上的肌肉。
邹玺笑了。
他的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