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首战告捷
萧南宁面色铁青，计划失败让冷凝月侥幸逃过一劫，拉不拢侯府不说，也没把冷府拿下。
虽然重视冷凝月，但萧南宁也不将面前的冷凝月当回事，说话也不客气了起来“是我救了她，还要给她名分？她一个侍女，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侥幸。”
“二皇子这话说得了真是可笑。”
冷凝月这话一出，不仅是萧南宁，几乎在场之人皆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月儿，你怎能跟二皇子这样讲话，母亲平日里这样教你的吗？”林氏迫不及待打断冷凝月道，“扶画出现在这已是不妥，她不过是你身边的一个侍女，此事就此作罢也是为了你的名声考虑。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难道你希望明日外头的传言都是在斥责你和我们冷府的吗？”
冷凝月听着，但视线始终放在萧南宁身上，分不出任何一个眼神给林氏。
“于法理来说，二皇子碰了扶画的身子，这么多人都看在眼里。依照大圣的律法，除非扶画离世，此事也就作罢。而今扶画尚在，你若是不娶她，该定什么罪名二皇子应该比我清楚。”
萧南宁眼神微闪，没了刚才的硬气。
依照大圣的律法，他在水下碰了扶画确实就应该给扶画一个名分。
可他的府中至今空无一人，就是为了迎妻入门时可以立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好形象，又怎么能被一个侍女毁了去？
却听冷凝月继续说道“于道义而言，我冷凝月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也不至于软弱得连自己的婢女都护不住。”
“外爷曾教我俩个道理，第一就是做人总得有点骨气，见着点权势就跪，早晚有一天膝盖站不直了就只能四肢着地，如狗一般仰人鼻息。”
冷凝月说着，一脸无辜的看向冷临文，坦荡得冷临文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这没指名没道姓的，他也不能上赶着去认领，可怎么就觉得有哪里不得劲。
“那第二呢？”萧怀瑾好奇的声音传来。
“第二就是，为人一生，少些算计，多些本领。免得搬起石头反而砸了自己的脚，是又赔了夫人又折兵。”
冷凝月说着，眼神无意扫过萧南宁，如此赤裸裸的说辞让萧南宁心生不悦。
“说得好！”永宁公主鼓掌说道“不愧是长胜将军，这魄力真是令我望尘莫及。”
冷凝月又看向林氏，“再说婢女又如何？如果人的身份真是自打出生就定下的，那洗脚婢之女也就应当是洗脚婢，那这里可就有人得脱了这身衣服老老实实的跪下给人洗脚才是。”
四周的眼光都轮到林氏和冷凝心的身上，如针一般不断刺着她们的自尊。
不远处的萧南宁好像也被隔空扇了巴掌，尽管陛下册封了他生母为贵人，纳入后宫，但也洗刷不掉她原本只是一个宫女的事实。
林氏愤恨的看着冷凝月，自打成了主母，还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提及她的身世。
当然，冷凝月没直接说。
哪怕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她也决不能因此生气，不能认了这为人不耻的身世！
“收她为通房，凝月姑娘觉得如何？”最终萧南宁妥协道。
“自然是二皇子说了算。”冷凝月淡淡一笑，“等扶画身子好了些，我会让她入府，连同扶画的卖身契，一同献上。”
“呀，可是二皇兄不是说此生只要一妻吗？这就算纳了通房啊。”永宁公主言笑晏晏的说道，“那日后二皇兄可就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忠实践行者了。真是遗憾，当初二皇兄这般信誓旦旦，我还以为我真能瞧见大圣第一钟情人呢。”
萧怀瑾与萧南衫忍不住轻笑，萧南宁早就在宫中为自己立了一生只要一人的良好人设，加上他的花言巧语时常渲染，引了不少姑娘的青睐。
今天这一出，扶画入了府，萧南宁这人设自是立不下去了。
在场不少姑娘都脸色微变，看向萧南宁的眼神都有了些许的变故。
萧南宁紧握着拳头，强扯出一抹微笑，只得默默将这账记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扶画身上。
萧南宁松了口气，冷凝月就带着扶琴青菊和扶画回了自家小院。
只是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冷凝月与永宁公主无声的交换了一个得胜的眼神。
外头宴席仍旧继续，但歌舞精彩，吃食精致都没有后院的好戏值得人回味。
直到宴席的结束也都没有扬起什么水花。
“萧怀熙，你能不能稍微安分一点？”马车内从萧怀瑾紧闭着眼，隐忍的声音中能听出他压抑着满满怒火，“马车都要散架了。”
闻言，永宁公主丝毫不害怕的凑近萧怀瑾，说道“我一向是这样做马车的，怎么平时你不觉得我不安分，今日倒是嫌弃起来？究竟是我不安分还是你自己心里本就躁动？”
对这个同父同母，有时故作正经却从来没真正凶过她的哥哥，萧怀熙没有丝毫的恐惧。
萧怀瑾闻言睁开眼，狠狠地瞪着眼前笑得没心没肺的妹妹，“就这么一个小宴会，我有什么好躁动的？要不是额娘要求，我才不会来。”
虽是当今皇后的儿女，是正儿八经的皇子公主，但私底下他们也如同寻常人家一般喊额娘，喊哥哥。
“你们这些皇子，心里藏点事不是很正常吗？我都还没说你因为什么躁动，你倒是先否认上了。这算什么，欲盖弥彰吗？”
看着萧怀瑾有些不自然的神色，萧怀熙更是来了兴致，“怎么样？你觉得凝月姑娘如何？”
“什么如何？我只是看她要对付的是萧南宁，所以出手帮她一下罢了。”
“少装，你还能有这么好心的时候？只是对付个萧南宁你需要派莫语过来给我传话吗？还把专门把我支开，不就是为了能跟凝月姑娘独处吗？”
萧怀瑾闻言，突然回想起树上冷凝月与他说的话和与萧南宁对峙时的那般气场绝非一个自幼在院中养病的小姐能有。
不由得点了点头认可道“确实跟传闻差别颇大。”
“不过也奇怪，从来没听听说萧南宁跟凝月姑娘有什么联系，但我看凝月姑娘对萧南宁那真是恨得入骨。句句话都不给萧南宁留余地，那萧南宁究竟做了什么事让她这么生气？就因为萧南宁拐走了她的丫头？”萧怀熙疑问道。
“萧南宁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场戏，他的目标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婢女，他的目标可是凝月姑娘和她身后的整个侯府。不过是被凝月姑娘提前发现，将计就计反将一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