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玉玦到手，县衙报道
看着法术栏中的织水术，王一言心里一动。
既然他的面板中有法术一栏，莫非棋子还能道武同修？
以他对神州浅薄的见识和认知，从来没听说过仙道，武道，儒道，佛道等等可以同修，人的身体只有一套经络系统，同修的下场走火入魔都是轻的了。
不过，对于王一言来说，他现在修为尚浅，改换修行根基为时未晚。
把这个疑问埋在心里，之后得到那五行潮音剑诀的部分，他或可试试。
抛下这些纷乱思绪不谈，王一言再次使用了一张精元卡，把练筋境界推高了一层后，表妹不知何时已经挎着食篮等在一旁了。
“你怎么不吱一声？来多久了？”
王一言擦了擦汗，接过王昔瞳手里的食篮。
“没多久的，表哥。”
王昔瞳微微一笑，柔柔道。
“你和姑姑说，我都痊愈了，就别老麻烦你了，我自己去食客酒肆吃的。”
王昔瞳哦了一声，不接茬，也不知是答应下来了，还是没答应下来。
王一言暗暗一叹，知道表妹肯定没听进去。
喷香的饭菜吃到一半，王一言的动作陡然慢了下来，表情欲言又止。
“表哥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还不舒服？”
王一言摇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王昔瞳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眼底却露着焦急。
“表妹，表哥之前忧思过度，以致晕厥了过去，如今每每回想父亲，都心如刀绞，故而想寻一物，以寄思念，但在这家徒四壁之地寻来寻去，却没有一件能寄托思念的物件。”
王一言说着这话，似连手里的饭菜都不香了。
“表哥，这个给你。”王昔瞳咬了咬嘴唇，随后从胸口拉出一个挂在脖子上的荷包，拉开荷包的紧口，王昔瞳从里面拿出一节青蓝色的断裂玉玦，从弧度上看，这段玉玦大致是完整玉玦的五分之一大小。
“这是父亲给姑姑的那个玉玦？”
“嗯，这是从前舅舅给的，现在物归原主。”
“表妹，你……”
这虽是王一言的策略，但临到头来，王一言又不忍心了。
“拿着吧，表哥。”
王昔瞳把手里玉玦强行塞到了王一言手里。
王一言捏了捏手里温润的玉玦：“等我平复了心情后，再还你。”
“都由表哥。”王昔瞳甜甜一笑。
很快，王一言吃完饭后，王昔瞳收拾好碗筷，挎着食篮走了。
王一言坐在院子里，翻来覆去的把玩手里的玉玦，一无所获，到底是一位真人的传承之物，若司能这么轻易就被破解了，父亲早就有发现了，怎么可能轮得到他。
把玉玦放入空间格里，这事还得棋子孤影出马看看。
用掉最后一张精元卡后，王一言还剩下一张感悟卡和三张元气卡，他放着没用。
晚上，王一言早早睡下，明天就要去衙门报道，他要养足精神。
翌日。
这次王一言起的很早，在表妹还没来之前，洗漱一番，打了一趟五脏锻体功后，拿上佩剑，径自沿街来到了食客酒肆。
“言哥，你怎么来了？”
“身体好了，待在家里发霉吗？”王一言瞪了小二小虎一眼：“别废话，老三样。”
“好嘞，言哥您稍等。”小虎转身而去。
未久，姑姑王樱九端着餐盘从后进厨房走了出来。
“一言，你怎么出来了？”
“姑姑，今天就是我报道的日子。”王一言无奈，他这姑姑什么都好，就是总把他当小孩子。
“姑姑还是那句话，要是不行，咱就不争了。”
王樱九絮絮叨叨的叮嘱着，王一言静静的听着，前世的时候若是听到这些絮叨话，他肯定自己会不耐烦，但在经过了生死离别后，再听姑姑的絮叨，他甘之如饴，心里若有清泉流淌而过。
王樱九看着自家侄儿频频微笑点头，白了王一言一眼：“你啊，就敷衍我吧。”
“姑姑，这怎么是敷衍呢，你说的我都听进去了。”
“谁知道你做不做，你个小皮猴，从小就没听过姑姑的话。”
“谁说的，侄儿最听的就是姑姑的话了。”王一言胸膛一挺，理直气壮道。
“哼，不和你掰扯了，我去后厨准备食材，记得听你江叔的。”临走王樱九还不忘叮嘱一番。
“晓得。”
吃完早饭，拿上佩剑，王一言沿着渔歌长街走到分岔路，右拐猊路二街，又走过两条街后，衙门的大石狮子在望。
作为大曌的首府，京都的热闹不必多说，大清早的各色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而作为一个神魔妖鬼齐舞的世界，大曌的气象也与普通的王朝不尽相同。
就譬如从远处远远低空飞来的一朵灰云，那灰云上各站着两个身穿公服的捕快。
“如山，你怎么这么早来了，我还想着待会去接你呢。”
那灰云上，一人正是江柏寒，江柏寒从灰云上跳下，朝着灰云上的另一人吩咐了几句后，来到王一言身边。
灰云则喷吐着灰汽，慢悠悠的从王一言身边飘过。
虽然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甚至在父亲的灰云上乘坐过几次，但以一个前世人的眼光来看，这灰云依旧非常神奇。
“别看了，”江柏寒拍了拍王一言的肩膀：“等你成了捕快，也能领到一朵祥云法器，现在跟我进去吧，待会才是你真正的考验。”
江柏寒领着王一言朝着府衙内走，江柏寒领着王一言朝内走，边走边道：“趁着有点时间，我先和你说道说道这次竞争一等差役的事。”
“好的，江叔。”
“竞争很简单，比武，你们三个人抽签比武。”
“三个人？比武？还真是简单。”
王一言讶异了一瞬。
“你还想多复杂，就一个一等差役的事，又不是什么大官职，再者，我大曌文武道三道并立，咱们这些差役总不能比文，比道吧。”
“这么说确实，”王一言颔首：“那另外两个？”
“一个和你差不多，他爹是一等差役，给他弄了个三等差役的职位，这不也与我使了钱，有了竞争这个职位的机会，叫张弈峰，我打听过了，是练肉的境界，家传鬼头刀已经有七分火候了，你要小心点。”
“另一个不一样，我打听过了，这人有点来历，是镇武司出来的，直接分配给了我们通济坊。人很神秘，到现在还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镇武司出来的。”王一言顿时慎重起来。
大曌九州之地，道门有九大派分立九州，佛门有六佛宗，儒家不必说，是大曌显学，而武道在野凋零，被道佛两派压的抬不起头，故而武道最大的宗派，其实就是大曌本身，也就是镇武司，这是一个编撰武道经文，培养武者的地方，地位堪比儒家国子监，道佛的道经院。
像是他们这些差役捕快，若是有幸上了品级，是可以进入镇武司进修一次的。可这谈何容易，即便是一等差役，也是吏，没有品级。更糟心的是，普通的吏员和镇武司出来的武生完全没法比，晋升的难度是这些武生的十倍。
这找谁说理去。
但从宏观上看，于大曌而言这是模式是较优解，比较有道缘有佛缘的，都被那些道佛魔搜罗去了，剩下的优中选优被儒门和武家选走，最后剩下的一些走公门路子的，整体资质可想而知，能晋升上去的，一等差役已经是到头了，个别漏网之鱼，与大局已经无关了。况且捕快并不是升不上去，是金子，总有发光的时候。
江柏寒把王一言带到县衙后面的校场时，微微一愣，校场上已经有一人抱剑而立，等在那里了。
看到王一言两人进来，那人眼中寒光一闪，在江柏寒身上一眼掠过：“你是王一言。”
王一言：“是我。”
“鄙人左修伦，镇武司庚申班学生，既然你先到了，咱们先比出个胜负来吧。”
王一言抱拳作揖：“我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对张弈峰，似乎有些不公平把。”
“没关系，打败了你，我让他三招就是。”
“……”王一言：“好吧，既然你坚持，鄙人自无不可。”
说着，王一言给了江叔一个安心的眼神，径直走上校场，来到左修伦对面。
“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