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章 掌柜，我们的运银车被劫了
杨威踏入妓院，犹如踏入一片花海，香气扑鼻。
“杨掌柜，欢迎光临。”纪高谄媚地笑道。
“纪掌柜，有没有新来的姑娘呀？”杨威心急火燎地问道。
“有，有。楼上请。”
纪高领着杨威来到二楼，推开一扇房门。
“把新来的几位姑娘，唤过来。”纪高扭头吩咐下人。
须臾，三位含苞待放的姑娘，犹如受惊的小鹿般，害羞地走进门。
一看就是初次接客，这在妓院中属于上等货色。
平时要靠竞拍才能得到初夜权。
今日竟然一次来了三人。
杨威喜出望外，这真是可遇不可求呀。
“杨掌柜，慢慢玩。今夜所有开销，都算在我账上。”纪高说完转身欲走。
“纪掌柜，这怎么可以？”
杨威深知三个姑娘的初夜权，价值连城。
“无妨，就当交个朋友。”纪高走出门，顺手关上门。
杨威此夜犹如战神附体，大战十几回合，玩得酣畅淋漓。
离开时要付钱。
账房却拒收，说掌柜交代过了。
几日后。
纪高大摇大摆地走进百万钱庄。
杨威瞥见纪高进来，赶忙起身热情地招待。
将他带到二楼茶室，奉为上宾。
“纪掌柜，今日来是取银还是存银？”杨威满脸堆笑地问。“今日，我有一事相求。”纪高拱手说道，言辞恳切。
“纪掌柜，但说无妨。”杨威笑道。
“我欲在胜利街再开一间妓院，只是银钱不足。想在贵钱庄，借贷一些。”纪高如实相告。
“这是纪掌柜，照顾我的生意。借多少？”杨威面带笑容地问。
“五十万两。”纪高伸出五个手指头，语气坚定。
“五十万两？这么多呀！”杨威不禁吃了一惊，要知道百万钱庄除了存取银业务，最大的利益就是来自借贷。可平时最多借贷不过几万两，百万钱庄的兰陵城的现银也不足百万两。
这五十万两可不是小数呀，一来超过百万钱庄的承受能力。二来是如此巨大的借贷，对方一旦发生意外。就会资不抵债。这么多的数额，一旦收不回来，百万钱庄就要面临破产。
“我想开一家最豪华的妓院，需要五十万两。”纪高说道。
“开家妓院也用不了五十万两呀。”杨威疑惑地问。
“我要选用最好的装修材料，最好的地段，还要搜集天下一等一的美人。地皮，盖妓院，都要花钱。”纪高扳指计算着。
这借贷本是利润最高的行当，杨威心里盘算着，老纪的妓院用作抵押，最多价值十多万两。再说妓院他也不会经营，那就更不值钱了。
“那你准备用什么抵押？”杨威问。
“我的妓院外加我的宅子。”纪高道。
“你的妓院和宅子，最多价值十五万两。”杨威思索片刻后回答。
“所以，才求杨掌柜帮忙吗？”纪高盯着杨威，眼里全是渴望，仿佛是一个在沙漠中行走多日的人，看到了一片绿洲。
“我本就是靠借贷获利，但这么大的数额，确实超出我钱庄的能力。”杨威面露难色，似乎是被一座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
“杨掌柜可否涨一点利钱，也无甚妨。我已四十有五，开一家最豪华的妓院，乃我毕生之梦想。我恐再迟，今生便无法完成此等梦想了。”纪高面带伤感之色。
“如此这般，最多能借你三十万两。再多就没有了，为期一年，利钱得先扣，共计四万五千两。你需以妓院和宅子做抵押。”
“多谢杨掌柜了，剩余部分我再另想他法。一言为定。”纪高感激涕零。
“你将妓院和宅子的房契拿来，我亲自为你操办。”
“好，我这就去取。”纪高匆匆离去。
杨威得到消息，近日各处分行存银者众多，兰陵城借贷者亦不在少数。
若兰陵城的白银短缺，可用各地分行的银子填补空缺，万无一失。
如此大笔借贷之机，岂能错过？此乃钱生钱之暴利也。
未曾想自家遭遇不幸，事业却一帆风顺。
这真可谓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却又为你打开一扇窗。
纪高顺利借贷三十万两白银，到手二十五万五千两。
不到十日，借贷之人异常之多。前前后后，已超百万两之巨。
眼看着兰陵城的存银即将见底，各行却传来好消息，存钱数量剧增，各地新存之现银，加起来超过百万两。
杨威当机立断，传命各分行多雇人手，将钱运往兰陵城。
兰陵城钱庄空虚，若走漏了消息，存户纷纷上门兑银。
如此一来，可就麻烦大了，钱庄兑不出银子，信誉尽失，那可就彻底完蛋了。
林府内。
“你们四人亲自出马，切不可失手。”林海一脸严肃地吩咐道。
“是，先生。”
四大杀手，快马加鞭飞奔出城。
几日后，林海接到一封密信。
四大杀手全部得手。
林海嘴角露出一抹鬼魅的笑容。
“老殷，该你出马了，让全城的兄弟们放出话，百万钱庄的钱被抢，已经没钱了。”林海沉声道。
“是，我这就去办。”
殷多领命而去。
一时间，兰陵城内谣言四起。
两处百万钱庄，散户们纷纷蜂拥而至取钱。
“掌柜，这可如何是好？”账房焦急地问杨威。
“无妨。不要慌，他们今天不来，明天也会来的。”杨威强装镇定地说。
杨威淡定地对着这些挤破头的散户喊道。
“我百万钱庄，有的是钱。不要听信那些谣言，不要急，排好队，保证你们都能取到钱。”
杨威故作镇定地坐下，端起茶杯慢慢地品了起来。
“王掌柜，你把钱拿回家，小心贼匪惦记。”杨威朝着正在取钱的一个胖子说道。
“我有急用。”胖子一脸窘迫地回答。
账房故意慢吞吞地消磨时间，心中期盼着运银车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杨威悄悄地吩咐仆人，出城去迎接运银车。
如果遇见，快马加鞭回来报信。
仆人快马加鞭飞奔出城。
取钱的人很多，门口排起了一条长龙。
排队等了一两个时辰，还进不了店铺。
有些没耐心的人，见杨威如此淡定自若。
看来百万钱庄没钱确实是谣言，也都各自回家散去了。
散户的情绪越来越稳定，杨威这才放下心来。一匹马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来，在百万钱庄门口，一个急刹车，差点停不住，险些撞到排队的人。
“你赶着投胎呀！”
那人飞身下马，满脸惊恐，带着哭腔喊道。
“掌柜，我们的运银车被劫了。”
“你说什么？”杨威手中的茶杯“砰”的一声落地。
“我们北海的运银车被劫了。”那人又道。
杨威迅速从惊恐中镇定下来。
“你这狗奴才，休要胡说！”杨威一个劲的给那人使眼色。
“千真万确，我已经报官了。”那人继续道。
“还不滚下去！”杨威怒骂道，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下人，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杨威尽力掩饰，可无济于事。
排队的人听得真真切切。
人群像炸开了锅一样，一窝蜂地向门口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