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各怀鬼胎
“老钱,情报不会是假的吧?”
石亨打量着全场的各式各样,风采各异的来客,却始终没有看到于谦的身影。
“石大人,我们与提供情报的人合作多时了,始终没有出现过纰漏。”
“如果这次出现了,那未免太——”
被称为老钱的老者并没有说下去,他被石亨杀人般的眼神制止了。
答案十分的明显,如果从未出过差错的线人在最不应该出差错的地方出了差错,那么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缺少直视现实的勇气。
老钱是万不敢当面对石亨说出这样一席话的,但心下暗道也没什么问题。
“少保大人到。”
正当石亨疑神疑鬼之时,一声呼号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虽然石亨的心放下了,但胡尚书却彻底的欲哭无泪了——这演哪出啊!
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开打吗?
圣杯战争是秘密进行的,这句话果然是一句巨大的笑话。
胡尚书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可时间依旧缓慢地流逝。
预想中的爆炸声,哀嚎声并没有传来。
睁开眼睛,胡尚书随即便看到了一个令他瞠目结舌的画面。
平时不怒自威的于少保正平易近人地和凑上前来的人们交谈。
更匪夷所思的是,于谦的后方竟然还跟着一个少年,一点礼数也不懂地四下张望。
其实胡尚书的判断十分的准确,萧立作为一个异世来客,自然不懂此方世界的礼仪。
至于好奇一说,则是因为萧立出门坐马车时同于谦聊到了纲常礼教的问题。
本以为作为士大夫的于谦对此有一番见解,没想到于谦却哈哈大笑道。
“小子,虽然我们对标的是你们的明朝,但这种腐朽的东西在这里可行不通啊!”
萧立听到此话半信半疑,急于下车验证,所以才探头探脑,被认为有失风度。
“哇塞,真的好多漂亮古风妹子,嘿嘿,于大人诚不欺我也。”
萧立心花怒放。
“这人谁呀?怎么一直跟在于大人身后,你看!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人们对萧立指指点点,而萧立对尴尬氛围浑然不觉。
直到于谦咳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
“这小子是?”
老钱隐秘地询问石亨。
“不知道。”
石亨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以后对他密切保持追踪。”
老钱躬身应诺。
“berserker,在外围寻找敌人作战。”
石亨继续调兵遣将,
“于谦啊于谦,参与这种宴会,你不会没放servant在外围警戒吧。”
一抹计谋得逞的笑容浮现在了石亨嘴角。
………
“来,胡大人干杯!”
于谦畅快地举杯,悄悄凑近胡尚书。
“拜托你件事,单独去找你太刻意了。”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现在还不是没辙,石亨看着呢。”
胡尚书小声回答,同时也举起杯子。
“为友谊!干杯!”
“把那小子送进白鹿洞学府学习魔术。”
于谦悄然提出要求,向胡尚书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