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太师/少保

    “所以，master，现在我们去干嘛。”

    句芒嚼着手指，问道。

    “先去见见老板吧。”

    “老板？”

    “嗯哼，我正好有些问题要问他。”

    萧立深沉地望向门外。

    ……

    夜深人静，大明的京师自京师保卫战以来，便时刻保持着肃杀的氛围。

    宵禁时刻保持，本就白日里还人声鼎沸的街道夜晚便寂静无声。

    凌晨时分，除于谦的少保府有些许灯光外，便是只剩石亨的太师府有一点光明。

    “大人，少保府那边有大量的魔力波动，于谦那边，看来有什么大动作。”

    同样是苍老的老人，这位正在说话的老人与于谦家老阮的气质截然不同，如果说老阮是一种冰山般不近人情公事公办的气质，那么这位老人，则是一种阴狠的气质。

    “不应该吧，对于圣杯，他应该是最不感兴趣的人之一了。”

    石亨对于谦的行为表示了不解。

    “依小人的看法，于谦大人对此类奇迹一向是嗤之以鼻的，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参与。”

    老者顿了一顿，继续说。

    “当年在京师，迁都南下，对他有什么坏处。”

    “嗯——”

    石亨点了点头 ，

    “有理。”

    “既然少保大人已经成为了未来的敌人，那么就做好迎敌的准备吧。”

    “是的，大人，本次战争虽说是以国为单位参与，但最终圣杯还不是会落入一个人手中，所谓国之天命，不过是分配名额的工具罢了。”

    “是的，大人。”

    老者回答，

    “圣杯一定会属于我们。”

    ……………

    “大人，我不明白。”

    于谦伏案办公，而老阮侍立一旁。

    “嗯？”

    于谦抬起头来。

    他感到十分奇怪，老阮作为自己多年来的管家，除非遇到要紧的事，是不会打扰自己办公的，但今天怎么突然开始提问了。

    “大人，我们为何要相信萧立。”

    老阮说出了心中疑虑。

    “这件事啊，呵呵。”

    于谦笑笑，

    “因为他会是我们最大的助力，数月前，我就已经开始窥视萧立的世界了。”

    “在他们的世界，有庸俗者，有愚笨者，有好色者，但像他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而这种人，恰好是我们所需要的。”

    “用他们的话来说，他是一个正义的伙伴。”

    “为了多数人， 杀死少数人 ，他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只有这样的人，才值得我托付遗志啊。”

    “大人！”

    老阮听出于谦的弦外之音——在于谦未来的计划中，只怕就连他自己也只是计划的一部分罢了。

    “老阮！”

    于谦语气严厉。

    “现在已不同于往日，当年的也先有勇无谋，也不懂如何攻略怀必死之心的城市。”

    “现在呢，外有群强环伺，内有党派之争，难矣哉！”

    老阮听及此处，沉默不言，只朝于谦深深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去。

    老阮出门之时，刚好与进门的萧立擦肩而过。

    一人走出灯火摇曳的房间，一人走入刚才老者才走出的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