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六道骸:凌,你被下了降头就直说
可是,就在这一片硝烟之中,柿本千种依旧十分坚挺、摇摇晃晃地向狱寺隼人继续走来。
“哟,还挺顽强的嘛,”狱寺隼人扯出一个嘲讽意味十足的冷笑,他双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拿着几枚炸弹了。
“我说了,胜负已定,你还打算负隅顽抗吗?”
硝烟和火花逐渐消散而去,露出柿本千种那布满鲜血的身躯。
他身上的那一套深绿色黑曜中学校服上被大片大片的血液染开,如同一朵又一朵盛开而来的牡丹花。
那椭圆形镜片的眼镜已经掉落在黝黑的地面上,柿本千种那双灰蓝色眼眸依旧冷漠又无神。
他执着又执拗地说着,“骸大人的命令绝不能失败!”
随后,柿本千种重新地举起了那两个红色溜溜球。
很奇怪的是,在如此剧烈的爆炸之下,那两个由不知名材质制作而成成的溜溜球居然能够完好无损的。
这两个溜溜球在柿本千种的操纵之下,继续向狱寺隼人袭去,那数十根毒针也快速向狱寺隼人刺去。
狱寺隼人眼眸沉一沉,手腕一翻,手中的炸弹也朝柿本千种飞去。
这边的战斗正进行得热火朝天,乙羽凌那边倒是一派和气。
“阿纲哥哥。”男孩那稚嫩嗓音骤然在这空旷无比的环境里响了起来。
“风太!”沢田纲吉一脸惊喜地看向了不远处的风太。
正想上前的沢田纲吉却被乙羽凌牢牢地牵着,不让沢田纲吉上前一步。
“别过去,阿纲。”乙羽凌轻声说着。
“凌,我——”沢田纲吉咬了咬下唇,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家发小。
倒是碧安琪上前一步,检查了一下风太的身体状况之后,肯定地说着:“身体没有出什么状况,很健康。”
就在这时,风太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柄银光闪闪的三叉戟戟尖,他脸上那温柔的笑容变得诡异又阴恻恻的。
“碧安琪,小心!”沢田纲吉的直感快速地警报着,他连忙向碧安琪大声吼着。
“什、——”碧安琪还一脸懵逼之际,那双与狱寺隼人如出一辙的碧色眼眸骤然一缩,腹部传来的疼痛来得如龙卷风般猛烈。
她仓惶地低下头去,原来是——她的腹部猛地被风太用三叉戟戟尖刺入了。
“kufufufu,”六道骸百无聊赖地撑手看着乙羽凌,声音极低,“果然,你还是这样啊——”
“这次,我会赢的,凌。”
“嘭嘭嘭!”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这座废弃又老旧的大楼响起。
伴随着这阵爆炸声的是一阵不断落下的厚重灰尘,极为呛人。
柿本千种孤零零地躺在黝黑又全是石块的地面上,周围的空气都是呛人无比的硝烟和灰尘,他的头部旁是一面黑漆漆的墙面。
在那堆混乱不堪的废墟之中,隐隐约约可见一两件熟悉的物品。
此时此刻,柿本千种都已经化作了一个血人,他已经彻底昏死了过去。
“啧,未免也太顽强了吧!”狱寺隼人缓步走下了楼梯。
他身姿帅气,没有半分狼狈之色。
就在这时,一只黄色小鸟慢悠悠地飞了过来,它就这样停在那些废墟之上。
狱寺隼人双手抱胸着,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只来自敌方驯养的小动物。
“这里是绿意盎然的并盛,不大也不小,适中才最好——”
在狱寺隼人疑惑和震惊之色交织的眼神之中,黄色小鸟开始歌唱起了某人一字一句教导它的歌曲。
狱寺隼人的目光移向了那些废墟之中的某个物件——浮萍拐。
狱寺隼人轻笑一声,一枚炸弹被他丢到了墙壁那边,“呵,会喜欢我们那土气校歌的,也只有你这家伙吧!”
随着,那老旧、并不坚固的墙壁被炸弹猛地炸开,一块又一块大小不一的石块快速地往下落着。
那孤零零地坐在墙壁之后的云雀恭弥正曲着膝盖,那张清冷又俊逸的面容自他的双臂之中缓缓抬起头来。
待云雀恭弥出现之后,那只黄色小鸟也飞到了云雀恭弥的肩膀处。
估计是云雀恭弥才与六道骸打了一架,他那件披在身上的纯黑色并盛初中校服外套早已不见了。
他的身上只剩下一件有些脏兮兮、染上一些干涸血液的淡紫色衬衫。
“我是可以自己出来的。”
被六道骸已经打断了几根肋骨的云雀恭弥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那双狭长又清冷的丹凤眼里冷漠至极的神色。
“啧,你这家伙,人死了嘴都是硬的。”狱寺隼人瘪了瘪嘴,无可奈何地说着。
云雀恭弥那拔凉拔凉的眼神瞟了狱寺隼人一眼。
“好吧好吧,不过——你居然驯服了那个巴兹的小鸟啊!”
狱寺隼人意有所指地说着。
“……走了。”云雀恭弥捡起废墟之中的浮萍拐,脚步有些踉跄地向上走去。
狱寺隼人:……这脾气——真倔啊。
“风太!你到底在干什么啊!碧安琪!碧安琪!你醒一醒啊!”
沢田纲吉一把扯开风太,轻轻地摇晃着倒地不起的碧安琪。
刺完碧安琪之后,风太倒是不再有任何动作了,他就这样一屁股坐在地面上,低垂着头,仿佛陷入了某种梦魇之中。
“骸你这家伙。”乙羽凌见此,他只是摇头叹息着。
六道骸明白,他要在乙羽凌面前操纵风太袭击沢田纲吉就是天方夜谭。
于是,六道骸直接放弃了这个选择题。
“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啊!”
六道骸眉眼含笑着,赤红色右眼眸里是一个极为标准的“六”字,左眼眸则是一片如同深沉大海的深蓝色眸色。
就在他们对峙时,沢田纲吉通过话疗成功让风太从心灵控制之中走了出来。
然后,风太整个人身形一晃,他也因这些日子的精神压力过大而昏了过去。
“他在这十天里几乎都没怎么睡,现在想来,他也是个很麻烦的孩子呢。”
六道骸轻轻地叹息着,他的目光依旧游离在自己好友和那个彭格列十代目身上。
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乙羽凌如此温柔的模样,在看到乙羽凌笑着对沢田纲吉说话时,他都以为自己是见到鬼了。
那个为了胜利,可以毫不犹豫舍弃掉同伴、下属的生命的家伙居然也会这么对一个人吗?
这个沢田纲吉——是给他好友下了降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