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江之岛剑槊初登场
若月望的话音刚落,琴酒的第六感就开始疯狂地发出警报,他连忙护住若月望,伯莱塔m92f手枪被他自腰间拔了出来。
“啧啧,不愧是你啊,侦探小鬼和他那个侦探父亲可都没有看出端倪来的。”
一处柜子扭曲了几下,两名长相相似、但气质完全不同的少年骤然出现在若月望和琴酒面前。
在看清楚两名少年的长相之后,一向冷静自持的琴酒都有些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不是琴酒大惊小怪,主要是——
领头的那位拥有着一头粉红色波浪卷长发的少年实在是太眼熟了。
因为,他与那位死了已经有半个多月的江之岛盾子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他们的区别也只是,
由于性别不同,他们的长相、身高和身材之中有一些细微地差别。
不过,琴酒扫了一眼,少年那一马平川的胸膛。
嗯,这下子,他就可以肯定——
眼前这个人并不是那个江之岛盾子。
“喂喂,你看人是先看胸吗?”江之岛剑槊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他身边的黑色短发少年也从自己的褐色制服上衣里掏出了一把短刃,那双灰白色眼眸里一丝凶狠的红光闪过。
“弟弟,后退。”
战刃骸也跟个母鸡一样护住了江之岛剑槊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仔。
“琴酒/哥哥,这可不是敌人啊!”两人异口同声道。
这一句话,瞬间就将这两人之间紧张的氛围给瞬间消融了。
琴酒和战刃骸都沉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武器,他们倒是十分默契地回到了若月望和江之岛剑槊的身后,当一个沉默的护卫。
“请坐吧,江之岛剑槊。”
若月望端起白瓷茶杯,吹了一口热气,轻抿一口价格高昂、口感香醇的茶水。
“哎呀呀,塞缪尔,我们都合作这么久了,你对我的称呼怎么还这么生疏啊!”
听到这个名字,若月望喝茶的动作骤然一顿,他缓缓地放下白瓷杯。
他的养气功夫倒是极好,那张完美、精致得过分的脸庞依旧平和、温柔。
他那双苍白得足以清清楚楚地看见皮肤之下血管和青筋的手轻轻地交叉在一起,就这样放在双腿上。
“江之岛剑槊,有事说事,别再多说这些有的没的。”
即便是微微发怒,若月望的嘴角却依旧带着若有若无的温柔笑意。
“唉,行吧行吧,你可真是经不起逗啊!果然,已经是老家伙了。”
江之岛剑槊耸了耸肩,他无可奈何地瘪了瘪嘴,“我初次来到这个世界,什么都还不知道呢!给我讲一讲,绝望党如今是什么情况啊?”
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琴酒低垂下墨绿色眼眸,额前银色碎发掩去他眼底的一些稀碎的情绪。
作为备受若月望宠爱的琴酒自然是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隐秘了。
就将他们所在的整个世界都类比于一串葡萄,其中,每个平行世界都是一颗又一颗饱满的葡萄。
按理而言,他们这些身处在一颗葡萄世界之中的葡萄籽,自然不可能自由地穿梭于各颗葡萄里。
但是。
琴酒抬眼向面前那个坐得歪歪斜斜、吊儿郎当的江之岛剑槊和他身边那个安安静静的战刃骸看去。
看起来,他们俩似乎是两个例外啊!
“……哈?这个世界的我居然输了?”
听完情报之后,江之岛剑槊那张俊秀的脸上写满了荒缪至极这四个大字。
“不是,怎么可能啊?就凭苗木诚那个家伙,我怎么可能会输啊?”
江之岛剑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他还是完全没有想通到底是为什么。
“算可以的了,毕竟,这个世界的你还是搞死了十个人的。”
“不像另一个世界的你,输得那才是个一塌糊涂。”
若月望看似在安抚、安慰他,实际上,还是在狠狠地戳他的心窝子。
是的,江之岛剑槊就是另一个平行世界里的江之岛盾子。
不过,在那个平行世界里,江之岛剑槊和战刃骸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他们并称为绝望兄弟。
正是由于性别不同,江之岛盾子和江之岛剑槊这两个同位体才名字不同。
大概是战刃骸这个名字不分男女,他们这两个同位体的姓名倒都是一样的。
而,若月望口中提到的另一个世界就是弹丸论破世界之中一代主角团全员逃脱的结局。
而,那个世界的江之岛盾子可是受到了来自双胞胎姐姐的背刺啊!
“嘁,那个世界——”江之岛剑槊咬着牙齿,一脸愤愤不平。
不过,这一瞬间之后。
江之岛剑槊那双青蓝色杏眼立马就蓄满泪水,他嘴巴一撇,泪光连连,看上去可怜巴巴极了。
“哥哥,你才不会这么对我的,是吧!”
江之岛剑槊一把就抱住身边战刃骸的细腰,脸直接就埋进了自己亲哥哥的怀里,低声啜泣了起来。
眼见自己的亲亲弟弟哭唧唧的模样,战刃骸心疼不已地拍了拍江之岛剑槊有些颤抖着的背部。
“怎么可能呢,弟弟,即便你直接拿刀捅进我的心脏,我都绝对不会背叛你的。”
战刃骸低垂着那双灰白色眼眸,眼神怜爱无比地看着江之岛剑槊。
他的一只手继续安抚似地拍打着江之岛剑槊的背部,另一只手轻抚着江之岛剑槊的发顶。
战刃骸这话倒是让琴酒想起那场公开在世界众人的自相残杀节目。
江之岛盾子可真狠啊!
那场自相残杀节目一开局,江之岛盾子或是为了震慑他人或是为了体验亲手杀死自己双胞胎姐姐的绝望,她居然真的杀死了战刃骸女。
琴酒至今都记得,战刃骸女死前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和表情。
不过,就以战刃骸这副极度弟控的性格,
怕是江之岛剑槊杀他时,他的血沾到了江之岛剑槊的衣角了,他都要怪自己的血玷污了江之岛剑槊的衣服。
“弟弟,我说过的,”
“你可以尽情地利用我的,”
“哪怕你之后对我卸磨杀驴也好,鸟尽弓藏也罢,我都认了。”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够得到一切你想要的。”
在这一片温情之中,若月望有些煞风景地说着:“两位要表演兄弟情深就自己私下表演吧,不必在我们面前表演欲爆棚。”
江之岛剑槊松开了抱着战刃骸的双手,他一扫之前的悲伤情绪,那张俊秀的脸上又恢复了欢乐、愉快的情绪。
“烦死啦烦死啦,塞缪尔就是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老头子嘛,”江之岛剑槊双手抱胸着,意兴阑珊地说着。
“跟你这种人待在一起,可真是一点乐趣都没有,我还不如去给自己找一些有趣的绝望看看。”
“走啦走啦,哥哥。”
话音刚落,江之岛剑槊就背过身去,他潇洒万分地向若月望挥了挥手。
那在璀璨又明艳的阳光照耀之下,江之岛剑槊左手食指上那戒指泛着靛色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