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十个外科九个渣
纪苒被陆景姝那炫耀和挑衅的话语气得够呛，又看到了凌亦深发来的消息。
他在向她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有什么好否认的？
两人挺般配的，都是医学上的精英人士，家世也相配。
陆景姝眼中的爱意赤裸裸，傻子都看得出来她喜欢他喜欢得要死。
纪苒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不想回复他。
回到家后，纪苒明明身体已经很疲惫了，可怎么都睡不着。
翻来覆去了很久，一直到快中午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听到手机震了几次，可她累得连手都不想伸出去拿手机。
直到响个不停的来电完全把她吵醒。
是凌峋。
“纪苒，你在干什么？不是说好看电影的吗，人怎么都没个消息？”
纪苒的声音有些惺忪，“哦，我刚醒，电影还来得及吗？现在几点？”
“我在你家楼下了，你快出来就来得及。”
纪苒揉了揉眼睛，艰难起床，“快不了，你等我二十分钟。”
她还是很困，她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七点了。
还好，不算太晚。
纪苒打开微信，看到了凌亦深有给她发消息。
【生气了吗？下次我当面好好和你解释一下。】
【还在睡？今天白天别睡太多，记得倒一下作息。】
纪苒虽不太想理会，但是考虑到自己还有求于他，也不好太无礼。
于是回了一条“嗯，我知道了。”
不咸也不淡。
纪苒随意地梳洗了一下，绑了一个低丸子头，化了一个淡妆。
凌峋的车停在楼前，纪苒走过去直接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凌峋望着她的脸，怔了怔。
“你化妆了，你给谢谨知当女伴都没有化妆，今天和我约会却化妆，看来你很重视我。”
纪苒很佩服他的联想能力。
“想多了，我只是连续上了两个大夜班，又没睡好，脸色很差，化点妆遮一遮。”
“很好看。”凌峋毫不吝啬地夸赞她。
纪苒轻笑，“我知道。”
她是从小漂亮到大的，有无数的人夸过她漂亮，她对自己的容貌也美而自知。
“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再看电影，对了你想看什么电影？”凌峋道。
“你想看什么电影？”纪苒反问他，“我是陪你看的，当然得你来选。”
“我都行啊，看你喜欢，女士来选。”
纪苒翻了翻手机，找到最近上映的电影资讯，浏览了一遍。
“不如我们去看喜剧片吧？我看有沈疼的新片，我最喜欢他了。”
“好！”
凌峋发动了车子，愉快地开了出去。
“纪苒。”
“嗯？”
凌峋闲适地找着话题，“你为什么要学医啊？就你这样的颜值，去当个影视明星不好吗？日入208万，适合你这个小财迷。”
纪苒轻轻扯唇，“我父母以前都是从医的，我也算是医学世家，除了医生之外，就没想过做别的。”
“学医很苦，没有个十年八载的，是当不上医生的，我当时就是怕苦，才没肯念医学，念了商学院。”
纪苒点头，“我念了五年书，现在还要三年才能拿到执业证。”
凌峋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地敲着，“医院其实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纪苒，“什么意思？医院不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吗？应该是一个很神圣的地方。”
凌峋侧头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虽然很少过问医院的经营，但一些医院的黑料还是比你知道得多。你听过‘十个外科九个渣’吗？”
外科，纪苒一下子想到了凌亦深，他也是外科，他会是那九个以外的那个吗？
“还有一个特别渣。”凌峋说道。
纪苒，“……”
纪苒来了好奇心，“为什么？一棒子全打死？我以后说不定也会成为一名外科医生，我也会变渣吗？”
凌峋道，“其实说的是外科医生的现状，病人太多了，医生太少了，尤其外科医生是很稀缺的。每个外科医生都特别忙，连续十几天都不着家是家常便饭了，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少，跟医院的同事在一起的时间反而长。所以，很容易寂寞了，孤独了，就会情不自禁地和身边的同事发生些什么，解决一下生理和心理上的需要。”
纪苒睁大了眼，“没想到竟然有这种事，那万一被他们的妻子丈夫发现了怎么办？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凌峋微微笑了下，一副看得很开的表情，“也有被家人发现闹到医院的，但全都不了了之了。外科医生挣得多，谁也不想跟年薪百万的摇钱树真正闹僵，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纪苒真是大开眼界了，“真够乱的。”
凌峋眼底淡漠地沉声道，“我告诉你这个，就是提醒你要小心，身在那样的环境中，可别被带坏了。”
纪苒坚定地摇摇头，“我不可能做那种事的。”
“你长得漂亮，也要当心有心怀不轨之人。尤其是以后进手术室，一定要记得穿好内衣。”
纪苒不解，“这又是什么意思？”
凌峋余光瞟了一眼她好奇的脸，继续开口，“外科医生做手术前都要洗澡，好多人洗完澡都不穿内衣的，直接穿上手术服真空上阵，这样自己的衣服不进手术室，手术结束后再穿上内衣，省去一次洗换，图省事儿。有时候，从手术服宽大的袖口都能看到女孩的胸部。我是不希望你那样的。”
纪苒听闻他这一番话，说道，“这些我们在学校老师都没有讲过。我还没进过手术室，对手术室的了解还仅限于影视剧和纪录片，谢谢你今天告诉我。”
凌峋低低地笑了声，“那些都是美化过的。”
到了目的地，凌峋将车停到了停车场，两人下了车。
“我不想让漂亮的纪苒被别人占便宜。”
纪苒瞬间觉得凌峋的形象不再狗，甚至还有点正直了。
“凌峋，你看起来玩世不恭，但其实是个好人。”
“得，别给我发好人卡。纪苒，你记住，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我，你可别喜欢上我啊，没结果的。”
纪苒翻了个白眼，嗤笑，“我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凌峋低头看着她，目光温柔，“好好做你的医生，自己有本事比什么都重要。我今天说的事情，不一定就在凌爱医院发生，只是给你提个醒。”
纪苒睫毛轻轻颤颤，脸颊微微泛红，“你说，凌亦深会是那样的吗？”
凌峋皱眉，故意玩笑似的开口，“纪苒，你在男朋友面前提另一个男人，可真不担心我吃醋啊。”
纪苒扯笑，“别演。”
“放心吧，我大哥人品好得很，这么多年身边也没个女人。”
“那个陆景姝不是女人？”
凌峋意味深长地勾了勾笑，“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要是医院里真的如凌峋所形容的那样，凌亦深算是出淤泥而不染了？
纪苒对凌亦深莫名其妙的怨气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