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吵架还得是你
想起来自己要讲的事，练思羽大腿一拍，“我前天晚上去相亲了！”
纪苒无语，“这算什么事儿，相亲不是你的日常吗？”
练思羽，“这次不一样，是奇葩中的奇葩，我给你讲讲让你乐一乐。”
纪苒把小脸盘子凑上去，“快讲。”
“这男的，名字不值一提，就让我们且称他‘旺财’吧。刚一见面，他上下打量了我几下，老娘的美貌给他看几眼也没什么。然后他问我的第一个问题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
“他问我多高，我就如实说我166。他又说，不是穿鞋，是裸高吧？我说是裸高啊，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他说他比较身高控，对脸蛋还好，但是对身高要求的下限是165，还说女孩子的身高有欺骗性，那鞋跟不知道几厘米，他碰到过声称169但实际165的，被骗了。”
纪苒摇头失笑，“确实离谱。”
练思羽喝了一口水，继续说书。
“我叛逆心一下子就上来了，我说那人165，也没低于你的要求啊，怎么就不行了，那我这166比165就高了一厘米，基本上也没差多少。他说166裸高的话他是能接受的，所以才一再问我是不是裸高。”
纪苒，“那怎么办，你要当场量给他看吗？”
练思羽摇了摇食指，“我说怎么啦你自卑成这样？我少一厘米跟你少一厘米差别可大了去了。再说了，我是个腹肌控，八块腹肌少一块都不行。”
纪苒，“思羽，吵架还得是你。”
“我可没和他吵。他后来还要抽烟，装逼似的问我‘你介意我抽支烟吗’，我刚要说介意，他就把烟点上了。
一边抽还一边说，其实男人抽烟跟你们女人喝奶茶是一回事，虽然不健康，但关键时刻还是必须的，开车困的时候来根烟能救命。
我听着就不爽，我喝奶茶可没制造出二手烟来影响别人，我对他说，你想抽就抽，搁我这找什么借口，一天抽几百包都跟我没关系，咱就是说，你开车困了我一巴掌抽过去也能清醒，也不是非得抽烟。不好意思，我对烟味过敏，咱们不合适，拜拜吧您内。”
纪苒，“说完了？”
“完了，怎么样？这种旺财是不是该骂，不过我好像发挥得不太行，事后觉得乳腺有点儿堵。”练思羽揉了揉胸口。
纪苒睨了一眼她胸前的平面，“你有那玩意儿吗？”
“纪小苒！”练思羽一听到她戳自己的痛处，立刻炸毛，“就你有就你有，先给爷验验手感。”
说着就要往纪苒的胸袭过来。
“啊——”
纪苒双手护住胸赶紧求饶，“我错了，好汉饶命。”
闹了一阵，练思羽感叹道，“现在的好男人真的比大熊猫还濒危，既然凌亦深对你有意，我看你就从了吧。看看人家这长相、这身材、这能力、这家世，我要是你啊，早就把自己洗洗干净献上了。”
纪苒柔美的脸蛋泛出几许红晕，她总不能说她其实已经主动献过了，人家没要她。
“我这么多年没见他了，其实对他也不太了解。”
练思羽站了起来，拉着她就走。
“干嘛去啊？”
“我带你去了解了解！”
练思羽拉着纪苒来到了心外科，那里有块宣传墙，墙上有“专家介绍”。
凌亦深的介绍就挂在第一个。
“仔细看看。”练思羽冲她道。
纪苒是第一次来到心外科。
宣传墙上赫然写着——
凌亦深，主任医师，心脏外科中心行政副主任。2019年哈佛医学院博士毕业，“cardiac regenerate医学研究室”科研组长，t大医学院硕士生导师。
后面是他获得的一系列成就和奖项，足足有十几行。
纪苒叹为观止，“知道他厉害，不知道他竟然这么厉害，你看他获的这个林德萨奖，他是史上最年轻的获得者呢。”
练思羽用肩膀撞了她一下，“现在知道了吧，不看这些文字，咱们就单看这张脸，无法形容，就硬帅。”
纪苒目光移到旁边的照片上，凌亦深身穿白大褂，脸上线条干净利落，眼神锐利，有一种清冷感，五官的确无懈可击，全部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好好珍惜吧。”练思羽语重心长地劝纪苒。
两人没停留太久，回到了急诊中心。
刚一走回来，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
一些护士护工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纪苒她们来了就立刻散去。
纪苒怀疑她们是不是又在聊自己的八卦，她不想理会。
但奈何不了有人主动挑事。
一个女医生走向她俩。
“你们又擅离岗位了？这医院的规章制度没有学过吗？”
冲她们发难的人是大她们一届的一个同校学姐，叫贺文怡，来规培第二年了，也是最近轮岗才轮到急诊中心的。
纪苒有点不解她为什么要为难自己，说道，“学姐，我们只是去了趟厕所，前后才五分钟，没规定上厕所也要汇报吧？”
贺文怡嗤笑一声，“有后台就是不一样啊，才来几天啊，就这么拽。”
纪苒不惹事，但也不是怕事的人，她见来者不善，自然也不会客气。
“你说清楚点，谁有后台？”
贺文怡不甘示弱，“装什么装，你问问看急诊上谁不知道，一来勾搭上了凌家。靠脸上位有什么了不起啊，还不是捞女一个？”
纪苒微笑着回敬，“不好意思啊，长得比你漂亮把你刺激坏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你！”贺文怡和纪苒交集不多，原以为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没想到牙尖嘴利得很，并不好欺负呢。
但梁子眼看已经结下了，也无路可退。
“脚踏两条船的捞女，迟早没有好果子吃！”
练思羽忍不了了，“嘴里放干净点，一口一个捞女的，有没有点教养？”
贺文怡，“没教养的另有其人吧，一边勾着凌主任，另一边又跟凌二少共度良宵，外表挺清纯的，私底下这么乱呐。”
纪苒怔住了，她跟凌峋的那条热搜还是在医院传开了。
“啥玩意儿？”
练思羽没有看过微博，没明白贺文怡说的话。
她朝纪苒看了一眼，纪苒眨了一下眼睛，她便明白了一二。
练思羽咬着牙低声在纪苒耳边道，“纪小苒，你等着我待会再和你算账。”
然后她下巴一抬，火力全开。
“我先去旁边问问人现在是哪朝哪代，我是不是一觉醒来穿越了？穿到封建社会了？三从四德重新占领思想高地了？还是说你上辈子是干嬷嬷的？专给人裹小脚的，这辈子又再就业了？多交几个男性朋友怎么了？需要跟你汇报交往进度？你们家的夫妻生活是不是也要提前仨月打申请，让街道居委会通过了才能上炕？真别说，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长得不像你爸了，居委会忘了给你家申请盖章了吧！”
贺文怡被她骂得脸色都发白了，又没有那个口才回嘴，恼羞成怒的她一把揪住了练思羽的头发就要撕打。
练思羽哪能吃这个亏，朝她伸手就是一个耳光。
纪苒一看，不好，这要出事。
她赶紧拉开练思羽，“别冲动。”
贺文怡还要往她们这边冲，也被其他的人拉住了。
纪苒厉声道，“不想要这份工作了？在工作岗位上打架，闹大了大家都得卷铺盖滚蛋！”
始作俑者贺文怡却放声大哭了起来，“是她们先动手打人的，我可没有还手，她们太欺负人了。”
哭了一会儿，她眼睛不安分地朝旁边看了一眼，确认有人已经录下了视频，她擦了擦眼泪，朝纪苒和练思羽翻了个白眼，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