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再约她玩一次就好
很快,凌峋拿到了纪苒的手机号码。
他食指微动,把她的号码存进通讯录,又通过号码查找到她的微信,发送了一个加好友的请求。
做完这个,他优哉游哉地翘起二郎腿,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突然,他的眼帘被一双温热柔软的手覆住。
“沫沫?”
“二哥,你怎么一猜就知道是我?”
凌以沫从他身后绕到他面前。女孩黑色长卷发,气质秀靥清雅,一双明净清澈的眼睛盈盈闪动。
“还用得着猜?每次都是这一招,除了你没谁了。”
凌峋站起来,拉着凌以沫的手好好打量了一下。
“又漂亮了一点。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以沫笑得格外高兴,“今天下午回来的,周妈说你在睡觉,我就没去吵你,谁知道你可真能睡,到现在才起床,你昨晚上做贼去啦?”
凌峋笑了笑:“你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派人去接你啊。”
凌以沫:“想给你个惊喜嘛,本来想昨天回来陪家人过端午的,可惜没抢到火车票,只能今天回来了。”
凌峋:“这次回来几天?”
凌以沫拉着凌峋的双手亲昵地摇了几下,“两个月,我放暑假啦!”
凌峋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大学生还真是轻松,你挑个几天时间,我陪你出去玩。”
凌以沫掩不住地兴奋,“二哥,你真好!”
说着,就要往凌峋怀里钻。
凌峋没让她钻,手指抵着她的额头,“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别动不动往男人身上靠。”
凌以沫不满,“你是我哥,有什么关系。”
“哥也是男人,男人都是很危险的。”
凌以沫是凌以深的胞妹,今年二十岁,在帝都念大学。
凌峋来到凌家的时候,她才十岁,凌峋一直对这个妹妹宠爱有加。
他那时候十五岁,聪明机灵,作为一个外来的孩子,他处处小心,又有眼力见,很快得到了全家的认可。
最喜欢他的要数凌以沫了,她甚至喜欢他更甚大哥。
凌亦深总是一副沉稳守序的样子,对她也总是以说教为主,而凌峋既是个好哥哥,也是个好玩伴。
“对了,二哥,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在和谁说话。”
“是大哥,刚才回来说了点事,又走了,你早点出来就能看到他了。”
凌以沫撇撇嘴,突然神色一正,“二哥,你交女朋友了吗?”
凌峋听得叹了口气扯了扯笑,“你怎么每次回来都要问我这个问题?我是应该交还是不应该交?小家伙给我整得都不会了。”
“哼,我不想让你交!”
“这么霸道?你哥我也二十五岁了,又这么帅气十足,不知道多少女孩子想做我女朋友呢,只是我眼光有点高,目前还没有看得上的。”
话一出口,凌峋的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那个姑娘他好像看着还挺顺眼的。
“那今天热搜上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凌以沫故作生气状。
“都是狗仔乱拍的,没那回事。”凌峋懒得解释。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说起来这狗仔真的不讲武德,明天我就让人把热搜给撤了,这捕风捉影的事情对人家女孩多不好啊。”
凌以沫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不再深究。
“二哥,总之你现在还不能交女朋友。”
“为什么?”
凌以沫板起一张小脸,一本正经地道,“大哥都还没交女朋友,你怎么也得排在他后面。”
凌峋嘴角隐着笑,“这就无理,大哥都有未婚妻了,他哪还需要交什么女朋友。”
凌以沫咬着下唇,没作声,像在无声抗议。
凌峋不太明白她在这件事上怎么这么坚持,只得顺着她,“好了,我答应你,要是我交了女朋友,第一时间告诉你,好不好?”
凌以沫并没有被哄好,还是板着个脸,“二哥,我今天不想理你了,我要去睡了。”
说完,她转身上了楼,留下一脸懵逼的凌峋。
女孩的心思真难猜,他无奈地耸了耸肩。
突然感到有些饿,趿着拖鞋晃去厨房找吃的了。
周妈给他留了鱼汤和米饭,他正大快朵颐着,手机上传来了通知。
纪苒已经通过了您的好友申请。
他嘴角上扬地点开了她的头像。
头像是只傻狗,跟她挺像的。
他又点开她的朋友圈,里面一片空白,显示着“朋友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
“还挺神秘。”凌峋轻笑着,看见与她的对话框里弹出了一大段话。
他赶紧点过去看。
“凌峋,是你让谢谨知只给我一半的工资是不是?不满意我的陪伴?你游戏打得那么菜,要不是我,你输得连裤衩子都不剩。明明后面几局我们大获全胜,你凭什么还不满?再说了,我的工资需要你出一分钱吗?你和谢谨知说一句很满意会少一块肉吗?你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是吗?渣男!!!”
最后连续三个感叹号表达了对方极度愤慨的心情。
凌峋哭笑不得,仿佛看到了她气鼓鼓的样子。
他想了一下,编辑了一条。
“算我的错,其实我只是想让你再和我玩几次,一次也行,玩完就让谢谨知把余款打给你怎么样?”
凌峋觉得自己其实还挺心软的,她好像真的很缺钱,看来是真的触到她的痛处了。
但是现在改口让谢谨知给她打余款,好像也太怂了点,算了,就约她再玩一次就好。
他点下了“发送”。
他的那条对话前面出现了红色感叹号!
纪苒把他拉黑了。
艹。
现在的小妮子一个比一个脾气大。
纪苒趁着上厕所的功夫看了一下手机,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被气死。
谢谨知给她打了二十五万,说凌二少不太满意她的表现,希望她再陪他几次后再打余款。
纪苒一下子委屈了起来。
明明奶奶的前期手术费已经凑齐了,她想着以后再也不用去做“定制女友”了,再也不用担心会碰到猥琐男了。
现在倒好,手术费又不够了。
还不知道要做多少单。
突如其来的失落打垮了她,眼泪克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在中迷药不知所措时没有流泪,在被性骚扰的时候没有流泪,现在这种得而又失让她难以遏制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