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章 物伤其类与神秘长枪
突然“呱，呱，呱”的叫声响起，一群群的大小野人从四面八方，杂乱无章的围来。
秦逐不为所动。
“砰，砰，当”。嘈杂的声音响起。
野人们一触即溃，然后哇哇乱叫，慌不择路的逃窜。
一个脑袋很大的野人居然逃到秦逐车前，被鹰随手一击刺死。
刚吃饱的众人手拿着武器，撒欢似追击落荒而逃的野人。
好几个野人连爬带滚的逃窜，不过并没有用，被身后袭来的长矛无情刺死。
秦逐看着越来越远的众人，“鸣钟”。
鹰从车右拿出小钟，用断裂的一部分铁戈敲击。
“叮，叮，叮”。清脆的声音扩散。
双目血红，怒目圆睁，正用着长矛疯狂扎着野人的胆，猛然惊醒。
他手握长矛犹犹豫豫，准备再刺，而脚却在不自觉的后退。
胆的余光扫到转身狂奔的勇夫卫，他一咬牙，狠狠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跑。
而那个身上被扎三个洞的野人眼神呆滞，然后突然流出了眼泪。
他的双手疯狂挥舞。
他一激动，鲜血更加猛烈的流出。
然后该野人突然头一歪，一动不动。
……
“禀告国君，此战大胜”。鹰在车外行礼道。
正在奋笔疾书的秦逐抬起头，“知道了，你给他们记功”。
鹰犹犹豫豫，然后又咬牙说道：“国君有所不知，许多人并未有名”。
秦逐略一思索，“先行打扫战场，将野人埋了。我心善，见不得死人啊。动物会因为同类遭遇不幸，而感到伤感，这叫物伤其类”。
鹰脸色迷茫，“国君，那还有一些受伤未死的野人怎么处理？”
秦逐摇摇头，“帮野人减少痛苦，直接斩杀，用土埋之。我方受伤之人，让葛老带人去山中寻些草药，全力治疗。战死者立木牌”。
鹰恍然大悟，笑容满面，“遵命，国君”。
……
太阳西斜，夕阳的余光散射。
秦逐站在有功的人群之前，手拿一张白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黑字。
随后秦逐在黄土地面用树枝写下四个简体的字，“你等跟我念，关关雎鸠”。
站立的五十余人，眼中出现呆滞，然后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关关雎鸠”。
附近的三位宾客却并未开口，但他们的表情几度变化。
先是愤怒，然后转为震惊，又变化为迷茫。
显然他们的内心很不平静。
葛老喃喃自语：“国君写的这字不对啊！关关雎鸠不是这么写的”。
不过他的蚊蝇之声直接被神情亢奋人群，所发出大吼声淹没。
如同一滴水珠落入了奔流的大河里，没有激起波澜。
秦逐再次微笑说道：“再念十遍过后，你等仔细观看，去拿树枝，对着写”。
五十余人歇斯底里的大吼：“关关雎鸠”。
远处负责戒备的尖耳少年，寻着声音看去，秦逐面前围拢了精神亢奋的人群。
他蠢蠢欲动，也想前去一观。
不过他还是强行压制住了躁动的身体，嘴角喃喃自语，“关关雎鸠”。
葛老迷茫的跟着念完十遍，然后又看了一眼四个大字，面露不屑，转身离去。
八个宾客则迅速散开寻找树枝。
紧接着人群开始骚动，往两侧狂奔而去。
正准备迈步的鹰，耳边传来秦逐的喊声，“鹰，你过来”。
鹰着急忙慌的跑到秦逐面前行礼。
秦逐晃动白纸，微笑说道：“等会让他们排四队，每人观看十个呼吸后换人。你去教他们学会写这四个字，这件事办的好，这篇文就赏你了”。
鹰流出眼泪，浑身颤抖，“遵命，国君”。
秦逐转身离去。
途中他看见了激动亢奋的人群。
好几人已经捡好树枝往人群挤来。
其中一个仆从打扮的人，他抱着如同手臂粗壮的树枝，挤到四个大字前，观看一眼，又抱着树枝转身。
他双手握住大树枝，在黄土地面的灰尘上，比划两下。
紧接着他又摇摇头，好似已经忘了。
随后他又转身抱着树枝挤入人群。
而另一个比较聪明的人，右手成拳头，握住指头大的树枝划拉，已经能看到“关”字雏形。
不过东倒西歪，极其难看。
而且该人的歪嘴不断开合。
秦逐仔细观察，发现此人居然是负责管理食堂的歪嘴少年外。
秦逐并未打扰外，而是特意避开人群回到了车上。
秦逐明白，这些人之所以如此激动，是因为知识是他们改变自身，乃至子孙后代阶层的唯一机会。
这个世界，没有学识，便没有出路。
这个世界，没有学识，不可能有出头之日。
除非生来高贵。
这个世界，大多人终其一生困于方寸之间，如牛马一般为主人从事生产。
并且繁衍出子子孙孙为主人的子子孙孙从事生产。
世世代代一直如此。
……
朝阳初升，秦逐便早早醒来，先行论功犒赏。
他又撒出了59枚百面额秦兑，与100枚一面额秦兑。
众人共同吃过秦料过后，马车开始缓缓向前。
马车前方是开路的仆从，马车两侧是十位宾客。
马车上的鹰单手驾马，右手拿着白纸，左右摇头并发出声音，“关关雎鸠”。
附近的人群开始激动齐声合念，“关关雎鸠”。
车内的秦逐再次开口，“在河之洲”。
鹰随后跟着念，然后人群再齐声合念。
半个时辰后。
车内的秦逐已经不再说话，而是拿着狼毛笔奋笔疾书。
鹰自行开口道：“左右采之”。
人群再次齐声合念。
秦逐内心深处都有些佩服鹰，仅仅是半个时辰，鹰就已经能够自行对着白纸念了。
等到日到正午，秦逐再次下令扎营。
吃过午食过后，秦逐又去写了四个字，让鹰负责教学。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
两天过后。
朝阳升起，秦逐在马车之旁，徒步而行。
一山过后又一山，片片山林不间断。
五日的车马劳顿，秦逐屁股都坐痛了，他不得已徒步而行。
山林之间又是枯叶又是绿叶，别有一番趣味。
脚掌踩在凹凸不平的黄土地面，如同在被按摩一般。
薄雾袭来，让人看不清远方，朦朦胧胧，又有一股凉爽感，沁人心脾。
大约巳时，秦逐一行出了这座小山，走上了相对宽阔的黄土大道。
飞鸟争鸣，前方两侧的黄土地面，腾腾出现了几个手拿刀具的大汉。
领头之人是脸上有三道刀疤的瘦弱男子。
刀疤脸男子一声怒吼，如同猛虎啸山，“此路我开，留下钱粮”。
秦逐站直身体，极目远眺，确定对方不足十人，怎么敢的？到底是谁给的底气？
秦逐正准备回应，突然砰的一声，打断他的思绪。
一杆长枪诡异的出现，与刀疤男子的大刀对撞，发出惊天的声响，震的人头颅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