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章 歪嘴少年得官位
不算温暖的阳光照射，寒风透入，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猛的一激灵，站起身来，推开残破的门，向外走出。
房间的左侧墙壁瘫塌了大半，但他依然选择推门。
发出的“咯吱，咯吱”声，仿佛能让他心安宁。
一个厚嘴唇的男人对着獐头鼠目的男人挥手道：“早，胆”。
獐头鼠目之人回应道：“早，记。今日要早去，国君连施神物七日，我的大肚子与大脖子消了一半”。
“对，可是神物吃了好容易泄啊，我现在都腿软”。厚嘴唇的记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我们快走，去晚了，国君会不高兴的”。獐头鼠目的胆脸色担忧的说道。
“不会，国君有神力，又仁慈的。不像祖辈说的，以剥皮抽筋为乐，斩头卸身为业”。
“你说的对，这七日施神物，国君来的越来越勤。待的时间越来越久，没杀一人。即使有人弄碎了土碗，国君也不曾杀他”。
“祖辈口口相传，应该不会错，可能是我们遇到好国君了吧，谢天谢地谢国君”。
“不过国君好奇怪啊，他能沟通苍天，却不行礼，礼法不是天赐吗？”
“你傻啊，国君也是天赐，天赐自然不可不行天赐，就像我们为拥有高贵血统的贵人耕种是应该的。贵人却不能为其他贵人亲自耕种，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胆用右手轻拍头颅，恍然大悟，“你说的对，我们只是人，不行礼会天打雷劈的”。
“国君令，今日不施。在龙台处，选身体强者组建悍卒军。余者可去修建城墙，一日三餐，每餐三碗”。一个仆从打扮之人气喘吁吁吼道。
“什么不施？那我，啊，修城墙有三餐？快走”。厚嘴唇的记，他沧桑的脸上，表情快速变化，嘴角连续抽动。
突然他焦急的拉住獐头鼠目的胆，然而胆一动不动。
“别傻了胆，这修城墙都有人数的，去晚了就没了，我不想再吃土，修墙有三餐的”。记使劲摇晃胆，焦急的补充道。
“我想去试试悍卒”。胆咬牙说道。
记犹豫不决，吞吞吐吐，“这这，能行吗？我们的身份，”
胆眉头紧锁，“国君没规定身份”。
记狠狠一咬牙，怒目圆睁，“好，我陪你”。
“好兄弟，那我们快走”。胆面带笑容，发出激动的颤音，同时他拉住记往龙台而去。
仆从打扮之人边跑边吼，与他们擦身而过。
……
胆迷茫的说道：“这只有我们两人啊”。
记抬起头颅，目光远眺，突然脸色激动，“不对，那是鹰大人”。
两人快速跑向，不远处盘坐在案桌前的鹰勾鼻少年面前，行礼道：“拜见鹰大人”。
鹰睁开双眼，面带笑容，回礼道：“就你们两人？”
两人露出谄笑，小心翼翼的回应道：“只有我们两人”。
鹰百无聊赖的说道：“好吧，你们两人从这里跑到那个旗子处，再回来。五个来回就可以加入悍卒军了。
两人侧身看去，此地离旗子处大约有百步。
胆嘴角不经意的抽动，“就这么简单？”
记眼神迷茫，“鹰大人，这”
“哼”，鹰一声冷哼。
两人急忙行礼，然后朝旗子奔跑而去，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踏，踏”。轻快的脚步声响起。
时间缓缓流逝，全力奔跑三个回合的记气喘吁吁，已经跟不上胆的步伐。
胆回头望月，发出粗壮的声音，“记不要停，快一点，你后面又来人了”。
大汗淋漓，奔跑频率，明显慢下来的记依声看去，又有七八个人往他们奔跑而来。
记一声怒喝，又咬牙向前冲去。
……
“鹰大人，小的已经跑完”。气喘吁吁的胆喘着粗气，艰难行礼道。
鹰面带笑容，饶有兴趣的看着胆，“你通过了，悍卒军基础待遇每日四餐。你去食堂，自领碗筷，随意食用，但不可浪费，不可窃走，然后在旗下站定”。
“鹰大人，什么是食堂？”胆面露难色的问道。
鹰站起身来，用手指，指向旗的方向，“就那座茅屋”。
胆抹了抹脸上的汗珠，顺着鹰指的方向，仔细看去，根本看不见。
不过他清楚不能多问，要是惹怒了鹰，今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谢大人”。胆再次行礼道。
鹰脸上出现得意的笑容，“国君说了，军营不分子民，仆从或宾客，都是兵卒。只有职位，没有大人，你以后要叫我主簿”。
“是，鹰主簿”。胆小心翼翼的念着，蹩脚的音节，行礼告退。
……
脚步沉重，摇摇晃晃，双眼昏昏沉沉，正小跑的记，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别放弃啊！记，这里每日四餐，可随意食用”。
记猛的惊醒，看见了正快步走来，脸色焦急，发出粗壮声音的胆。
记瞪大双眼，刚想勉强说话，又看见胆双手比着四根手指，脸色激动异常。
“记，你别说话，你快跑啊，你错过了会后悔一生的”。胆激动的吼道。
记咬牙切齿，疯魔了一般跑向鹰所在地。
不远处的一个对向的满脸沟壑之人，喃喃自语，“什么，四餐，随意食用？”
满脸沟壑之人，快速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疯狂的往旗子跑去。
……
胆小跑到飘扬的旗帜处，依然没有看见茅草屋，不过他看见了旗上的三个字，但他不认识。
他继续往前走去，大约走了两百步过后，看见一处微小的房屋。
他又走了一百步后，来到茅草屋前，一大股香味传来。
胆走进屋内，看见了一个歪嘴少年盘腿而坐。
歪嘴少年的面前有几个桶，装着满满的黄色颗粒。
“外，怎么是你？”胆激动的说道。
“胆叔，你居然能通过，”歪嘴少年站起身来，难以置信的问道。
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露出笑容，“侥幸侥幸”。
紧接着歪嘴少年好奇的问道：“胆叔，来悍卒军报名的人多吗？”
胆的笑容凝固，“不多，只有十多人。对了，你带回来的那人是重要人物吗？你是立功了来到这里？”
歪嘴少年喜形于色，“应该不是。国君他说我聪慧，让我以后跟随鹰主簿管理军营粮仓，我为副主簿。我也当官了”。
胆的脸色变得严肃，眉头紧锁，仿佛陷入了回忆，“你小子真有出息啊，不枉费你爹拼尽全力，给你争取了一个仆位”。
歪嘴少年仿佛突然想起重要的事，眉毛上挑，然后用手轻拍头颅，“胆叔，国君他说了，只要杀敌，人人都可以作官，而且还分地。就是地属于你，可以用来传世，传给后世子孙”。
胆的眼中出现震惊，激动的说道：“真的吗？我也能有地？”
“可是地不都是国君的吗？我们只能替国君耕种啊。我们这身份，没有资格拥有土地啊”。胆迷茫的喃喃自语。
“国君是这么说的，还说悍卒军的兵卒都有俸禄”。歪嘴少年外说着，同时将一个黄碗和两根纤细的木棍，塞入迷茫的胆手中。
“胆叔，先吃吧，这神物极其美味。哦，国君特意交代说，此物以后每顿都有，不要撑死了，要留存有用之身，为国君杀敌”。外再次轻拍头颅，补充道。
胆依言去到桶边，满盛一碗。
然后快速放到嘴边，大嘴一张，直接倒入其中。
胆的大嘴高高鼓起，如同一只蛤蟆。
他面带享受的用力咀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