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询问路人

    王守新站在事故现场的街道边，午后的阳光炽热而刺眼，但他的心却如坠冰窖。他紧紧握着潘金凤的照片，那照片的边缘已被他的手指攥得微微发皱。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开始了对路人的询问。

    他首先看到一位年轻的女士，她身着时尚的套装，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王守新急忙迎上去，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您好，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请问您几天前在这附近有没有看到过一起车祸？”女士停下脚步，目光在王守新手中的照片上短暂停留，眉头微皱，语气冷淡地回答：“没有，我没看到。”说完，她便匆匆离去，留下王守新在原地，满心的期待瞬间落空。

    王守新咬了咬嘴唇，继续向前走去。不远处，一位在路边摆摊卖水果的大爷引起了他的注意。大爷皮肤黝黑，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正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吆喝着生意。王守新快步走到大爷面前，蹲下身来，语气诚恳地说：“大爷，麻烦您，您在这摆摊，有没有看到那场车祸啊？”大爷抬起头，眯着眼睛仔细端详了一下照片，然后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说道：“好像有点印象，那天人多车杂的，我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等我反应过来，就看到那边围了一群人。具体的情况，我也没看清呐。”王守新急切地追问：“大爷，那您有没有看到是什么车撞的？或者有没有注意到周围有什么异常？”大爷无奈地摇了摇头：“孩子，我这岁数大了，眼神不好，真没注意到那么多。”王守新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礼貌地向大爷道谢。

    王守新继续沿着街道前行，每遇到一个路人，他都会满怀期待地上前询问。一位穿着运动装的年轻人，一边戴着耳机听音乐，一边快步走着。王守新伸手拦住他，说道：“小伙子，请问你有没有目睹过这边的一场车祸？”年轻人不耐烦地摘下耳机，瞥了一眼照片，说道：“没看到，别挡路！”说完，便绕过王守新继续赶路。

    又一位提着购物袋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王守新赶忙凑上去：“大姐，麻烦您回忆一下，这几天在这附近有没有发生过车祸？”中年妇女皱着眉头，看了看他，不耐烦地说道：“不知道，别问我！”

    接连的碰壁让王守新感到无比沮丧，但他心中寻找真相的火焰却没有熄灭。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一个穿着校服的中学生模样的男孩进入了他的视线。男孩背着沉重的书包，脸上还带着几分青涩和稚嫩。王守新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快步走到男孩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同学，请问你前几天放学路过这里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一起车祸？”男孩停下脚步，看着王守新手中的照片，眼中露出一丝同情，说道：“叔叔，我看到了。”王守新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紧紧抓住男孩的胳膊，急切地问道：“那你快跟叔叔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男孩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稍微挣脱了一下，然后说道：“我那天放学比较晚，路过这里的时候，车祸已经发生了。我看到一辆车撞得很惨，车头都变形了，地上到处都是玻璃碎片和血迹。”王守新追问：“那你有没有看到开车的人？或者有没有注意到周围有什么可疑的人？”男孩摇了摇头：“没有，我当时被吓懵了，只看了一眼就赶紧跑回家了。”

    尽管从男孩这里得到的信息有限，但王守新还是感到了一丝欣慰。他轻轻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说道：“谢谢你，同学。”

    王守新没有停歇，继续在人群中穿梭，不断地询问着路人。他遇到了一位遛狗的老人，老人牵着狗，慢慢地走着。王守新走上前，说道：“大爷，请问您”还没等他说完，老人摆了摆手说：“我耳朵不好使，听不见你说啥。”

    随后，他又问了一位卖小吃的摊主，摊主一边忙碌地炸着油条，一边回答道：“我当时忙着做生意，没顾上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王守新的喉咙已经因为不停地说话而变得沙哑，双腿也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他依然没有放弃，只要看到有路人经过，他就会毫不犹豫地上前询问。

    一位骑着电动车的快递员停在了路边，王守新连忙跑过去：“师傅，请问您”快递员打断他的话：“我忙着送件，没时间跟你说。”

    正当王守新感到绝望的时候，一位穿着保安制服的大叔走了过来。王守新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忙问道：“大叔，您在这一带工作，有没有听说过这场车祸？”保安大叔停下脚步，想了想说道：“我倒是听说了，但我当时不在现场，具体情况也不清楚。不过，我好像听人说，车祸发生前，有一辆车在路上飙车，不知道和这起事故有没有关系。”王守新连忙问道：“大叔，那您知道那辆车是什么样子的吗？”保安大叔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太阳渐渐西斜，街道上的人影被拉得越来越长。王守新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天的询问下来，他的嗓子几乎说不出话来，脚底也磨出了水泡。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多么困难，一定要找到潘金凤车祸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