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想赚大钱
随着脚步的深入，巷子的尽头逐渐展现在陈镜歌的眼前。
那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窄，反而是一个宽敞的四方形武馆。
武馆的大门前，两盏灯火通明，将周围的阴影驱散，仿佛昭示着武馆的威严和庄重。
走进武馆，陈镜歌的目光被墙壁上的画像所吸引。
只见墙壁上绘制着和张恶身上纹身一样的关公像，威武而庄严，令人肃然起敬。
而在关公像的旁边，还有观音等画像，各自散发着不同的气息，让整个武馆充满了一种江湖的氛围。
环顾四周，陈镜歌发现武馆内的人数不少，他们或站立或坐卧，大部分人都在专注地练习着武术。
而在武馆的中心位置，有几个跪坐在关公像面前的人。
他们听到脚步声后，纷纷回头望去，目光聚焦在陈镜歌的身上。
跪坐在关公面前最中间的老者的声音打破了武馆内的寂静，他率先起身，向陈镜歌走来。
这个老者，虽然身材矮小，仅有一米五几，但他的气场却异常强大。
一头花白的头发和有神的双眼，让他看起来既有老者的沉稳，又有不凡的体魄。
他来到陈镜歌面前后，显得异常活跃。
他对陈镜歌笑着做起自我介绍道：“你好，陈兄弟，我叫清灰，这间武馆是我开的，名字也是随我名字起的。”
陈镜歌面对清灰的热情，稍微有些惊讶，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不过陈镜歌礼貌地点了点头，回应道：“你好，清灰先生。我是陈镜歌，很高兴认识你。”
“哟哟哟，人如其名，陈镜歌是吧，眼睛果真如镜子般清澈啊。”
清灰笑眯眯地看着陈镜歌，伸出略显苍老的手，轻轻握住了陈镜歌的手。
尽管陈镜歌对这样的行为有些反感，但清灰的握手并没有用力，只是传递出一种友好的信号。
清灰知道陈镜歌的双眼便是他成为时域者的象征，所以没有过多的询问。
陈镜歌尽力保持冷静，但语气中仍透露出些许冰冷：“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
清灰松开手，脸上的笑容依旧温暖如春风：“陈兄弟，别这么紧张。我们找你来，确实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
他顿了顿，先是说道：“首先，对于你杀掉张恶这件事，我们清灰道并没有恶意。”
“实际上，张恶自从成为时域者后，一直在给我们清灰道的名声抹黑。”
清灰的语气逐渐变得严肃：“我们清灰道是隶属于民间的时域者团体，专门帮权贵之人处理各种诡异事件。”
“你也知道，现在广阳市的官方时域者数量稀少，而大部分时域者又不希望被官方约束。”
“在这种条件下，我们清灰道这样团体就应运而生。”
“在官方时域者人力不够的时候，我们就会接手处理这些诡异事件。”
“但是张恶这个人，他私下除了接诡异的活外，还帮许多富人做起了杀人放火的勾当。”
“他时常两面三刀，一方面处理几个诡异事件以维持自己的形象，另一方面却暗中从事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好在封门村事件时，市长和官方强制他前去处理，最终他在那里死在你和诡异的手上也算是罪有应得。”
陈镜歌听着清灰对张恶的评价，心中对张恶的印象也越发清晰。
他看得出来，张恶确实是一个败类，而且清灰道对这个人都十分厌恶。
“所以你们找我是为了撇清我和张恶的关系吗？”陈镜歌目光一凝，直接问道。
清灰微笑着摇摇头，道：“不，陈兄弟，你误会了。我们找你来，并不是为了撇清你和张恶的关系。”
“张恶实际上也是清灰道的开服存在。”
后方的三人也对清灰说的话默默承认。
清灰叹了一口气道：“张恶成为了时域者，他虽然损坏清灰道的名声，但我们碍于面子与他的身份都不好将他赶走。”
“直到陈兄你将他杀了，我们这边也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依靠正当买卖来提升名声。”
陈镜歌见此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亲自动手？”
清灰神色无奈地解释道：“第一呢，道内互相残杀这种事情败露出去名声会大打折扣，就没几个人找我们处理诡异了。”
“他们会怕我们来一手黑吃黑。”
陈镜歌点点头道：“张恶现在不就是在黑吃黑吗？”
一旁的洛伊水脸色逐渐怪异，她还没告诉陈镜歌，叶茹韵身上有可以将精神力嫁接到武器的办法。
清灰听到陈镜歌说的先是一愣，然后说道：“陈兄这个事情待会进一步说。”
陈镜歌见此只好点头继续听清灰讲话。
清灰顿了顿接着说道：“第二点如果他死了，然后我们接到一个强大的诡异案件。”
“这时候清灰道的实力不够，想赚钱都没办法了。”
陈镜歌听完后也是明白了清灰道的有苦难说，不是他们不想杀张恶，而是局势不允许。
而陈镜歌自己因为跟张恶有仇，于是乎就充当了这个刽子手，而清灰道这边肯定是支持的。
清灰见陈镜歌明白其中利益关系后，接着说道：
“陈兄你应该也知道，即使是时域者，在人群中也是十分稀少的。”
“别看我们清灰道习武之人众多，但实际上在外面这群人里，成为时域者的不过五人，而张恶死后，我们时域者的数量就变成了四个。”
他拿出四根手指比划一番，继续道：“我和其他清灰道内的时域者，在仔细查看了你的资料后，都认为你是个人才。”
“你不仅有能力，还有过人的胆识，这正是我们清灰道所需要的人才。”
“我们找你来，是想邀请你加入我们清灰道，成为我们的一份子。”清灰终于道出了他们的真实目的。
陈镜歌微微皱眉，对于自己被清灰评价为“人才”的事情，他感到有些不适。
其实陈镜歌并不是一个喜欢被轻易定义或评价的人，更何况这种评价还是基于他杀死张恶这一事实。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清灰身后坐着的三个人，正如清灰所说，他们都是时域者。
然而，除了清灰，其他三人给陈镜歌的压迫感确实没有张恶那么强烈。
洛伊水在陈镜歌身后突然开口，她的声音清脆：“老头，如果他不答应，你必须让他走，别想强留。”
清灰转头瞥了一眼洛伊水，脸上的表情略显无奈，但又带着一丝笑意：
“洛小姐啊，我们清灰道讲究的是诚信，既然对你承诺过，就一定会做到。我们可不是张恶那种人。”
两人的对话让陈镜歌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早已熟识，而且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这让陈镜歌稍微放松了一些警惕。
陈镜歌沉思片刻后，决定进一步了解加入清灰道的详细情况：“我加入以后有什么福利吗？”
陈镜歌说完后不止清灰眼睛一亮，后面的三人身体上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清灰微鬼魅一笑，轻轻拍了拍陈镜歌的手臂道：“哎哟，福利那就多了。”
“首先陈兄看你这身板，应该没怎么锻炼过吧，虽然是时域者，但体能素质也要跟得上才行啊。”
“只要你来，免学费，而且一个月内让你变成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体质。”
陈镜歌嘴角一抽道：“你要这样我就不去了，鬼知道锻炼肌肉的时候我得多痛苦。”
当陈镜歌说出他对体能锻炼的担忧时，清灰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他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迅速转移了话题。
“陈兄，你应该知道一些人开价处理诡异有多高吧。”清灰试图用这种方式吸引陈镜歌的注意。
陈镜歌微微一愣，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清灰似乎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他接着问道：“那你处理封门村的诡异后，769局那边给了你多少钱？”
陈镜，嘴角忍不住上扬，伸出五根手指。
清灰一看，脸色稍稍缓解了一些，但仍然带着一丝震惊：“五千万？只给了五千万？那确实少了点，但也在正常范围内。”
陈镜歌这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买命钱被宰了，显得十分着急。
他急忙拽着清灰的肩膀摇晃道：“不是，清灰，是他们只给了我五百万啊！不是五千万！”
清灰被陈镜歌摇晃得有些晕头转向，他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什么？只给了你五百万？这怎么可能！”
“封门村那个有天幕的诡异，在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价格都被炒上天了，谁能处理就给谁一个亿起步啊！”
“五百万怎么可能够！”
陈镜歌几乎要贴在清灰的脸上，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声。
陈镜歌一字一顿地问道：“一……个……亿？”
清灰被吓得连连后退，险些失去平衡，待他稳住身形后，立刻用力地点了点头。
陈镜歌抬头看向武馆的天花板，激动地大喊：“769局怎么这么黑啊！他们才给我五百万！”
“咳咳”
清灰轻轻咳了两声，生怕将陈镜歌刺将了，缓缓说道：“其实，这五百万是官方的正常价格。”
“官方收编的时域者，其福利和保障主要集中在直系三代上，这就是民间时域者和官方管理的时域者的根本区别。”
陈镜歌冷静下来后，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清灰，问道：“别扯那么多，你这里给多少？”
清灰微微一笑，伸出十根手指头：“封门村的事件给你的报酬的十倍起步。”
“当然，具体的报酬还会根据任务的难度和风险来调整。”
陈镜歌转身看向洛伊水，带着一丝疑虑地问道：“这个价格是真的吗？”
洛伊水点点头，语气肯定地说：“是的，这个价格是真的。不过，这里清灰给你留了个坑没说。”
“清灰道不是一个人去处理民间的诡异案件，而是大家一起行动处理诡异。”
“最后，报酬的分配会根据每个人在诡异案件中的出力多少来决定。”
被拆穿后，清灰并没有表现出尴尬，反而一脸期待地看着陈镜歌。
陈镜歌冷静下来后，心中仍然惦记着封门村那一亿的报酬，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贪心的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说道：“我需要考虑一下。”
经历过王彦的坑骗后，陈镜歌变得更加谨慎。
现在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自己的未来，所以陈镜歌必须仔细权衡利弊，确保自己的行动没有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