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精神力
陈镜歌在医院躺了几天后，终于在家人的安排下出院了。
这期间，邓旋凝曾多次来到病房，询问关于“诡”的事情，但陈镜歌都选择闭口不谈。
出院后的陈镜歌回到家，简单地换了套衣服，便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建政路七十九号。
建政路位于广阳市的郊区，对于刚从市区赶来的陈镜歌来说，这里的确与市区的喧嚣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路上，他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车费高达70块，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他下意识地查看了手机里的余额，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生活费用。
站在建政路上，陈镜歌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更像是一个宁静的小镇，清冷而祥和。
路上行人稀少，偶尔有车辆驶过，也显得匆匆忙忙。他按照手机上的导航，找到了七十九号的位置。
就在他站在七十九号路中犹豫之际，一名男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这个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身材高大，面容严肃，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温和。
他好似早有预感陈镜歌会来到这里一般，对陈镜歌说道：“陈先生，如果你要来769局的话，请随我一起。”
陈镜歌微微一愣，但随即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
跟着男人的步伐，陈镜歌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
当他们来到一个看似普通的快递驿站面前停下时，男人先与驿站的工作人员进行了简短的沟通，然后带着陈镜歌走进了驿站。
驿站的后后方隐藏着一个类似于四合院的神秘空间，这让陈镜歌感到有些意外。
男人领着陈镜歌走进主院，院子内部空空如也，只有几扇紧闭的门窗和几株枯萎的植物。
陈镜歌不禁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但男人却显得非常淡定，他径直走到一面墙前停了下来。
那面墙的材质与其他地方略有不同，虽然木质墙体都呈现出一种深红色，但唯独男人面前的那一面的光泽异常鲜艳。
男人轻轻在墙头敲了一下，墙体突然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响声。
紧接着，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墙体竟然缓缓往下降落，露出了一条向下延伸的蓝色通道。
通道内部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光线柔和而神秘。
陈镜歌跟在男人身后，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通道。
深入隧道后，一道刻满奇异纹路的大门如同守护者一般挡住了陈镜歌和男人的去路。
男人从口袋中取出一张卡片，轻轻地放在大门的感应区，大门随即发出低沉的机械声，缓缓向两边展开，露出了一条通往深处的通道。
“769局的隐秘性这么强吗？”陈镜歌心中暗暗惊叹。
穿过大门，里面的景象与外面截然不同，有点像写字楼内的普通样子，但每个角落都透露出不同寻常的高科技氛围。
工作人员井然有序地动着手中的工作，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器材特有的气息，墙壁被银色的重金属装饰得密不透风，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内部的人并不多，堪堪不到二十人。
偶尔有人抬头看了陈镜歌一眼，但随即又低头继续在计算机上工作，仿佛对陈镜歌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赵局在里面等你。”
男人带着陈镜歌来到一扇装饰简洁但厚重的大门前，他轻轻推开大门，对陈镜歌说道。
陈镜歌跨过门槛，眼前的景象让他稍微有些意外。
只见赵伟平安然无恙地瘫坐在一张宽敞的办公椅上，看似放松却又不失威严。
见到陈镜歌后，赵伟平的眼神立刻变得明亮起来，他微笑着与陈镜歌对视，随后端正了身子。
带领陈镜歌的工作人员也很识趣的关闭了大门。
“你什么时候醒的。”
陈镜歌问道，当时赵伟平可是陷入昏死了，结果现在在他面前活得如此潇洒。
“第二天早上吧，然后就从医院离开了。”
赵伟平说道，他成为时域者的时间比陈镜歌早，体内的精神力要比陈镜歌恢复得快点。
接着，赵伟平示意陈镜歌坐下后，陈镜歌开门见山的说道：”你现在也该告诉我，时域和时域者，这种抽象概念是什么了吧。“
赵伟平沉默片刻，仿佛在思考如何更好地解释接下来的内容。
然后，他话锋一转，突然问道：“陈镜歌，说说你这辈子干过最坏的事情。”
”？“
这个问题让陈镜歌有些措手不及，他愣了一下，随后回答道：
”我教唆吴三桂打开山海关放清军入关。“
陈镜歌声音平静，他的回答显然出乎赵伟平的预料。
”……“
轮到赵伟平愣住，没想到陈镜歌会这么回答。
”算了，不跟你开玩笑了。“
赵伟平很快恢复了镇定，他笑着摆摆手，示意陈镜歌不必紧张。
陈镜歌也收起态度，认真地等待着赵伟平的回应。
赵伟平看着陈镜歌的眼睛，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语气沉重的说道：“陈镜歌，首先你要知道，关于人类的精神世界，远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很多人认为精神世界只是脑海中的幻想，然而真相远不止如此。”
”我们的大脑，通常被比喻为计算机的cpu，虽然这个类比有其局限性，但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大脑的工作原理。”
“cpu需要电流来驱动，而我们的大脑则是通过神经元之间的电化学信号传递信息。”
“然而，有个恰到好处但又十分危险的时机出现了。”
“当我们面入侵的‘大恐怖’时，那些能够刺激我们大脑，让我们感知到超出现实的事物，其实是为我们的大脑提供了一种特殊的‘电流’。”
“可普通人接触到这样的‘大恐怖’时，他们的精神世界往往无法承受。”
“首先会崩溃，随后才会因为过度的刺激而转变为没有感情的‘诡’。”
“但是，对于那些极少数意志坚定的人来说，他们不仅能够无视这些恐怖的污染，还能够在这样的刺激下，让自己的大脑‘通上电源’，激发出超越常人的潜能。”
“这种能力，并非人人都能拥有。”
“十万人甚至百万人中，可能只有一两人能够承受住这样的刺激，而不至于疯狂。”
赵伟平接着解释道：
“陈镜歌，你已经了解了精神力的一些基本概念。”
确实，正如计算机需要通电并启动才能运行一样。
“我们的大脑也需要通过自我刺激来激活脑海中的精神力量，使其流通到身体的各个部分。”
“这种流通的力量，我们称之为‘精神力’。”
“但我跟说过了，精神力并不是无限的。”
“它类似于一个充电宝，在使用完后会逐渐自动充电。”
“这就是为什么你能够在精神力耗尽后，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可以再次使用它。”
“而你脑海中的精神力具体长成什么样子，每个人的体验都会有所不同，我也无法直接感知。”
“关于你的能力，你的双眼在特定时机下能够发出白光，并带有吸力，这实际上是你精神力的具象化表现。”
“你可以将这股力量看作是一个输出设备，类似于计算机的显示器，它将你的精神力以可见的形式展现出来。”
“每个人输出精神力的方式都不一样，可能是身体不同的位置，但那释放出来的的精神力。”
“就是时域。”
陈镜歌拿出手机，上面有个录音装置，他按住结束按钮后问道：
“你应该调查过我，你也知道我是爆炸后脑海里的精神力开关才被打开，问题是那场爆炸我也没见过大恐怖啊。”
赵伟平嘴角抽动，他没想到陈镜歌会录音。
陈镜歌看出他的尴尬道：“你的比喻有点抽象，我后面在逐帧分析。”
赵伟平摆了摆手表示没事，然后抬起桌面上的一面镜子说道：“在你的自述中，你的双眼是被一道镜片划伤。”
“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可能，镜面反射了大恐怖的模样，但是你因为被爆炸波及，无视了它的污染，反而脑海内的精神还被刺激到了。”
陈镜歌一愣，对啊，这种说法的可能性很大。
他居然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