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学校有诡
保安亭内，一个年轻的保安吊儿郎当的倚靠在摇椅上，一脸舒适的享受生活。
“保安，借个电话。”
陈镜歌下课后拿起手中写下的电话号码马不停蹄的来到了保安亭。
“好的。”
保安被突如其来的人影吓了一跳，急忙从摇椅上坐起，认真的看着校园监控。
陈镜歌站在保安亭前内的电话机面前，手中紧握着一张纸条，纸条上记录着两个电话号码，尾数分别是三和四。
因为那张黑色卡片的电话尾端陈镜歌没有完全记下来，具体的电话尾数是三还是四他忘了。
思索再三他决定两个都写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先拨通了尾数为三的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响了几声后，一个温柔而清脆的女声传来：“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769局的人吗？”
陈镜歌发现声音不对劲后以为是769局其他工作人员在接听，没太在意。
电话那头的女生似乎有些疑惑，回答道：
“不好意思，我是广阳大学的学生，你可能是打错电话了。”
“好的不好意思……”陈镜歌尴尬的挂断电话后再次输入起电话号码。
“露露，谁呀。”
广阳大学内，一个带着墨镜靠在床上的女生问起接通陈镜歌电话的女生。
“不知道啊，说什么769局，莫名其妙。”
被叫做露露的女生没太在意，仿佛诉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却没注意到那名墨镜女生的面容僵硬中，墨镜中的双眼逐渐放大。
“有点意思……”
“这次不会再打错了吧。”
陈镜歌听着电话机的电流声，心里默念道。
如果再次打错，那他只能等回家后拿出卡片来拨通电话了。
这一切被年轻保安看在眼里。
“这个学生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保安心里想着，却看到在保安亭内的校园监控一角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那个是……”
保安看着监控画面，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
“请问是769局吗？”陈镜歌问道。
“陈镜歌？”
电话里的声音让陈镜歌一喜，是赵伟平的声音。
“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们学校里，又有一个学生被抹除痕迹了，你知道吗？”
陈镜歌刻意平静的说着，可身体的僵硬说明了他的心情不平静。
“你的学校我没记错的话是广阳中学吧。”
赵伟平说道。
“是。”
赵伟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广阳中学周围有一只诡，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同学，不过它已经睁开束缚了，你先自己小心。”
“咚”
陈镜歌手中的电话机仿佛失去了控制，猛地脱落，砸在坚硬的地面上。
他愣在保安亭前，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微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
“有诡，还在学校？”
陈镜歌的声音颤抖，他努力让自己的思维清晰起来，但恐惧如同一张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心头。
是啊，王子凯的消失的症状基本上都被赵伟平说道，没准已经消失七天，他的尸体已经转化完成变成了可以自由杀戮的诡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又怎么会感觉出那只诡是你的同学的？”
过了一会儿，发现电话没挂的赵伟平抛出疑问。
“全班的人都忘记他了，只有我还记得……”
陈镜歌语气十分颤抖，现在他还不敢确定赵伟平口中的诡是否是赵伟平。
“我发现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未觉醒的时域者，连被抹除的人的记忆都还记得。”
赵伟平想起在医院时陈镜歌跟他说的司机，那看来陈镜歌是见过并且在那个司机被污染时还记得的人。
这可是一个新的发现啊。
“先挂了，今晚我正好要去你们学校处理那个玩意，现在手头上还有点工作要做，现在你们学校应该还没有暴乱，应该能等到我过去。”
挂断电话的赵伟平看着桌面上奇形怪状的枪械，在想该怎么组装。
“陈镜歌，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成为时域者的潜力。”
一边组装枪械的赵伟平嘴角勾起冷笑。
“大家都把王子凯遗忘了，说明他真的被污染了，而且赵伟平说有一只已经吸收好精神污染物质的诡，说明王子凯死了七天了。”
陈镜歌蹲在地上抱头无声，这一打击还让他无法接受过来。
“不对，也许不是他呢。”
但是陈镜歌没有忘记，诡出现的前提是生前的人会被抹除存在的一切痕迹。
王子凯的人间蒸发就，没有人记得他，连教室里的座位也空空如也，仿佛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已经很明显了，只是他不愿意接受这个答案罢了。
陈镜歌自欺欺人的自言自语，这让一旁的保安十分尴尬。
就算不是王子凯又如何，没人记得住他了，说明他和那个司机一样死了，死的莫名其妙。
他就算不相信赵伟平说的，但是那个司机他可是亲眼目睹的。
“那啥，兄弟，虽然不知道你打了个什么电话让你崩溃了，但先别急着堵门口，我得去个地方。”
保安表情十分难堪，轻轻推了一下蹲在门口的陈镜歌说道。
陈镜歌听罢摇摇晃晃的回到了教室当中，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等赵伟平来处理隐藏在学校当中的诡。
他可没有勇敢到自己在这周围找诡的痕迹，然后自己把他灭了。
可陈镜歌离开前没有注意到保安的神情，还有监控上拍下来的画面。
只见保安亭的监控屏幕上拍下了教学楼六楼的画面——一只类似于人腿的东西，赫然镶嵌在天花板的墙内。
那不是简单的“挂”在上面，而是如同生长在那里一般，深深地嵌入了墙体。
更诡异的是，那只腿还在摇摇晃晃，仿佛随时可能从墙中挣脱出来。
但整个画面是如此静谧，只有那只腿在无声地摆动，仿佛与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
杂物间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没有流通的空气，更不可能有人或物从内部进入。
但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却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监控画面中。
随着大腿的晃动，监控画面中的那只人腿，仿佛有生命般，正缓缓地、不断地向摄像头逼近。
它的移动无声无息，但倘若有人在看着这个监控，将会感受到窒息般的压迫。
随着人腿的靠近，监控画面开始出现异常的波动。
电流声“滋滋”作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试图干扰信号的传输。
屏幕上的画面逐渐扭曲、模糊，直到最后只剩下那只诡异的大腿占据整个屏幕。
突然，画面在一阵强烈的电流声中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黑屏，保安亭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