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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药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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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红馆搓着麻将,面前的筹码越来越高的孟长津直接把对面三个人扫荡完了。

    “小五,晚上换个地儿玩吧?唐璜新签了几个大学生,乖的很。”

    孟长津叼着烟眼神邪魅地看着下家,“你真是精虫附身,是正儿八经大学生么?”

    王剑鸿嘿嘿笑着,“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不是真被阿娇拿捏了吧?”

    提到阿娇,孟长津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

    静音的手机还有多个未接来电,全是老宅打来的。

    孟长津刚想回拨过去,就看到陈北慌慌张张走进来。

    也没跟其他几位打招呼,直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老宅的情况。

    孟长津噌地站起来,“我先走了。”

    路上陈北车开的飞快,后座的孟长津说不出的孤独。

    “伤的重吗?”

    陈北隔着后视镜回话,“不知道,老宅的人只说裤子上有血迹。问暖姐,她什么都没说。”

    “老板,暖姐是喝了汤才上楼去的。阿姨打电话问时,她也没漏出任何异常。”

    孟长津摘下眼镜,捏着眉心。“再快点!”

    芦苇的卧房,门从里面反锁了。孟长津翻到阳台,阳台上的窗户也从里面插上了。

    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里面什么也看不到。

    无奈,孟长津又折返回去,在抽屉里一通翻找,才把自己小时候用过的东西找出来。

    然后故作不经意地走到芦苇门口,那细长的铁丝捅进去,晃了三两下就把门打开了。

    她这房间还是要比他那间暖和很多,孟长津摸着黑走进去。

    这个动静都没把她吵醒,都无需多猜,一定又吃了安眠药。

    等他把床头的小灯打开,床头柜上果然有安眠药。

    那凌乱的药盒子搁在那,看日期是下午刚开的。

    孟长津把被子掀开,她和衣睡着,只脱了外套和长裤。他的视线一寸寸向下扫着,石膏是新的。再往下,膝盖也包着纱布,还有斑斑血迹。

    昏暗的光线里,并不能看出孟长津的思绪。他的视线停留在芦苇身上,很久很久。

    手机震动,是陈北发来的医院的诊断报告。

    骨头轻微错位。

    孟长津替她盖好被子,走进卫生间打来热水帮她擦了脸颊和手掌。

    最后捧着她的手,一句一句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巴掌,明知道她是不会轻易妥协的性格,还非得在这个时候跟她置气。

    还是这种不知道怎么起来的莫名醋意。

    如果他跟她一起走进电梯,她就不会白白受这一遭。

    芦苇清早醒来时,自己的衣服已经换过了。是舒软的睡衣,她昨天穿的毛衣和长裤,不见踪迹。

    她躺在床上发呆,听到门口的响动,又闭上眼睛。

    孟长津轻声走近,直接去了衣帽间。芦苇看他进进出出地忙碌,不知道在忙什么。

    等她终于忍不住发声,“你到底在做什么?”

    孟长津怔愣在原地,“我在试探你是否想跟我说话。”

    芦苇无语地翻着白眼,“我哪儿够格跟您说话呀,您是谁,您是孟长津,孟家小少爷。”

    孟长津三两步冲到她床边,一吻缄之,不想再听她说更过分的话。

    芦苇发狠,用力咬破他的唇角,一时不察,两人口腔中都弥漫着浅浅的血腥味。

    孟长津没停,轻轻地勾着她的舌头纠缠不舍放开。

    纠缠慢慢变成舔舐和吮吸,最后两人额头相抵。

    “暖暖,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像昨日那般弃你不顾。”

    芦苇倔强,胸口剧烈起伏,就是不说话。

    孟长津啄着她的唇瓣,“暖暖,原谅五哥好不好。”

    芦苇偏过头,不再看他。

    她实在想不明白,昨天的孟长津雷点在哪儿,到底因为什么能让他这个样子。

    甚至在回孟家老宅的路上,她还一直在想。甚至把他们出发去红馆和他们到云澜苑地库时,所有的细节都想了一遍。

    芦苇都没找到任何错处。

    孟长津这次,简直就在无理取闹。

    来看福伯,是一件让她开心幸福的事,可这份欣喜被孟长津的无事生非全部搅乱了。

    如果不是顾忌惠姨打人,她才不要回来这里。

    她大可以直接回云澜苑,手机关机,任凭外面如何动乱。

    两人僵持不下,门口来人。

    “小姐,我来帮你换衣服。”

    芦苇眼睛微红,直视着压着她的人,淡淡地说,“好,进来吧。”

    孟长津快速闪到窗边,轻轻一跃,翻了出去。

    “呀,这窗户昨夜我没关吗?”这姑娘年纪不大,芦苇之前没见过。

    芦苇看着摇曳的窗幔没有说话。

    换好衣服的她,坐在轮椅上被推下楼。在餐厅,又看到刚才狼狈逃窜的孟长津。

    还有她昨天上午吃掉火尖枪的哪吒。可惜,她这会儿看都不想看。

    “飞飞,麻烦你帮我把药拿下来吧,刚刚忘拿了。”芦苇无视掉孟长津的求和,笑着对刚刚那女孩说。

    孟家用人向来都是严格把关的,太机灵的不用,痴傻的也不用。

    早年,芦苇就曾经跟陆婉青吐槽过这些。

    当时她还小,说的话比较幼稚,大意就是。

    要聪明人学着痴傻,看起来没那么聪明。可该聪明的时候,决不能不聪明。

    就像飞飞,她进门时直接先把错揽在自己身上,说窗户没关。

    孟长津的速度没那么快,飞飞开门的一瞬间,应该能看到孟长津的背影。

    可飞飞呢,一个字都没提。

    这餐厅只有他们两个,孟长津也看穿她的意图,借着拿药提醒飞飞,药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

    孟长津看她喝到好喝的粥眉飞色舞的样子,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放心吧,飞飞不会乱说的。”

    芦苇看着不远处窗棂下放着的盆景,近看枯木,远看却如孤山悲凉。

    这个角度看过去,背光立在那儿,那抹悲凉又多了几分。

    “无非五哥挂心,等惠姨斋戒回来,我就回云澜苑去。福伯年老,我想多多尽孝。”她的声音,也如那枯木孤山一般,寒凉清冷。

    孟长津生气莫名其妙,芦苇这火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飞飞把药拿下来,又按照医嘱一样样核对好,放在干净的纸上给她。

    芦苇道了谢,饭后就这温凉的水,一口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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