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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可是姐姐,没有他在,你睡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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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芦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哭的声音更大了。

    这会儿几乎是楠楠她们那么大的女孩子的哭法,让人分不清是在撒娇还是在宣泄。

    孟长津觉得好笑,像是回到上高中那两年。

    “好了好了,想不想听五哥不在床上,说的情话?”孟长津在哄她。

    芦苇抽噎着,从他怀里起来,“正经么?”

    孟长津看着她猩红的眸子,鼻涕眼泪混在一起,被打湿睫毛更是娇俏。

    等他低头看着自己羊绒衫暗色一片,宠溺地说道,“我这一件,抵你一年工资。”

    芦苇抓起他的袖子,横在鼻子下面,擦去一片。

    孟长津沉沉笑着,抬手替她擦去泪痕,叹着气。

    “暖暖,唐璜他们都看出我是真的金屋藏娇,想要跟阿娇走过余生的。为何,你看不出来?”

    芦苇垂着头,抠着美甲。

    “我爱你,自青春懵懂起,午夜梦回压在身下的人就是你的脸。否则,你以为慕容清那骚贱走偏门的法子,我会用?

    包养你,是挫败你的自尊心?你当时一无所有,我有那个必要赔了自己又折兵吗?

    暖暖,跟你那时,我也是第一次。这些年,那些花边新闻都是转移注意力。

    否则,你何来这一年多的安宁。

    说我是金主爸爸,可这金主爸爸哪次不是被你拿捏的死死的。

    暖暖,我不怕死,不怕失败,可我惧怕你再跌进沼泽里。我怕,自己只能看你挣扎,却无能为力。

    我更怕,自己能力不足,许不了你一个安稳未来。”

    芦苇此刻就是泪失禁体质,孟长津的袖子都快被她的泪水渍透了。

    就在她没等来下文时,孟长津已经扣着她的后脑压了过来。

    呼吸纠缠间,他说,“我想听你说。”

    芦苇困难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孟长津吻着她,隔绝开她的纠结和困扰。

    就这样,两人越来越近,最后芦苇把人压在床尾,跨坐他身上。

    等她逐渐平稳,猩红的眸子慢慢恢复清明。

    她捧着孟长津的脸,“在我没有想明白之间,不要逼我!”

    孟长津贴着她的颈窝,轻声说了句好。

    这顿饭,还是要继续的。

    他们出去时,牛姐和柳婶一起进了厨房,“我把这些菜热一热。”

    福伯在喝酒,楠楠呢,去冰箱里给芦苇拿了块巧克力蛋糕。

    “姐姐,这会儿不管甜还是苦,都需要这个。”

    楠楠这句话,成功地化解掉这份无法言明的尴尬。

    午饭过后,孟长津被陈北接走了。目送他们离开的芦苇,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她那沉静的眸子里透出来的坚定,不难猜出,她已有了主意。

    福伯和柳婶来到隔壁,三人坐在客厅里聊天。

    “暖暖,可见过周清华?”

    芦苇摇摇头,“还没有,不过,我想在惠姨给我办的生日宴上,他肯定要露面。”

    福伯嗯了一声,起身站在窗边,“你是不是觉得福伯去启江集团,太过显眼?”

    “不会,福伯,您的用意我懂。”

    福伯想告诉衡江众人,当年的芦氏还有人在,但是不打算东山再起。

    至于为何会出现衡江,不做亏心事的人只会淡淡一听。可做了亏心事的人,就会不断猜想。会臆测无数个版本,正所谓做贼心虚就是如此。

    “福伯,我希望您能真心对孟长津。不管有没有他后面的话,这些年都多亏了他。暂且不论他对我做的这些,只说惠姨当年为芦家做的,孟长津也值得。”

    福伯转身,此刻已没有上次见面那副疲态。

    他整个人站在光影里,“我如何帮?我就是个糟老头子。”

    芦苇从柳婶儿身边离开,“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在衡江的熟人部下,会给您面子。”

    从某些层面讲,福伯和芦明知有着一样的亲情旧故。有些人脉,芦苇不见得会知道。可福伯,一定知道。

    一向寡言的柳婶儿开了口,“暖暖,不要把自己逼太紧。这一辈子,长着呢。”

    芦苇对着柳婶儿宽慰地笑着,“我知道。”

    福伯最后还是应下了,他只要出现在人前,对芦苇在衡江,就有助益。

    晚上难得闲暇,她开着车带着福伯他们沿着衡江的环线转了好大一圈。

    福伯离开衡江好些年,频频感叹与往日不同。

    楠楠坐在副驾驶,给福伯介绍着。

    这一逛,三个小时过去了。

    晚饭前,孟长津就着师傅上门给福伯量了尺寸。就这一点,柳婶儿就对他称赞不断。

    夜晚,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孟长津说的那些话在她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地,回忆着好多细节。

    她说不清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

    感谢,感恩。有爱吗?她反而不确定。

    对周子晋呢?有爱吗?这个答案被她快速否定,两家隔着血海深仇,国外的提心吊胆,终究还是消磨掉所有的初恋燃起的爱意。

    她不爱周子晋了。

    早上,她在隔壁吃完饭,就带着楠楠匆匆出门了。

    临走前,柳婶儿做的梅花糕,她带了一些。

    送楠楠上学的路上,小姑娘看着她的黑眼圈笑出了声,“姐姐,哥哥不来了吗?”

    “什么哥哥?孟长津?叫他孟阎王。”

    楠楠哦了一声,“可是他昨天还让我叫姐夫呢。”

    芦苇一个手抖,车子差点偏航。

    “别听他废话。”

    楠楠哈哈笑着,“可是姐姐,没有他在,你睡不好吗?”

    于是,周一的早上,芦苇被高中生,调戏到无言以对。

    等她踩着时间走到办公室,尚余殷勤地给她接了杯水。

    “媛姐,总裁办的命令。”尚余指了指她桌上的文件。

    这两天,周子晋一次也没找过她。

    “以后所有的外国客户,都在12楼接待,不允许出现在别的楼层。”芦苇看了看,晃着手里的纸张,“所以,你又来我这探听虚实?”

    尚余嘿嘿笑着,“这次不用,黎副总那个大嘴巴在,当晚的情况已经传的七七八八了。当然,最夸张的版本就是,你当晚被几个外国友人挤倒,磕着桌角,伤了头。”

    芦苇唇角抽着,挥挥手,就让尚余离开了。

    12楼,沈曼在跟周子晋汇报一周的行程。周子晋沉着脸,站在落地窗前。

    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整个人都在蹦着。

    “沈曼,我让你查的别的事,可有进展?”

    沈曼合上手中的文件和平板,“还需要一些时间。”

    周子晋转身,冷冷说道,“你是我的总助,无非听我之外任何人的命令,包括周家所有人。”

    沈曼点头应下。

    “记住,我说的是所有人!”周子晋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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