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原来杜子腾也是你仇人
沐苒歆准备了一根香,点燃后放在香炉中。
她站在楼梯下,脚底踩着当初从楼梯滚落下来的位置,这里有一片血,沐苒歆仿佛还能看见当初那片鲜红。
六年前,沐苒歆是被直接推下来,后脑磕在台阶楞上,能捡回一条命绝对是老天开恩。
如今,沐苒歆昂着头,望向站在楼梯上的母女,那些被精心藏起来的恨意不断地沸腾。
“沐太太,开始吧。”
刘曼玉心惊胆战,万般不忍。
可女儿这个样子,刘曼玉又不得不狠下这个心。
“媛菲,你一定要听话,只有这样才可以康复,妈妈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沐媛菲躺在地上,为了不伤到头部,刘曼玉还特意给她带了一顶帽子。
轻轻一推,沐媛菲就从楼梯上咕噜下去。
沐苒歆看着,血管里每一处血液都在兴奋。
真痛快。
报仇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自己动手的好。
就这么,沐媛菲来来回回滚了七八次,突然,门铃响起。
刘嫂忙去开门,“霍先生,是您啊。”
“听说沐小姐病了,我过来看看。”
刘嫂客气地说,“今天太太和小姐不太方便见客,不如霍先生改日再来吧。”
原本霍念诚就是顾念亡故前妻的份上才来的,眼下人家不方便,霍念诚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他刚要转身,猛地听见别墅里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
“什么声音?”
刘嫂欲言又止,“没什么,霍先生可能听错了吧。”
“让开。”
霍念诚直接硬闯了进去的,进来的瞬间,就看见沐媛菲从台阶上滚下来的一幕。
他瞠目,怒斥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沐苒歆下意识看过去,一惊,他怎么来了?
刘曼玉也没想到霍念诚会这个时候来,“霍先生来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好准备一下。”
霍念诚看眼下的阵仗,总觉得透着古怪。
“这是做什么?”
刘曼玉解释,“媛菲前几天中邪了,今天特意请的大师帮忙瞧瞧。”
霍念诚的目光落在沐苒歆身上的,从头到脚的打量。
忽然,霍念诚开口,“大师看着有点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沐苒歆心里咯噔一下,心脏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这货不会真认出她了吧?
沐苒歆被看得不自在,心里紧张。
而且这个男人和沐媛菲关系不一般,不会眼睁睁看着沐媛菲受罪,看来计划有变。
此地不宜久留,沐苒歆打算走为上策。
“先生认错人了吧,我可从未见过你。”
沐苒歆又主动说道的,“沐太太,今日到此结束。沐小姐的病情已经稳住了,先观察接下来的情况再做定夺,既然沐太太有客人,那我就先走了。”
麻利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刘曼玉让刘嫂把沐媛菲送上楼,她忙问,“大师,时间没到,不会影响效果吧。”
沐苒歆想替沐媛菲说句,有你是我的福气啊,我的亲妈。
沐苒歆笑了笑,“心诚则灵,诚意到了,时间不够也不会影响效果的,沐太太放心吧。”
拔腿就走,沐苒歆从来没这么急切。
主要是这个男人的眼神比雄鹰还要锐利,看得人无所遁形。
“那就谢谢大师了。”
沐苒歆前脚刚走,霍念诚便也跟了上去。
刘曼玉心想,怎么一个走,两个都走,“霍先生,这就要走了?”
霍念诚冷着脸,眉峰耸起,“有事,改天再来看沐小姐。”
“啊,这……”
霍念诚走得快,几步离开了沐家。
出了沐家的门,赵威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大上了车。
他眼珠一瞪。
别人的车?
霍总上错车了?
沐苒歆的安全带都没来得及系上,霍念诚就堂而皇之地上了车。
“你这是什么意思?和姑娘搭讪?”
“和这么丑的姑娘搭讪?我瞎吗?”
两人对视一秒,沐苒歆怕穿帮,“下车。”
霍念诚不但没有下车的打算,还系上了安全带,“大师急什么,我也想请大师帮我看一看风水呢。走吧,请大师喝茶。”
沐苒歆抓心挠肝的暴躁,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难缠?
还是他早就看出了什么?
沐苒歆还是决定先离开沐家再说。
一路开出别墅区,沐苒歆将车就近停在一家茶楼下,“下去喝你的茶吧,我就不奉陪了。”
霍念诚没说话,静悄悄解开安全带。
就在沐苒歆以为霍念诚要下车的时候,倏然,高大的身形压了过来。
沐苒歆毫无防备,就见衣领被扯开,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车里的冷空气让她不禁一抖。
下意识,沐苒歆狠狠甩了一巴掌打在霍念诚的脸上。
霍念诚的脸火燎燎地疼,他紧了紧眉,在沐苒歆想甩第二个巴掌的时候,捏住了她的手腕。
“没完了?”
沐苒歆大骂,“臭流氓,再看我戳瞎你的眼珠子。”
喷火的眼睛把霍念诚看笑了,“大师脸上的皮肤黝黑,身上的肤色倒是细腻白皙。”
完了,这个男人不是在耍流氓,是在确认她的身份。
沐苒歆硬着头皮胡编乱造,“晒的啊,很奇怪吗?”
“不奇怪,不过,大师的脸掉色了。你不会告诉我,你是白癜风吧。”
你才白癜风,你全家都是白癜风。
沐苒歆翻了一个白眼,就见,霍念诚的大掌胡乱地往她脸上一按,用力搓。
“住手,停,你个疯子,你个变态,你个人渣,你给老娘住手……”
咒骂的再难听,也阻止不了霍念诚抽风。
这么一擦,沐苒歆的伪装全部一扫而空,露出了原本的容貌。
沐苒歆用手拢起被扯开的衣领,灰呛呛的脸难看至极,“你真是个人渣。”
“人渣也总比骗子强,是不是呀,sia老师。”
车里的空间不大,气氛却紧张到极致,绷紧的那根弦分分钟处于绷断的临界值。
霍念诚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冰冷的寒意爬满他每一寸肌肤,“说,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