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知心意祈王殿下心堵
凌厉异常的双眼四下扫视着,忽然斜上方的一丝响动,他偏身躲了过去,一只手立马钳住了她藕段似的手臂。
“是你?”她双眸瞪大,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手中的铜皿“咚”得一声摔滚到了脚边。
书中不是说先来的是一个陌生男子?哪里出了问题?她怀里有特地准备的迷药细粉,正准备撒呢,还好及时塞了回去。
“祈王皱眉,松开了她。
雪白的手腕顿时勒出了红痕,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眼角疼出了水光。
“祈王殿下,你手劲儿真大。”
祈王抿了抿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然后又正色道:“你怎么在这里?”
空气中散发着奇怪的香味,难不成刚才没捻灭?
沈长兮身形有些晃荡,转过身子朝那柜子走过去。
“呃,你稍等!”沈长兮甩了甩发麻的手腕,用簪子使劲的戳戳戳,没有看见火星子,可这味道怎么还越发浓郁起来了?
“这是什么?”
“唔——”
她有些尴尬,但还是如实说了出来:“应该是调情用的那种香,不知道谁把我带过来的,现在我脑子变得晕乎乎的,有一些奇怪的想法在往外冒。”
祈王:……
他走近,这才看见她双颊似霞光点缀,眼尾微红着,粉嫩的唇瓣一开一合,说不出的勾人心魄。
他晃了晃脑子,才发觉这香味不止一处!
细嫩无骨的手攀附住了他的脖子。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柔软的触感似羽毛轻略扫过他的鼻尖,再往下,她如第一次见他那般,肆无忌惮的样子,只是此刻眼中带了些许迷离和情动。
她轻而易举的附上了他的唇。
“沈长兮,你在做什么!”他的语气略微拔高,脸带厉色,仔细看还能从中窥探出几丝慌乱。
他指尖发力,沈长兮的下颚被他用力一捏,有些疼,推搡着便要拉开他的衣襟口,甚至更过分的柔手扫荡在他的腰间。
祈王:!!!
他再也没忍住,一个手刀,干脆利落下去。
娇软的身子立刻倒在他坚实有力的臂弯里。
他将人抱出房间,新鲜的空气立马整个充盈他整个肺腔。
而院外还软绵绵倒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穿着宫中婢女的衣服,是将沈长兮引过来的那人。
祈王眸色微动,将沈长兮放在石凳上,然后一手拖了一个,将人锁在了房间里。
重新抱起沈长兮,祈王往转身看去,深色眸子里蕴着说不清的情绪。
他脚步飞快的往朝华殿的方向走去。
七公主坐在自己的院子里长吁短叹,一向在别人面前装的规矩端庄的她,在自己的小小天地终是卸下了伪装。
她提起一杯酒就要往嘴里送。
婢女杜鹃关切开口:“殿下,太医院的人说了,你要少饮酒!”
每次公主偷偷喝酒的结果就是换来几天吐得昏天黑地。
七公主皱眉:“我这才抿了一小口,你急什么,我一想到我与皇兄一年难得见到几回,心里就难受的紧,凭什么太子哥哥能常伴五公主,我的三哥哥却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父皇也偏心的很,在意太子哥哥和小九,若我不是和三哥哥从一个肚子里爬出来,想必父皇早已不记得我了!”
杜鹃汗颜,不敢搭话,就替公主斟了一杯热茶。
“唔,什么东西,难喝得紧,我要喝酒,人家说,酒喝多了,就能见到想见的人了。”
杜鹃本想劝劝七公主,可谁知下一刻七公主揉了揉眼睛,语气中带了几丝不确定道:“杜鹃,我是不是已经醉了?我怎么不仅看见三哥哥,还看见他抱了一个人来看我?”
可是她现在才喝了半杯而已,她的酒量不该如此啊!
杜鹃转了身,才发现祈王真的抱了一个人走近,吓得她连忙将酒盏端走。
七公主磕磕巴巴开口:“三,三哥哥?”
不再是人前端庄规矩的称呼“皇兄”而是她最想念的“三哥哥”。
祈王应了一声,余光扫过石桌上七零八落的杯盏,酒皿已经被杜鹃极有眼色的撤走了。
“去让人把太医院的人叫过来,以你的名义。”祈王沉着开口,然后不发一言的抱着人走进了里面。
七公主揉了揉眼睛,发现不是在做梦。
可这就是在做梦吧?
那怀中女子,她没看错的话,不是刚才说不认识三哥哥的沈二小姐吗?
怎么才一会儿功夫,两人就抱的这么“难舍难分”了?
她连忙回头,差了人去请御医。
“等等!”七公主叫住了那个跑腿婢女嘱咐道:“就说本公主胃痛犯了,吃不进去饭,让他赶紧过来!”
她时常请人过来给她看这些小病,太医院里的人早已习惯了。
太医来过之后,七公主高声道:“今日便悬丝把脉吧!”
她朝祈王使了使眼色。
然后伸出了手给太医。
太医把脉完,恭声道:“七公主这是老毛病了,只要多加调理,我给您配点新方子养胃丸。”
太医诊脉完便要离开,七公主连忙寻了一个借口,说是一个喜欢的婢女今日不知误食了什么,整日昏昏沉沉,让他也给这婢女把脉。
喜鹊在帘子里,挤出一副懒懒散散的语气:“太医麻烦您了。”
太医鼻尖动了动,闻到空气中似有若无的酒味儿,他重新坐下细细把脉。
过了会儿,他再次开口:“这脉阴虚火旺,是不是误食了什么东西?”
他斟酌开口,有些难以启齿,宫中那些滋阴补阳的东西他也写了不少,可这明显是服用了什么催情的东西。
宫里头不能说的秘密太多,尤其是眼下这种。
七公主,朝华殿,催情香?
殿内迟迟无人开口,他冷汗津津,再次说道:“其实,除了这些,喜鹊婢女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平日里要多多锻炼,活动筋脉才是!”
沈长兮早已醒了过来。
昏暗的内室,以及床边站着的两个人,直愣愣的盯着她的脸。
她的手腕上还系着细细的一条绳,她皱眉抬头看向祈王。
什么鬼?
许是怕她说话暴露了身份,下一刻,骨节分明的大掌捂住了沈长兮的嘴。
“唔?唔——唔——”
沈长兮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喜鹊及时将丝线扯掉,拿了银子出去送太医。
“嘘,别吱声!”七公主连忙提醒。
可沈长兮脸都憋红了。
突然,祈王的手掌心似乎是有什么湿润的触感,他立马松开了手,站的笔直,手臂略带僵硬的收了回去。
“呼——呼——”沈长兮大口喘着气,脸上的红润也渐渐消失。
她充满愤恨的看了祈王一眼,然后气道:“祈王殿下是想杀人灭口吗?那麻烦也找个痛快的死法儿,折磨我算怎么回事?”
刚才差点就呼吸不过来了!
“怕你口出妄言,惊扰了别人。”他回道。
她斜了他一眼。
就离谱!谁家好人怕出声捂住口鼻的?一个通气儿的地方都没有!
祈王后知后觉,想起来这是上场杀敌使用的招式,怪不得她刚才反应剧烈。
“噗!”
七公主想来也悟出来其中门道,她悄悄看去,祈王耳尖微微泛红,真是有意思极了。
她三哥哥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不苟言笑,冷漠至极,鲜少还有这种吃瘪的时候。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刚才还说不认识,现在倒是显得这么亲近,可别瞒我!”七公主定了定神色。
替皇兄选妃在即,若真喜欢,向父皇去求一个女子而已,又不是多大的难事儿,有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吗?
沈长兮坐起身子:“不瞒公主,其实我之前见过祈王殿下,只是为了避嫌,所以才假装不认识,不过公主殿下放心,我对祈王殿下绝无其他的想法!”
她字字说的恳切,倒叫七公主吃了一惊。
为啥没想法?她三哥哥哪里差了?难不成她喜欢的是太子哥哥?
祈王的目光一顿,仔细揣度起她的面庞来。
没想法?刚才若不是自己一手刀晕了她,她此刻才不是这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想到这里,他心口有些闷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