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未完成试验品
“放在台子上，轻一点。”
按照白胖子的吩咐，方桐和小张将尸体放了上去。
这里乍一看像个实验室，但仔细观察方桐才发现，这不过是个洗漱室，或者是一个解剖室，不免猜测是不是还有个真正的实验室存在。
“别愣着了，还有一具尸体，抬下来你们的工作就结束了。”
白胖子的戒备心明显不足，方桐心说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查看一番，说不定姬川优奈就在其中一个房间里面。
他大脑飞速运转，最后决定用最笨也最常见的办法。
“诶呦”
白胖子听方桐忽然叫了一声，急忙转过身来，“怎么了你？”
“尿急。没事，我忍忍就好了。”
“哼，最好忍住了。”
“”
这小子到底什么情况，难道也在跟我玩战术？
方桐一看计划要泡汤，急忙夹着腿，慢慢悠悠地往门口挪去，“诶呀，小时候家里条件差，东北多冷啊，白天从来不烧火，结果就落下了这个毛病。一冷点，就来屎来尿没事，大不了整裤兜子里得了！”
“行了行了，最看不惯这出。你们东北人不是很有刚的么，真丢人！去去去，那边就是厕所，尿完赶紧回来，要不然”
他说着，直接把枪口顶在了小张的脑袋上。
“两分钟，我还能拉泡屎！”方桐见计划成功，腿脚也利索了，嗖地一下就钻进了厕所，身后传来一声长长地叹息。
进了厕所之后，方桐急忙打量了一圈，这里本身就是地下，所以他也没抱着能从这里逃走的想法。
只是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工具，能让他用来当武器防身。
找来找去，也只捡了半块瓷砖，防身是够呛，但是用来剌个绳子之类的还是够用。
将瓷砖塞进衬衫袖扣里，他倒退着来到门口，斜眼朝外面看去。
白胖子手里的灯光开始还照着厕所这边，不知道是不是累了，过了半分钟左右就转移到了地面上。
方桐趁着这个机会，用最快最轻的脚步窜了出去，一头扎进了对面的房间里。
一进去，他就觉得气氛不对。因为之前路过的那些房间，要不是房门紧闭，上面挂着锁链。要么就是没有门，里面也没什么东西。
而这个房间里，却还存在另外一个房间。
房门上的锁，也不是那种老式的，而是某种点子密码锁，不用肯定是计划重启之后安装的。
那就意味着姬川优奈可能在房间里。
“怎么打开呢？”
方桐抬起手指，在密码键盘前晃悠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落下去。
这时，他想到了一个电影片段，急忙左右寻找什么。
在门口边上有一张破旧的桌子，下面塞了一张椅子。从桌面上的灰尘来看，应该是几十年前就这样了。
于是他将椅子拽出来，用手将上面的灰尘都收集了起来。
然后走到密码键盘前用嘴哈着气，然后轻轻地将灰尘吹了上去。
“16780，上面显示密码应该是六位的。也就是有一位数是重叠的，我想想一想可能性太多了，我得试到猴年马月去啊？”
他这边正犹豫着要不要碰碰运气，门口忽然灯光一闪，“密码是716880。”
“嗯？”
白胖子迈步走了进来，将手电对准了密码键盘，“716880，这就是密码。”
方桐整个人都懵了，他怎么把密码告诉自己了？
见他一动不动，白胖子摇着头走到了门前，把手电交给了方桐之后，嘀嘀嘀地按了下去。
“嘟嘟——”
密码确认，门分左右，房间里面顿时传出一股恶臭。
方桐闻过各种臭味，包括高度腐烂的尸体，但也没有闻过这么呛鼻子的，下意识地用手背挡住了口鼻。
“你为啥告诉我密码？”
白胖子没有回头，直勾勾地看着房间里，“因为，这也曾经是我想知道的。”
1968年，京都。
作为交换生来到这里留学的邹朝阳，正在电话亭里发呆。
他刚刚得知，自己的父亲因为肺结核咳血险些窒息，正在医院里抢救。
最好的情况，也是能活命，但是活不久。
而且，最好的情况，成立的可能性也不大。因为家里送他来这边读书，就已经相当于倾尽所有，父亲的病也因为操劳加重，如果不是佣人及时发现，他接收到的信息，可能就不止如此了。
母亲虽然告诉了他这一点，但还是不让她放弃学业，哪怕都见不到父亲最后一面，因为他能光宗耀祖显耀门楣，死父亲最大的心愿。
王朝阳挂断电话后，还是不肯离开。他希望电话能再次响起，母亲会兴高采烈地告诉他，父亲已经脱离危险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
街上的人影散去，只剩他一人形单影只地坐在街边。
怎么办，回去还是不回去？
回去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还可能因此失去了学习的机会。他选择了学医，就是为了要研究出更好的治疗肺结核的办法。
不回去，却又失去了个“孝”字。
左右为难之际，他心里忽然生出一个想法——赚点钱。
他急忙打开背包，将里面的书本都翻了出来，最后在解剖手册里找到了一张简洁的名片，上面印着井野一马四个字。
这是一个古怪的男人，在邹朝阳中午吃饭的时候丢在他桌子上的。
当时他还很纳闷，就起身拉住那个男人，问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名片。对方却说，如果他有一天需要用钱，可以去这个地址找他。
没想到，“有一天”来的这么快。
他快速收拾了一番，捏着名片朝街头跑去。乘上最后一班电车，眉头拧成了一团。
京都西郊，一片平房前，邹朝阳仔细对照了下名片上的地址，确定了这里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名片上注明了这里是一所研究所，可怎么看都不像那么回事。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去按门铃的时候，给他名片的男人推门而出。看到邹朝阳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微笑着让他进了屋里。
一杯水放在他面前之后，男人坐了下来，但却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点燃了一根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