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婚之日
今日,白泽一身大红的新郎袍,所处的房间也挂满了喜庆的囍字,这里是他平日所住的小院,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他大婚时候的婚房。
虽然门外锣鼓喧天,但白泽依旧沉静地坐在床上,呼吸悠久绵长,隐有百兽呼啸之声。
他在修炼玄力。
前日帮白灵溪净化玄脉之后,在白灵溪的帮助下,他也成功打通了自己的玄脉,获得了修玄的资格。
而昨天,他也进了后山一趟,从前世那个无名山洞中获得了他预料之中的异宝。
“泽儿,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做好准备了吗?”白战从外走进,看着安静坐在床上的白泽,心中还是有些担忧。
“爷爷你放心吧,我现在状态很好。”白泽睁开眼睛,看着白战担忧的神色和花白的头发,他的眼睛不禁酸涩了起来。
白家共有一位家主和五大长老,白战就是白家的家主,同时也是白家实力最强的人,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是十品大玄师的高手,这些年以来虽然没有突破玄灵之境,但实力也随着玄力的积累与日俱增。
可事实上,白战的年纪还没有超过六十岁,身为大玄师巅峰的高手,他这个年纪算是刚到中年,可因为现实的原因,白战早已是满头花白。
白战白发的原因,是因为中年丧子,十几年前,他的儿子,白长天,也就是白泽名义上的父亲,当年的青石镇第一天才,以二十一岁的年纪就突破了玄师境。
白长天本应有着光辉灿烂的未来,却在一次出镇中遭遇贼人袭击,不幸殒命。
而这些实力强劲的贼人到底来自何方,青石镇无人知晓,等到白战赶过去时,只在一片血泊中看见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白战偷偷将婴儿捡回,认他作了孙子,这个婴儿就是如今的白泽!
而白长天的妻子,此时刚刚生完白灵溪一个月,处在坐月子的阶段,身心皆是脆弱无比,突来的噩耗让她难以承受,当场陷入昏迷,几日之后因为过度的悲伤心脉尽碎而亡。
而白战的妻子,拉拉扯扯将两位小婴儿带大到两岁后,因为长期的郁气积累,最终也因为抑郁而终。
短短两年间,白战承受了太多的打击,至亲至爱的人一个接一个离他而去,但他没有倒下,坚持着将白泽二人拉扯长大,并努力做好一个合格慈爱的爷爷。
看着白战的苍苍白发,白泽第无数次在心中发誓。
既然上天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还拥有了药王鼎这样的神物,这一世,他一定要带着他的亲人走向最幸福的生活!
至于白战的身体,这些年积累下来的苦楚,只需要给白泽一个星期他就能尽数治愈,上一世他绝命毒医的名号可不是自封的!在毒杀了上千万人的情况下还能得到一个医字,足以证明他医术的高超!
而且白泽的医术都是通过观摩药王鼎所得,世间再无第二人能够掌握!
“做好准备了就好。”看着白泽的样子,白战总算放下了心,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道:“时辰也差不多到了,泽儿,该出发前往慕容府了,轿子已经准备好了。”
坐轿前往,有着轿子的遮挡,自然能少听到一些外人的闲言蜚语,白战的良苦用心总是藏在这种细节之处。
可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去迎娶自己的新娘还要遮遮掩掩,这种行为当真丢尽颜面,所以白泽微微一笑,“爷爷,我想骑马去。”
“骑马?”白战似乎大出所料,“可是骑马……”
“爷爷,我知道慕容月现在已经突破玄者,是我们青石镇的第一天才,很多人说我配不上她,但她就算再天才,她也是我的妻子,是你的孙媳妇,我本就应该堂堂正正地将她接回来,这样才不会丢了您的颜面。”白泽一字一句地说道。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孙儿!”白战老怀大慰,哈哈大笑,“我这就去安排人准备最好的马匹,让你风风光光地接回新娘!”
白战刚刚走出房间,白灵溪就从门外探出了小脑袋,一蹦一跳地走到白泽面前,眼中带着高兴和不舍,唇瓣微翘,雀跃道:“我们白泽要娶媳妇啦,还是青石镇第一美人呢!”
白泽微笑道:“那是因为姐姐你不喜欢在外面抛头露面,在我心里,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
“怎么能说这种话调戏姐姐!打死你!”白灵溪举起小拳头在白泽面前晃了晃,脸上却充满了嫣然的笑意。
“慕容家的实力可不在我们白家之下,要不是爷爷以前对慕容家的老爷子有恩,慕容月可不会嫁到我们家中来,以后你要好好对她。”白灵溪轻声叮嘱着。
说着说着,白灵溪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游离,声音也愈发轻柔,“我们白泽,马上就要成家了呢……”
白泽默默看着她,心中情绪翻涌。
对他而言,慕容月只是一个外人,为了不丢爷爷的颜面他才接受这项婚事,但白灵溪对他的好,却是他需要用一辈子去偿还的东西。
白泽心中清楚,慕容月的身份并不简单,即使日后成为他的妻子,也只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空中明月。
如果娶的人是姐姐这样的女孩,那该会多么的幸福啊!
一个颇为离经叛道的想法不受控制地出现在了白泽心中。
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灵溪,她粉雕玉琢般的脸蛋看上去可口无比,眼眸中带着她特有的柔弱和清澈,神情似乎有些低落,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之意。
鬼使神差的,白泽突然垂下了头,嘴唇轻轻落在了白灵溪的额头上。
“啊!”
白灵溪惊呼一声,如同一只受惊小兔一样跳开,感受着额头上如同细微电流流过的酥麻感,脸上顿时染上了羞人的红霞,延绵到雪白的耳根脖颈上,水汪汪的眼睛瞪大,“你!你怎么能!”
“小时候我们不是经常亲亲吗,现在亲一下有什么关系?”
白泽自然明白自己冲动了,但还是厚着脸皮,嬉皮笑脸地说道。
白灵溪睁圆春水般的眸子,高高举起手臂,作势欲打白泽。
“少爷,吉时已到,该出门迎亲了!”门外传来管家拉长的声音。
“哎呀!我该出门了!”白泽逃也似地溜出了门。
白灵溪站在屋内,许久之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盯着手看了一会儿后,慢慢将手放到嫩红的唇瓣上……
“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