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束手无策!何瑶爆发!
看到这一幕,陈彼阳眼皮直跳。
这也有点太寸了。
而其余两人的脸上丝毫不见意外之色。
咔嚓,咔嚓。
诡母直挺挺的站着,被砸歪的脖子以极其古怪姿势扭动,将脑袋一点点摆正。
司律与何瑶对视,同时冲上前。
一人持开光剑,一人用拳脚的与诡母相斗在一起。
几十平米的客厅并不大,陈彼阳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暂在一旁观察。
在四十四年恐怖道行的加持下,诡母的实力奇高,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十分恐怖的威能。
但好在眼前这诡终究只是普通人死后所化,并没有任何战斗技巧。
大开大合之下,二人凭借精湛的战斗技巧躲避加反击,倒也能招架一番,却根本无法破防。
至于何瑶的那只诡婴,不知为什么,始终保持一定距离注视着诡母,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作。
用剑身格挡住诡爪后,司律连续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他被震的呲牙咧嘴,“点子扎手啊,这诡要是低于二十年道行我当场现吃现拉!”
一记手刀劈歪诡母的脖子,何瑶也借机脱身,“神通才生效一次,不会低于三十年道行。”
听到这话,司律的表情更加难看。
“那还打个屁了!”
强行定了定神,他扭头看向身后少年,语气急促道:“若有机会你就跑,不用管我们。”
陈彼阳表情怔愣,可司律却没有再说什么。
今日任务是他接取的,人也是他邀请的,算是全责。
三十年份以上诡物他们没有必胜的把握,不能随便连累这小子。
坚定的眼神重新锁在诡母身上。
司律将长剑插在地面,他凝聚体内的炁,一枚铜钱虚影逐渐凝实。
陈彼阳看在眼里,心中却疑惑。
这就是能算命的铜钱吗?
可现在这种情况,算命有什么用啊?
算算能不能让这女诡饶一命?
有点扯淡。
司律并不清楚陈彼阳的吐槽,继续加大炁的输送,原本拳头大小的铜钱竟是直接扩大数倍,变成了一个超大圆盘,漂浮至诡母头顶。
食指与中指并为剑指,手臂朝下挥去。
“束!”司律冷喝一声。
大铜钱立即落下,就像套环一样,中间的方孔穿过诡母身体。
女诡的身体随之僵住,用了极大的力气也只能似蜗牛般蠕动。
一瞬间,司律的冷汗便从脸上流出,他牙关紧咬,从喉咙中挤出声音喝道:“你们都走!”
这是铜钱神通的另一种功能,否则单靠算命,他可不敢踏入诡域。
然而,陈彼阳压根没动。
何瑶倒是动了,她一脚用力踏在地砖上,腾空而起,一记飞扫踢向诡母的身体。
即便一切不过两秒的时间,可诡母离铜钱最近的手却已经搭在了上面。
霎那间,铜钱如烟尘般消散。
司律脱力地半跪在地上,瞳孔中满是错愕。
什么情况?
他的神通怎么……
容不得多想,只见诡母体内阴煞之力再度爆发。
澎湃气息甚至直接将近身的何瑶拍飞。
原本还扎成一缕的头发高高竖起,变得更加恐怖瘆人,如有实质的恨意涌动,压得陈彼阳呼吸不顺。
艹!他这什么运气啊?刚出门就遇到这么个东西?
偏偏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够
陈彼阳怨念满满。
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吸阳气的习惯?
长成这样他认了,自己以貌取诡是坏毛病,得改。
“你们杀了我的孩子!杀了我的孩子!我要为他报仇!”
“嗬……你们都要!死!!!”
诡母的嘶吼声令整个房间都震颤起来,三人皆痛苦地捂住双耳,可唯独陈彼阳看向卧室,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
撕啦!
何瑶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一把扯开双臂上的绷带。
两片金色的符文正烙印在皮肤。
见此,司律咬咬牙,拔出长剑,再度顶上。
反观何瑶,继续弯腰脱掉鞋子,腿上的绷带解开后,符文图案也如出一辙。
陈彼阳这才恍然为什么何瑶仅用拳脚就能攻击到诡。
原来是手脚都开过光。
噗!
顶不住的司律被打飞回来,而何瑶则速度暴增,迎面而上。
两人擦肩而过。
陈彼阳直接傻眼了,合着不是为救人啊!
没办法,他伸手给拦下,被巨大的残余力道顶到墙上。
陈彼阳气血翻涌,将暂时丧失战斗力的司律随手丢在地面。
抬头看向一人一诡的激斗。
再解开绷带后,何瑶身体素质竟然再度提升了一个档次,凭借精湛的体术,一时间竟单人形成压制。
而且每一拳每一脚下去,符文贴在诡体便会发出呲啦呲啦的烤肉声,痛得诡母鬼哭狼嚎。
但陈彼阳察觉得出这应该就是个爆发状态,不会持续太久。
于是他也运转起体内的炁。
五根傀儡线中有四根悄无声息地朝卧室内蔓延。
陈彼阳露出一抹深意。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东西可能会起到关键效果。
何瑶一拳将诡母砸进厨房,玻璃啪嚓的碎裂一地,高高束起的马尾随身甩动。
感受着体内残存的炁,英气的剑眉一皱,再瞧像手臂的符文,金色变得黯淡无光。
深呼吸,得势不饶人,她再度发动猛攻,朝厨房里面冲去。
劈腿自上而下,砸向诡母嵌进洗手池的身体。
啪!
可这一招却被挡了下来,诡手稳稳抓住何瑶的小腿。
这一刻,金色符文彻底黯淡无光。
……
陈彼阳所在的位置正好属于视角盲区,但他没有动,只是专心催动神通牵丝戏。
可在何瑶冲进去不过十秒钟,一道身影口吐鲜血地被砸飞。
还是何瑶!
胜负已分!
陈彼阳并不意外,眼见对方要撞到墙的尖角处,一根细线连接在了其左臂之上。
下一刻,丝线猛然甩动,何瑶也改变了原有轨迹,被惯性甩到沙发,总算没有造成更多的二次伤势。
她滚倒地上,想要爬起,可不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忿忿地一拳捶地,眼中满是不甘。
咚!
咚!
仿佛是印在心脏的重锤,诡母一步步走出。
此刻的她身上已经被打得各种扭曲变形,但阴煞之气却不减反增。
空洞的白瞳带着无尽怨毒与杀意。
死!
死!
杀!
诡母怒吼,再度要发动攻击。
而就在这时。
喀拉,喀拉!
一阵清脆的摩擦声从卧室内响起。
随之,衣柜内的小孩儿骨架正耷拉着脑袋,踉踉跄跄的走出。
而它的四肢之上,微不可察的细线正连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