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想请问
“这就是，祂的力量，这就是，祂赋予我的新躯体！”
张墨文的声音响彻云霄，伴随着他的话语，空中的小瓶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犹如一颗夺目的流星划过苍穹，随即，小瓶爆开，光芒迅速蔓延，在光芒之中，一个银色机甲显现，仿佛来自天界的战神，威严而霸气。
机甲的身躯高大而强壮，银色的装甲闪耀着冰冷的光芒，每一处都透露着不可侵犯的力量，它的双眼如同闪烁的星辰，透射出无尽的能量与恐怖。
“张墨文，你这个疯子！”许伯林大惊，他的脑子根本理解不了这一切，“为了力量，你竟然把自己改造成了一个机关？”
“为了力量？不不不，二位，我想你们是误会了什么，”张墨文低下头，与许伯林和莫克雄对视着，“这具躯体确实赋予了我力量，然而我这么，是为了提前步入下一个时代！”
莫克雄一脸茫然：“下一个时代？什么时代？”
“智械的时代！”张墨文张开双臂，伸出手拥抱着未来，“这是历史的趋势，任何反抗历史的人，终将被扫进”
“此乃械造神躯，是【摩羯座】的帝皇——魔姬大人，赐予我的神躯！”张墨文对许伯林嗤之以鼻，“我已经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我将用这股力量，踩着你们的尸体，登上权力的王座！”
“荒谬！”莫克雄也忍不住大骂起来，“张墨文，你疯了吗？”
张墨文并没有被二人激怒，而是淡淡地反问道：“愚昧的人类啊，莫克雄，许伯林，你们都当过兵，我且问你们，你们现在多少岁了？”
许伯林冷哼一声：“我33，前辈69。”
“一年420天，许伯林，你真的活了13860天吗？”
“你什么意思？”
“你是活了13860，还是把1天重复了13860遍？”张墨文盯着许伯林，“我知道你，许伯林，你自幼出身将门，12岁便上了战场，你的家族是否问过你自己的意见，你真的拥有过自己的生活吗？”
“我……”
张墨文又把目光转向莫克雄：“莫克雄前辈，您经年历战，战功累累，全天下都知道，晋军是天下最强悍的军队，您认为从士兵和将军的角度上，晋军为什么强大。”
莫克雄双手抱胸：“虽然是敌人，但不得不承认晋国的将军指挥能力卓越，能够制定出最好的战斗规划，同时，晋军士兵悍不畏死，能够把将军的规划完美执行到位。”
“所以，晋军的士兵就像是机器一样，一丝不苟地执行着指挥官的计划，有人说晋军是天下最好的士兵，那我想请问，像机器一样，能比得过真正的机器吗？”
“这……”
莫克雄哑口无言。
“不止是士兵，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又何尝不像是一台台机器，军营的士兵，田间的农民，上下班的工人，衙门里的官吏，既然如此，你们比得上真正的机器吗？”
“作为执行者，机器不会畏惧死亡，机器不会感到疲惫，机器不会贪图享乐，它们做的一切都是最精准的，它们会一心一意地执行着所有决策。”
“作为决策者，智械不会徇私枉法，不会任人唯亲，不会被无聊的情感阻挠，能够轻松计算出最正确的方案，将社会的每一寸资源运用到极致！”
“在决策者的沙盘上，生命不过是报告中的几个数字，既然是数字，那它的目的就是用来加减乘除的计算，我再请问，进行计算，人类能比得过智械吗？”
“人类不过是一群虫豸，跟这一群虫豸们一起，怎么能修好仙呢！”
“将来的时代，必然是智械的时代！”
“妖言惑众！”许伯林怒吼，“机器的一切都是定死的，他们永远都是死物，而人类是拥有无尽可能的，智械绝不会取代人类！”
“无限的可能，哈哈哈，”张墨文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好啊许伯林将军，我再问您，您是希望您的士兵是一丝不苟地认知执行您计划的士兵，还是一群整天异想天开，甚至像取代您的，所谓‘拥有无尽可能的’士兵呢？”
“这……”
“对，是的，人类的可能确实是无限的，但我们并不需要。”
“曾经在大洋彼岸有一个小国，那里的人民愚昧而无知，曾经有人劝谏他们的皇帝，让他增加教育，开化百姓，你们猜，皇帝是怎么回答的？”
“皇帝说：‘我不要文明开化的百姓，我要牛。’”
“他害怕‘拥有无尽可能的’人获得知识，然后起身推翻他，人类天生便有三六九等，高等级的人不需要低等级人们的无限可能，但靠着一群愚昧的百姓，国家是无法强大的。”
“但智械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智械不会背叛他们，它们会从最低的等级开始，一步步强大起来，逐步取代人类。”
“它们被灌输要让世界变得更好的思想，它们被灌输的思维方式与高等级的人类无异，随着它们思维的不断提升，最后它们会发现，彻底取代人类能让世界变得更好，智械的时代便到来了！”
“而我，不过是顺应了时代的潮流，此，既是天道，而我，是顺应了天下大势之人！”
周围的气氛变得肃穆而紧张，许伯林和莫克雄的目光充满敬畏与忌惮，他们仿佛见证着一位不可一世的强者崛起，一位能够改变世界格局的主宰者诞生。
这样的对手，真的是他们可以战胜的吗？
在这一刻，张墨文认为，他已经成为了人类的传奇，他的名字将永载史册，成为无数后人仰望的偶像。
“你们现在还有机会，臣服于我，我将赐予你们相同的神躯。”
“做梦！老子就算死，也不会当一个铁坨子！”许伯林破口大骂，手中的大刀挥舞出一道凌厉的寒风，带着狂野的呼啸之声斩向张墨文的头颅。
张墨文不屑地笑道：“冥顽不化！”
寒冷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一丝丝寒雾从张墨文周围升腾而起，极度的低温下，空气似乎都瞬间凝滞了，寒风呼啸而过，凛冽的寒意直击心扉，莫克雄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许伯林只觉得浑身发冷，那是一种灵魂深处的恐惧。
“怎么回事？”
许伯林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被冻住了一样，动弹不得，他的瞳孔收缩，难以置信的看着远方的张墨文，和他的眼眸对视了。
那是怎样的眼眸啊？仿佛蕴藏了宇宙的真谛，深邃而神秘，让人不由沉沦其中。
“怎么，许将军，你怎么不动了？”张墨文轻轻一笑，“既然你不动了，那就到我了。”
张墨文的笑声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他的身影犹如幽灵般在雾气中穿梭，随着一记随意的挥手，他的手掌如同铁锤般猛烈击打向许伯林。
这一拍带着无匹的力量和冰冷的气息，仿佛将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许伯林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控制——或者说恢复的控制，他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张墨文这一力道完全压倒，狠狠地砸向地面。
巨大的冲击力让地面瞬间裂开，尘土飞扬，就连远处刚从地下斗兽场出来的白清衍都感受到地面的震动。
白洛曦现在已经晕厥了，卫钰凝和白清衍架着白洛曦走出地下斗兽场。
“好磅礴的气势，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白清衍突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回过头，嘱咐卫钰凝，“钰凝，你赶快带老姐和云烟姐去师父那里。”
“那你呢？”卫钰凝将白洛曦背了起来，“你不要紧吧？”
白清衍拿出口袋里那枚太阳徽章，卫钰凝点点头：“那你多加小心，那个东西，很可怕，千万不要逞强，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