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袁素的震惊
苏默的选择，袁素的震惊！
已成的事实，片刻之后
伤口上污秽的黑血已被洗净无痕。
尽管伤痕仍在渗血，但流淌的颜色渐渐转淡，不再像起初那般漆黑恶臭。
显然：
袁素之前服用的驱散僵尸毒素的灵丹，其药效开始发挥威力。
此刻，袁素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她丢掉空瓶子，抬眸望向苏默，问：“有绷带吗？”
“没有绷带，但有布料。”
苏默回应道。
“也好。”
袁素点点头。
于是，苏默从“空间囊”中取出一件备用的衬衫，直接撕裂，递给袁素。
“这就是你说的布。”
袁素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微笑，接过布条，开始包扎伤口，没有避开苏默。
主要是她并无避讳的必要，毕竟她并未衣不蔽体，只是脱下一件外衣，因此无需让苏默回避。
不一会儿，袁素熟练地包扎好了伤口。
“能扶我一下吗？”
苏默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助她起身。
“谢谢。”
苏默收回手，见她披上外套，便问：“你说的那位僵尸女帝，具体情况是怎样的？”
袁素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事情发展至此，已无法挽回，于是坦诚地将一切告知苏默。
待袁素叙述完毕，她补充道：
“苏默，那僵尸女帝一旦离开这鬼穴，必然直指周边的几座鬼城，江城鬼城市离此最近，恐将成为首当其冲的受害者。”
苏默瞥了她一眼，问道：
“你想说什么？”
袁素注视着他，说道：“跟我回炎城吧，事情已经闹得太大，唯有天灾级的驱鬼者出面才能解决，你留下也帮不上忙，与其白白送命，不如与我一同返回炎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袁素真心珍视人才，对苏默的天赋极其看好，此刻直言不讳，表明心中所想。
“你要走吗？”
苏默没有立刻回答，反问她。
袁素苦笑，说：“我也不想，此事原本是我向上申请的，但我没料到那老家伙最后要唤醒的，竟是如此可怕的僵尸女帝。”
“我的鬼灵小黑已经陨落在那僵尸女帝手中，小白为保护我也深受重伤，陷入沉睡，仅剩小蓝，晋升炼狱级不久，根本不是那僵尸女帝的对手。”
“虽然我不想这么做，但理智告诉我，此刻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离开这片险境！”
“怎么样，与我一起走吧？！”
袁素凝视苏默，等待他的答复。
苏默思量一番。
当然，他不是在考虑是否跟随袁素去炎城。
他只是在想，是否现在就离开这鬼穴。
说实话，他有些不舍。
毕竟鬼穴中尚有许多恶灵未除，那是丰厚的经验值！
就这么放弃，实在太可惜了！
“你说那僵尸女帝因长久封印，实力下降至炼狱级？”
苏默问。
袁素点头道：“没错，但她本就是天灾级僵尸，即便力量因长久封印跌至炼狱级，她的僵尸之躯仍然强横无比，非天灾级无法伤及！”
“之前我们几个炼狱级的鬼灵联手，都被她轻易击败，根本不在一个等级！”
回忆起之前的战斗，袁素不禁心惊肉跳。
若非小白舍命带她逃脱，她也许会和其他几位炼狱级驱鬼者一样，成为僵尸女帝的牺牲品。
“这么说，这僵尸女帝醒来后首要之事，便是恢复曾经的巅峰力量？”
苏默说。
袁素点点头，随即皱眉。
苏默淡笑，点头道：“如果你想回炎城求援，那你先走吧，我不与你同行，我选择留下。”
苏默心中已有决断。
僵尸想要恢复力量，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当然是吸取人类的鲜血！不过天灾级僵尸要恢复原力，想必需要吞噬无数生命。
而这鬼穴中有足够的血食吗？
自然是有，毕竟有他们这些闯入的驱鬼者。
但够吗？
显然远远不够！
别说百分之一，就算万分之一也无法恢复！
这点血食，岂不是杯水车薪？
因此，苏默断定，僵尸女帝此刻首要的任务，便是离开这鬼穴，
前往外界，寻找丰富的血食来恢复巅峰时期的力量。
如此一来，
这鬼穴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当然，一份地图，袁素要带走其他御魂者？
在无尽的幽冥中，安全只是相对的幻象。对苏默而言，当他察觉那位威震天下的僵尸女皇不再滞留于这鬼穴深处时，他便已决定坚守在此，对抗那些肆虐的恶灵。
至于那位离去的僵尸女皇，她的外出是否会带来生灵涂炭？实言相告，必然如此，只是浩劫的范围尚难估量。
苏默对此毫不在意吗？当然不是！尽管他穿越而来，对这个世界的情感不如他人深厚，无论是江城，或是生活在这里的众人，他并无强烈的归属感。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漠视一切。苏默并非无情之人，在这个世界度过的一年多时光，早已让他萌生了情感。纵然情感不深，若亲眼目睹一切被摧毁而无动于衷，他仍是无法接受。
然而，单凭他目前的力量，能逆转乾坤吗？答案不言而喻，不能！
连袁素这样的炼狱级御魂者，如今也只剩她孤身一人。苏默虽是梦境级，但蝶衣的实力加上鬼器，已初窥炼狱级的门径。但这又如何？初入炼狱级，终究只能成为僵尸女皇的牺牲品，有何意义？
倒不如静心在此，多耗费些时日在鬼穴中。猎杀更多恶灵，首要便是提升蝶衣的实力——不必夸张到几百级的增幅，但至少要让她具备自保之力。
何为自保之力？面对曾经的天灾级僵尸，苏默认为至少需达炼狱级无敌之境。否则，就像那些炼狱级御魂者一般，一击即溃，谈何自保？连逃命都难！
“这就是你的抉择？”
“留在这个鬼穴？”
袁素难以置信地望着苏默。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这是鬼穴！超大型的鬼穴！”
“就算没有僵尸女皇，这里仍有炼狱级的恶灵存在。”
“就算你运气好，避开了炼狱级恶灵，那修罗430级的呢？它们虽非遍地皆是，但数量也上百。”
“你就这么确信自己不会遭遇它们？”
“我们之前虽清理了一些，但顶多也就一半。”
袁素无法理解苏默，她认为回到炎城才是苏默的最佳选择，无论与江城共存亡，还是荒谬地留守鬼穴，皆属不智之举！
共存亡尚可理解，虽不理智，至少表明他对故乡深情厚谊，不愿舍弃。可留在鬼穴算什么？袁素甚至怀疑苏默是否心智受损，否则怎会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念头？
面对袁素的疑惑，苏默并未辩解，只是唤出了蝶衣。袁素见到蝶衣，不禁露出惊愕之色。
“噩梦级！你的鬼灵竟如此迅速晋升？！”
她惊叹道。
她料想到苏默的天赋能使鬼灵短期内晋升梦境级，但本以为需数月，而非一两天！
但这还不是让袁素真正惊讶之处。真正令她震惊的是蝶衣身上散发出的凶煞之气，远超寻常修罗级鬼灵，恐怖异常！
这绝非梦境级鬼灵应有的气势！
见鬼！
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即便见识广博如袁素，此刻也略失冷静，若非肩上的疼痛提醒，她几乎要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
一份地图，袁素要带走其他御魂者？、
噩梦级的鬼灵，却拥有超越普通修罗级鬼灵的威势，袁素深知这意味着什么。
眼前的苏默之鬼灵，绝对拥有修罗级的战斗力。不论其他，单是鬼灵身上的两件鬼器，便是货真价实的六阶鬼器！
见鬼！
一个梦境级鬼灵，是如何驾驭两件六阶鬼器的？
疯狂！
简直疯狂！！！
“好吧，我承认低估了你。”
袁素不得不承认，自己轻视了苏默的实力。凭此鬼灵之力，寻常修罗级恶灵绝非其对手。
至少袁素认为，自己的小蓝在晋升炼狱级前，大概率不是眼前这鬼灵的对手。真是活见鬼了，小蓝在修罗级时，可是有着修罗级无敌战力的。
没想到今日，竟败给了一个梦境级的鬼灵。若非亲眼目睹，袁素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不过，就算你的鬼灵拥有修罗级无敌的实力……”袁素说着，又忍不住多看了蝶衣几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鬼灵究竟是如何培养的？
“就算你的鬼灵很强，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遇到炼狱级恶灵怎么办？”
袁素劝说道，她仍希望苏默能与她一同离开。
苏默越是表现出色，她就越舍不得放弃这样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