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经病的杀人论述
第一次。
十年前,月朗星稀的夜,微风轻抚,我和男友二人漫步在幽静的林间小道。
“亲爱的,我们一会儿去吃夜宵吗?”
就在此时,男友的电话响起。“什么?你等我,我马上来!”随后男友便匆匆离去。
不用说我也知道,一定是他的那位兄弟。
在我们相处的这些年,我一直有一个眼中钉肉中刺,就是他的兄弟。
这个兄弟就像是寄生虫一般,对我的男友召之即来呼之即去,仿佛我才是那个第三者。
但是考虑到他的性别,这个想法也是慢慢消失。
我在游乐场认识了我的男友,那是一见钟情的感觉,当时他就和他的兄弟在玩旋转木马,他犹如一道光照进了我的世界。
那一天我鼓起勇气向他索要了联系方式,之后的日子里我们彻夜长谈,关系越发亲密,终于在一个月后,我提出了交往,令我高兴的是他答应了!
我以为我的幸福时光就要到来了。
但是在这两年中,男友变得越来越不重视我,反倒对他的兄弟愈发热情。
我吃醋了。
并且在心中埋下了报复的种子!
我开始跟踪他的兄弟,一段时日后,我猛然发现他的兄弟居然是个同,那岂不是说
我不敢继续往下想,我相信我的男友,他一定不会是这样的人。
可现实往往是骨感的,有一天我偶然打开了男友的手机,这几年我从来不会查手机,但就是这么一查,把我推进了深渊。
手机里充斥着他与兄弟的暧昧,映入眼帘的是相册里与兄弟的亲密照甚至私密照,我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我
我是在做梦吗,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但是当我打开聊天记录,也全是亲密暧昧的语音,还有诋毁自己的,说未来要与兄弟结婚。
原来这些年自己才是那个第三者。
于是,我开始策划报复。
我慢慢的疏远男友,让他体验失去我的感觉,很明显,他心里还是有我的位置的,这段时间的他焦躁不安,很害怕我的离去。
我让他体会到了若即若离患得患失的感觉。
渐渐的,他对我越来越上心,可是这并不能改变我的计划,因为我的损失可不只是这样!
八年前的今天,我杀了背叛我的男友。
还记得那一天是我们的两周年纪念日,我提前下了班赶回家,半路上就下起了雨,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我的心情。
到小区楼下,我看见搬家工人在急急忙忙搬着东西,沙发,电视,桌椅,保险柜,越来越眼熟,直到我陆陆续续看见了那堆杂物,是他的!
里面全是我送他的东西!
因为下雨的缘故,他们把东西都盖了起来,可那天的风,吹开了一角,我看见了。
一时间,我愣在了那里。
看着他们搬上某拉的车上,我回过神,冲了上去,质问他们在干什么,他们说,户主要搬家。我问了是哪家,他们说户主信息不能泄露。我报了我家的栋数门牌号,他们依旧说不能泄露。
我心里已经不再冷静,总觉得有什么事。
我匆忙上楼,到家门口,发现门是开着的,里面不时有聊天的声音,鞋柜上多了两双不是我的鞋,一双是男士的运动鞋,我知道这是他的,另一双是我没见过的红色女士高跟鞋,摆放的很凌乱。
我的心越来越慌。
往里走,我看见了桌上的红酒杯,还有我们最喜欢的三分熟牛排,和他最拿手的意式肉酱面。
路上有一路的玫瑰花。
在外面看着,是多美好的一幕啊。
可听着里面的声音,我的心逐渐冷了下去。
里面他们的聊天我听不清,只能听见里面的人说,什么不要什么的。
我的视线逐渐模糊,地上的玫瑰花鲜红的刺眼,我的心里在滴血。
我不能接受这一切,我觉得这都是假的,他这么好的一个人,不会这么对我的,我哭着跑出了门。
一路上,我回忆起了我们的点点滴滴。
他对我真的很好,每天下班我都能吃到他做的饭菜,各种家务他也是全权包揽。
他说,女孩子怎么可以做这种粗活呢。每次吵架他也都会低头哄我。
纪念日节日也会送礼物有惊喜。
也从来没有和别的女人有牵扯。
我的思绪越来越乱,我开始越来越烦躁。
雨已经停了好久了,路上的积水还是很深。
我决定回家看看,眼见为实,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听听他的解释。
家里的门依旧开着,里面的东西仍然没动。
他们出来了,在客厅聊天,高跟鞋还在,可是我没有看见女人,只看见了他最好的兄弟。
我不喜欢他的兄弟,也曾拒绝他来我们家,阻止过他们的往来。
可每次他都敷衍我后,继续和他兄弟去饭局去打球。
久而久之,我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提及了。
可是今天,我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他们叫对方,“亲爱的”。
而他打算和我结婚,是为了遮掩他们之间的丑事,他们相爱了。
多可笑啊,我的男朋友,居然是个同!
我才是那个插足别人感情的人。
今天我男朋友刚准备好惊喜,他兄弟就来找他了。
他们现在在商量今天离开,所以,这就是他今天把东西都搬走的原因。
他们说好后,准备走了,一回头看见了。
一个是惊讶,一个是担忧。
他兄弟和他说,在老地方等他,然后就出去了。
剩下了我和他,不知道我们聊了什么,我只记得,我情绪很激动,看见了桌上的小刀,我一把拿起来刺向了他,他对我没有防备,被我刺中之后就倒在了客厅。
他挣扎了一会,不动了,我杀了他!我被吓到了!我没有想杀人的!
不知我刺到了哪,他流了好多血,地上一片血泊。
我尖叫一声,跑走了。
后来,我到警局自首,我说我杀了他,但是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警察说,我受了刺激语无伦次,需要心理治疗。
他们说,我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是他兄弟杀的。
不论我怎么解释,他们都是这么说。他们说,他们去的时候,人已经没了个把小时了,和我说的时间根本对不上。
并且他们查明,是因为他兄弟去找他,想和他去度假,他拒绝了并且和他兄弟说以后不要再往来了,他兄弟一时愤怒,失手杀了他。
而我看见的那些红色的,是他的血!我说的是我杀了他都是我的臆想。
最终,法院给他兄弟判了死刑,他的父母也在咒骂着他的兄弟。
他兄弟被带走时,看了我一眼,我朝他笑了笑。
警察让我回去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了。
可是,不想这么多,怎么能让他们两个一起死呢!
我和他们说的,都是假的!
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
我早就知道他们两个的事情了,很早以前,甚至要更早。
我并没有说,我只是欣赏着他们的偷偷摸摸,我觉得很有意思。
从小我父母就说,我看着乖巧,其实骨子里全是凉薄,为人睚眦必报。
后来他们离婚了,没有一个人要我,而我,在别人眼里,就只剩了听话懂事。
我学着别人热心的样子,再也没有人看到我的真面目。
他,是第一个值得我花心思的。
我花了两年,让他的重心从他兄弟,偏向我。
到他死的那一天,其实他已经爱上了我。
而那天他兄弟去找他,是我引导的,我让别人去吓了他,他慌不择路的就去找我男朋友了,想一起逃走。
我当然不会同意了。
他告诉他兄弟的时候,他兄弟是想杀了我的,可惜没成功。
两年前我就开始策划了,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只能慢慢来。
也许他兄弟后来会发现这一切的真相,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早就结案了,死刑犯的话,谁会相信呢?
一个是杀人犯,一个是人们眼中的乖乖女,谁更值得相信呢?
人们心中,早有答案了,不是吗?
那天过后,我就离开了那个城市。他们都觉得,我是要离开那个伤心地。
而今天,我要回去看看他,这是我们的约定!
他的墓地,离他家不远,是他父母安葬的他。
抚摸着他墓地的照片,想起了以前。虽然他对我很好,可是他的眼里没有一丝爱意。
可是现在,你看,多温暖啊!
我遵守了我们的约定,你呢?
我杀了你,可是,我想你了!
天逐渐变得阴沉,又要下雨了。
每一个雨天,我都会想起你,想起我的“爱人”呀!
每一年的今天,我也都会到我们曾经相遇的游乐场,而那里早已物是人非,变成了一片废墟,不过没有关系,只要你的灵魂还在,我就会永远想起你,这是我们 相遇的日子,也同样是你的死期。
第二次。
我,从来就没有过男朋友。
可我的哥哥喜欢男的,亲哥哥。
他和他的大学同学搞上了,并带回来见了爸妈。
爸妈是农村来的大城市,虽然不重男轻女,但是总是不能接受这件事的。
而哥哥,也算是被他们宠大的,根本不听他们的话。
带回来之后,哥哥话里话外都是准备结婚了。
爸妈哪里见过这种事,爸爸身体本就不好,因为这件事,更是气到直接住进了医院。
妈妈也就辞掉了保洁员的工作去照顾爸爸,哥哥那里也就没了消息。
可有一天,妈妈突然打电话来,说爸爸不行了,让我快到医院来。
刚出医院电梯,我就看见哥哥和他同学,他们在商量爸爸的遗产。
我听到后面,心越来越凉了。
爸爸妈妈从来没有亏待过他呀,哥哥怎么可以这么狼心狗肺!
那时候,我真的很想杀了他们。
后来,爸爸死了。妈妈受不了,回了老家,本来想带我一起回去的,我拒绝了。我说我放不下这里的工作,妈妈就让我留下了,告诉我,实在不行就回家,她永远会在的,家里的大门永远会等着我。
我并不是放不下工作。
其实在那天之后,我就辞掉了工作。
因为我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们两个人,他们该死。
我给哥哥下了药,带他去夜店,和一个小姐一起。
然后又用他同学朋友的手机给他同学发了消息,碰巧那天他们同学有几个人在那里喝酒。
但其实,我一直都知道,那些人,隔三差五一到周末必会在那里。
而我给哥哥下的药,等过了今天,他就会“不行”。
他同学来的时候,也就“碰巧”看见哥哥在和小姐激情澎湃呢。
可是那么多人在看着,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这事,的确不光彩,真正能理解的人又能有多少呢?
我看见他同学进了夜店大门之后就先走了,毕竟被他看见就坏事了。
我想,他同学看见了之后,应该会脸色铁青却不敢说吧,哥哥现在也算是神志不清的状态,也注意不到他心头好的脸色了吧。
哥哥那天过后知道了是我干的好事,但他并没有揭露我,我想,也许他还是在意我们家人的吧,也许,是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
毕竟,出了那事之后,他们两个该是只剩下无尽的争吵了吧。
而我也准备看看情况,再决定下一步的计划。
我想好了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就见新闻报道上记者报道,两男子殉情死亡,是他们两个呀。
那天过后,他们每天都在争吵,他同学接受不了哥哥不爱他,哥哥碰了别的人,骗着哥哥一起去死了。
我没有告诉妈妈,只是悄悄把哥哥葬了,妈妈问起来就说哥哥他们出国了。
而今天,真的是哥哥的祭日,我把他们两个葬在了一起。
怎么能拆散他们呢,既然拆不散,那就只能祝福了呀!
爸爸,哥哥下去陪你了!
等妈妈也去了之后,我们一家四口就能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