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询问（二）
赵蒙被放在担架上，刚要被抬走。
十五却拦住了抬担架的人，他一遍一遍地确认躺在担架上的是真的赵蒙。
卫琮闻声赶了过来。
卫琮找到王寿鹏，询问他事情发生的经过。
王寿鹏只看到了赵蒙倒下之后的事情，他就如实地说了他看到的情况。
十五望向了王寿鹏。
刚才王寿鹏离赵蒙最近，难道那个东西跑到了王寿鹏的身上？
正好王寿鹏和卫琮说道：“我听到赵蒙倒下之前，是说的‘魔’字，属下暗自揣测，是不是和魔族有关。”
卫琮还没来得及说话，十五一把将王寿鹏扳过来，力气之大，让王寿鹏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这一声闷哼落在十五耳朵里，十五仿佛想起了刚才无脸的“赵蒙”，他觉得王寿鹏的五官也消失了。
十五来拿出了他的长戟，对着王寿鹏的脸狠狠地扎了下去。
十五没有扎到王寿鹏，卫琮的扇子挡在了十五的长戟下。
“十五，我在问王寿鹏话呢，你有事情等会说。”
但是，十五已经什么也听不到了。
刚才，赵蒙丢失了五官，十五此时丧失了视觉和听觉，他只觉得眼前都是赵蒙那张没有五官的脸。
十五完全忘记了仁师的教导：对待心魔更要提高警惕。
十五和卫琮打了起来。
旁边站着的王寿鹏和一众队员都看呆了。
最后，不知是谁先反应了过来。
“快去找百里大人。”
卫琮被十五打出了火气。
“十五，你怎么回事？我还没问你，你和赵蒙之间发生了什么？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十五，你听到我说的没有？赶紧住手，别让师弟们看了笑话！”
但是十五的招式越来越狠，甚至渐渐有了搏命的趋势，卫琮被十五的气势所迫，只得认真了起来。
两个人飞到了胡同上空，只打的火花飞溅，鸟群四散而逃，风云变幻。
长戟带着破空之声，直指卫琮的要害，戟尖寒光闪烁，每一击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仿佛要将卫琮撕裂。
卫琮连续不断地挥舞扇子，形成一道道风墙，抵御着十五的攻击。
卫琮见到十五已经状似疯魔，他只得按下了扇柄上的一个机关，扇骨中出现了七把利刃。
“十五，我不知道你发什么疯，但我现在认真了，你小心一点。”
利刃从扇子上飞出，是一把把飞剑。
一开始，飞剑只是悬浮在卫琮身边。
十五看到卫琮身边的飞剑，却只觉得见猎心喜，他只想和卫琮拼尽全力打一场。
十五忘记了应该先处理赵蒙的事情，他现在只有一股战意，而且想要战斗的心情越来越强烈。
十五撕裂了禅意纸甲，露出了健硕的肌肉，十五身材高大，肌肉虬结，体格威武，仿佛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
十五的长戟越来越快，招招杀机毕露。
卫琮也不甘示弱，他排出了剑阵，剑阵气势宏大内藏凛冽的杀意，向十五杀去。
剑阵先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剑网，将十五的攻击一一挡下。十五将长戟舞得密不透风，快速地突破了剑网，同时用力一挥长戟，长戟带着尖啸声向卫琮袭来。
卫琮双手一挥，飞剑剑阵又变成了一条长蛇，每一把飞剑都蕴含着卫琮独特的剑气，剑气纵横，锁住了长戟。
打到最后，卫琮也不再留手，卫琮决定要先将他打服，再问他今天发生什么了。
两个人都忘记了仁师曾经苦口婆心的话。
“你们已经不是刚入卫的少年了，凡事不要意气用事，要顾全大局。”
卫琮在十五的攻势下，也失去了昔日的稳重。
卫琮一挥手，飞剑飞回了他的身边，不过，七把飞剑没有飞回扇骨，而是排成三排，悬浮在卫琮的面前。
很快，卫琮手中的扇子也一分为二，变成了两柄略长的飞剑。
原来，卫琮手中的扇子是由九把飞剑组成的。
当最后两把飞剑归位，九把飞剑合体后，卫琮的剑阵发出了闪亮的白光。
九把飞剑变成了一把巨大长剑，随着一声清脆的长鸣声，剑气直抵十五的面门。
长剑出现后，十五渐渐有点招架不住。
幸好，仁师赶到了。
卫琮也点到为止，他先将飞剑收回。飞剑重新变成了扇子，落在了卫琮的手里。
仁师简单询问了发生什么事，就让人将十五带回小院。
见到仁师的十五终于恢复了正常，他刚走两步，就想起了一件事，他赶紧跑到了仁师的面前。
“东西！”
“什么东西？”
“刚才赵蒙埋在土里的东西。”
仁师命人去挖，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卫琮虽然和十五打的难解难分，但听十五说土里有东西后，他第一个就去翻找起来。
可是，什么也没找到。
而十五说的地方，除了赵蒙，就只有十五去过，在仁师来之前，其他人都没有靠近过那里。
十五迷惑不解。
“怎么会？难道我记错了？”
随着翻找的动静越来越大，不仅有庆云宗的执法弟子过来询问发生而来什么事，周围的人群也越聚越多。
仁师一面让悬清卫的人封锁住事发地点，一面示意赶紧将十五带走。
赵蒙被抬走了，十五被带回了小院，人群也渐渐散去。
仁师再一次打量着落鲸巷的周围，他看着这里的地形，他倾向于十五没有说假话。
但是，没有证据，就证明不了什么。
何况，十五还没有说清楚有关赵蒙的事情。
赵蒙的死令仁师很意外，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不简单。
仁师离开了北城，他向着南城方向而去，他想要验证一下他心中的猜想。
刚才十五说的地方，看起来不起眼，但只有少数人知道，这是凝海城防护法阵的一个重要节点。
虽然刚才仁师已经确定那里什么也没有，但他还是决定去南城与此相应的地方看看，看看那里会不会给他一个答案。
而对于卫琮，仁师交待卫琮处理好赵蒙的事情之后，再去小院领罚。
仁师心中的两位准队长，在大庭广众下大打出手，仁师只觉得十分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