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萧逸是干净的
赵安然坐在床沿,目光柔和地注视着萧逸那背后满目疮痍的伤痕。她的双手轻轻拿起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那些伤痕上,生怕弄疼了他。
“嘶——轻点豆芽菜,你要谋杀亲夫吗?”
萧逸虽然疼得龇牙咧嘴,却仍不忘开玩笑地调侃赵安然。
赵安然叹了口气,轻轻拍了一下萧逸的头,嗔怪道:
“你个大混蛋,被娘打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在这里说笑。瞧瞧这伤痕,要是留下疤了该多难看啊!”
赵安然的语气中满是心疼和关切,显然对萧逸的伤势十分在意。
萧逸听了赵安然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嬉皮笑脸地说道:
“我们豆芽菜这是心疼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和调侃,仿佛是在试探赵安然的反应。
赵安然白了萧逸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她故作不屑地说道:
“一般般吧!反正你要是被打伤了,我就能名正言顺地出去找我的美男们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和玩笑,仿佛在故意气萧逸。
萧逸一听这话,立马急了,他激动地喊道:
“你敢!”
不料这一激动,竟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赵安然见状,立马埋怨起来:
“不去了,不去了!你别乱动一会儿又疼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责备,显然对萧逸的伤势感到十分心疼。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赵安然突然问道。
她刚刚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但也不好刚刚插嘴,她只好等到私下里再问萧逸。
萧逸听了赵安然的问题,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故作轻松地说道:
“哪有什么事瞒着你啊?你别胡思乱想了。”
他的语气虽然轻松,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萧逸,你逞强有意思吗?自己想着把一切承担下来,就没问过别人的意愿!我们如今是真正的夫妻了,你还这么防着我!这日子不过也罢!”
赵安然的委屈涌上心头,萧逸明明这些天在国舅府查探消息,却告诉她要和宋时微双宿双飞,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难过!到头来,自己还要错怪他,他就不能坦诚些吗?
还是萧逸和其他人一样觉得她赵安然真的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萧逸听着赵安然委屈了,他也心间不好受,他不顾疼痛转过身安慰着赵安然:
“我从来没有防着你过!我就想着这些事情太复杂了,我们豆芽菜在家开开心心地当好世子夫人就行了!和以前在皇宫中一样快快乐乐的!”
赵安然听着他的话,眼泪一点一滴地往下落:
“可是我被蒙在鼓里却一点也不快乐!我想和你一起承担,起码比不知情的好!”
见萧逸不说话,赵安然便乘胜追击:
“你是不是早就和我表哥、我哥和阿硕哥哥相识,从来不是你说的什么成亲宴上。”
萧逸点了点头,如今他与赵安然是真正的夫妻了。
既然赵安然想知道,那他也没有瞒着她的必要了,可他却尽量绕开赵安然荡秋千时的往事慢慢说道:
“我们是在青城山结识的,那时候同吃同住便关系要好了起来,后来因为各自的原因我们都陆续下山了,我下山的时候是最迟的。那时候我爹刚刚过世,我娘将我接下山来接替我爹的爵位,成为镇国公。”
赵安然有些疑惑地问道:
“可是你十二岁下山到现在也十多年了,为何还单单是个世子?”
萧逸摇了摇头说道:
“豆芽菜,你自小在太后身旁长大,再怎么单纯,你也应当知道你的皇帝舅舅的皇位来路并不光彩。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三番两次地对你和你表哥下手,企图斩草除根。”
其实,说出这番话的萧逸内心多少有些懊悔。
毕竟,当年皇帝暗中残害安王时,他还是身为安王的自己。那个时候,在赵安然失去记忆之前。
然而,当赵安然失去记忆后,顾元洲接替了他成为新的安王。皇帝见顾元洲病恹恹的,再加上先太子旧党处理的差不多了也翻不起什么波浪,便以为他已经不足为惧,便再没那么明显的动过手。
萧逸担心赵安然会像之前一样陷入梦魇之中,无法自拔。
可事实让他感到万幸的是,赵安然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受到太大的影响。她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
“我知道,虽然皇帝舅舅和太子对我还算不错,但我总能感觉到他们每次看着表哥的眼神都十分来者不善。那种充满敌意和嫉妒的目光,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赵安然顿了顿,继续说道:
“而且有一次,他们在表哥的药里动了手脚。那药原本是用来治疗表哥的病症的,却被他们暗中加了慢性毒药。幸好那药在煎的时候打翻在地上,被我的猫喝了不对劲我们才发现。从那以后,表哥便开始装病。其实,我表哥的身子早就好了,只是他一直在隐忍。”
萧逸看着赵安然可爱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透露出无尽的无奈和哀伤。
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的姑姑是前太子的萧良娣,姑奶奶则是当朝太后。因此,我爹自然而然成为了前太子和安王坚定的支持者。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我爹和那些同样支持安王的大臣们,竟然都莫名其妙地死去了。他们的死状异常凄惨,让人不寒而栗。”
萧逸的声音略微低沉,仿佛压抑着内心深处的痛苦。
他紧咬嘴唇,继续道:
“皇帝显然害怕我回来后会察觉到我爹真正的死因——中毒身亡。于是,他利用我和晚妤的性命来要挟我娘,逼迫她对外宣称我爹是暴毙而亡。更可恶的是,在我还未赶回京城之前,皇帝就已经下令将我爹的尸骨挫骨扬灰,以绝后患。我娘为了保护我们兄妹二人的安全,只能忍辱负重,按照皇帝的旨意行事。”
赵安然静静地听着萧逸的叙述,心中充满了对他的同情和怜悯。她凝视着萧逸,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萧逸却继续说道:
“当时的我已经十二岁了,按照常理来说,这个年龄应该可以承袭爵位了。然而,皇帝却以年纪过小为由,派遣了一名指教太监前来监督我的功课。实际上,他们的真正目的并非教导我学业,而是过来监视我们镇国公府是否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更可笑的是,这些无根之人竟然还教我房中之事,鼓动我前往青楼。”
“难道因此你就自甘堕落了吗?还有了那十二个花娘?”
赵安然突然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她的皇帝舅舅故意为之,旨在将萧逸引入歧途,以此废掉他,削弱太后和安王的势力。
即便如此,萧逸也不应该真的成为一个纨绔子弟啊!
萧逸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表面上看起来或许是这样,但豆芽菜,截至目前,我萧逸只有你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