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老鬼的过去
老鬼吸溜着鸡骨头上的余香，清清嗓子，向我讲述起了绝世武功。
柳老鬼，一百五十岁。
从小无父无母，无名无姓，别人只是叫他小鬼，老了便叫他老鬼，他在少年时是一坑蒙拐骗的好赌之辈。
小偷小摸这种事他少年时没少做。
有天他秉持着风险越大收益越大的信条潜入进一大户人家家中进行行窃。
谁知刚翻进院墙便被府中狂犬盯上。
最终狂犬将他逼到院子一棵树上，当时的他都吓到尿裤子了，他曾见自己的狐朋狗友被狗咬后被同化成狂犬最后死掉，他十分害怕自己会重复狐朋狗友的死法。
就这样他和狂犬僵持了有一会，他感到体力不支，整个身子不停的往下溜。
危急存亡之时，一位盖世英雄出现救下了他。
救他的盖世英雄正是大户人家的家主——刘赤。
在柳老鬼眼中，刘赤仿佛天人下凡般威武，他一眼就看出刘赤乃人中真龙。
即使在街边看到皇帝出行的队伍，亲眼目睹皇帝的圣驾时，柳老鬼都没有像现在这般震撼。
这一刻，他下了决定，自己要追随他！
就这样，他为自己取姓刘，人称刘老鬼，成为刘赤麾下马前卒，甘愿为刘赤上刀山下火海。
在柳老鬼那个时代，草原胡人铁蹄南下，神州陆沉，北方沦陷，南方组建的朝廷不思进取偏安一隅，专注内斗。
虽出过不少英雄豪杰，可终因南方朝廷的拖累，无法改变现状。
刘赤投身军营，凭借一把大刀一身武艺从大头兵砍到天下无双，北逐胡人铁蹄，南平世家祸乱，终还于旧都，重新建立大一统王朝。
功成名就后，旧王朝皇帝主动禅位让贤于他。
而老鬼也身居高位。
在一百二十年前的一天，皇帝刘赤在身染顽疾的情况下最后一次南巡，加威仪于四海。
或许是感到自己命不久矣，来到斛玉城时，皇帝刘赤将自己的一身武功编为功法秘籍交给老鬼。
有巫士预言，一百二十三年之后，会有一位绝世武林高手毁灭世界，而皇帝刘赤编写的功法能拯救世界于水火之中。
有缘人会来到斛玉城，习得功法拯救世界。
老鬼为此待在斛玉城中，静待有缘人的到来。
后因朝堂斗争，他没了官职，成为平民，继续在这等待。
这一等便是一百二十年。
我听完一切，忍不住鼓掌，老鬼真是个忠义之人。
至于故事中的有缘人，想必说的是主角陈裕吧。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放弃这项功法秘籍了。
“我还没说完呢，那本功法秘籍被我藏于玉石山脉之中，我将功法秘籍命名为《绝世武功》！”
原来是老鬼命名的，怪不得名字如此简单。
“对了，你不是姓刘吗？怎么大家都叫你柳老鬼？”我不解，故事中的他是姓刘的啊。
“哈哈，我这人识字不多，错把柳当做了刘，他们就都叫我柳老鬼了，不管是刘老鬼还是柳老鬼，我只要知道他们是在叫我就好。”
柳老鬼讲到兴起，又继续向我讲起他在刘赤麾下征战时的丰功伟绩。
讲着讲着他没了动静，嘴巴大张着没了气息。
在回忆光辉过往的时候死去，对于老鬼来说，也算是很潇洒了。
当今皇帝是刘赤的后人，老鬼这种功绩的人甘心在这里当个每天劈柴，闲茶淡饭的老头子，真是令我敬佩。
说起来，好兄弟小说背景中的朝廷应该算是第四大汉吧。
地名虚构，背景中的朝廷也是虚构的。
我站起身，想要为老鬼挖个坟墓。
谁知这时老鬼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什么情况，他还活着吗？
“阿嚏！”他打了个震天的喷嚏。
“老了身体一堆毛病，打个喷嚏差点喘不上气来。”
他揉揉鼻子，恢复如常。
原来是被喷嚏卡住了，虚惊一场，我还以为他寿终正寝了呢。
“老鬼，你有孩子吗？”我很是好奇，他这么大的年纪连个孩子都不见。
老鬼拿着蒲扇扇风，挠挠胸口的疙瘩，“老鬼我在随刘将军征战时习得了一想延年益寿的功法，这功法能让我活二百多年，因此我对传宗接代没什么兴趣。”
“曾经我有过孩子，那孩子是街上的小乞丐，我见他可怜便把他收做养子，谁知这家伙偷奸耍滑，和我少年时候一样不做正事，他陷进赌场中，没钱还债被债主找人拖进一条土路里乱棒打死了。”
老鬼说到这时，表情惆怅。
“打死他的第二天，行凶者给我送来两只蒸鹅，两坛好酒来表达歉意。说起来，我对他的死没有一丝的难过，我只觉得真好啊，有蒸鹅有好酒。”
我在一旁细细听着，老鬼也由讲故事变为发牢骚。
太久没人与他交流过了，他活生生从半夜说到清晨。
我坐在院子中早已睡着，头不住的往下点。
做到美梦时，我痴痴地笑了起来。
老鬼见此还以为我很认同的他的说法，他说的更起劲了。
“好！”
老鬼一声大吼，把睡梦中的我吓了一个激灵。
我擦了擦哈喇子，睁眼看到天亮了。
蚊子在我身上咬了不少的疙瘩，不过睡的很爽，是来到斛玉城后睡的最爽的一次了。
美梦真爽啊，可惜睡醒了就没有了。
等到能联系好兄弟后，我一定要让好兄弟加一本美梦的功法秘籍，功法秘籍的内容为一做梦便做美梦。
老鬼一把搂住我，不停搓着我的头发。
他满脸喜悦的跟我说道：“小子，听说你们前些天夜王栾豹子给杀了，夜王栾豹子强吧，可他学的那套功法根本比不上绝世武功啊！”
“我觉得我与你有缘，所以，我决定了，你获得见绝世武功的资格了！”
啊？可我不想学了。
“或许你就是我等待的有缘人！”他越搂越紧，力气真大，我一时竟无法挣脱。
“来吧，小子，跟我来！”
“老鬼，你一夜不睡不困吗？”我终于挣脱出来，伸了个懒腰。
“困。”老鬼倒头就睡，呼噜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