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不凉,太烫了你受不住。”p> 冰凉的手握着她的手腕,带着些温热的水沾湿林观因的袖边。p> 夏日的衣衫轻薄,沾了水就贴在了身上。p> 林观因双手撑在他肩上,长发垂在身后,钱玉询捻着她的发尾,被水打湿后软软的。p> “真的要这样么……?”林观因双手撑得发软,找不到支撑点,总是往下滑。p> 可每次她一卸力,就能听到耳边暧昧的呼吸声。p> “给你看过,你还没学会么?”说着,钱玉询冰凉带着水汽的唇瓣落在她的耳尖,惹得林观因浑身一颤。p> 他在耳边轻笑:“林观因不是个好学生。”p> 钱玉询的手拂开飘在水面上的轻衫,“还要我教你一遍么?”p> “不、我自己来。”p> 林观因抱紧他,两人之间的气泡从下往上升起,搅起一片水花。p> 钱玉询揽着她的腰,双手发颤,他下意识想用力掐着她,唇边措不及防传来一声喘息。p> 他的手掌摁着林观因的后脑,压着她的不停地亲吻,热水氤氲出的水汽萦绕在两人身侧。p> 林观因呜咽的声音被水声覆盖,“你说过听我的。”p> 她无力地靠在钱玉询胸前,连绵不断的快感刺激着她的尾椎。p> 他的指腹悄无声息,在她哭出声的时候,摁了上去。p> “我听你的。”p> 钱玉询抱着水淋淋的她,放到床榻上。p> “被子会湿。”林观因撑着手臂,想起身。p> 他覆身上榻,“一会儿再换。”p> 林观因总算知道钱玉询让她喝这么多茶水是什么意思了。p> 林观因疲惫地闭上眼,钱玉询还在她颈边不停地亲吻,他一时露出牙齿咬,一时又吸吮着。p> 好一会儿他才满足。p> 其实也不算满足,只是不能太折腾林观因了,她会生病。
他只能起身换好被褥,给她把头发绞干。p> 她睡着之后的样子很是乖顺,有林观因睡在身边的每一个晚上,都是这样快乐。p> 他终于不用挨着那一群纸人睡了。p> 许是盖着被子有些热,林观因不停地往钱玉询身上蹭,汲取着他身体的凉意,但不一会就变得滚烫起来。p> 她又转过身,背对着他。p> 黑长的发丝下,露出她满是吻痕的肩颈。p> 钱玉询从来浅眠,倒是乐于看林观因入睡的样子。p> “你那个时候一定很疼。”钱玉询低声道。p> 猩红的视线落在她单薄的肩上,钱玉询凑近,落下一吻。p> “我会为你报仇的。”p> 天气越发热起来,而钱玉询来见她的次数越来越少。p> 那日,林观因拦住邬台焉,从邬台焉口中才得知了魏攸北被施以鞭刑的消息。p> 邬台焉高兴得很,为了庆祝魏攸北被打了几鞭,激动得喝了点小酒。p> 在林观因面前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活该她惹了钱玉询,我之前给你说过吧?钱玉询这人不好惹,你看他连前上司都敢打……”p> 林观因还想问问钱玉询的事,却听见邬台焉一直说:“魏攸北早就该死了,还有钱……”p> 林观因举起手边的竹篓,一下子扣到了邬台焉头上。p> “酒后失言。”邬台焉摘下头上的竹篓,尴尬着向林观因道歉。p> “据我所知,当初你家惨遭灭门,是你的堂伯父和皇帝联手将江湖势力纳入朝廷门下,邬家正处风口浪尖,”林观因看着邬台焉渐黑的脸色,继续道:“他们求皇帝饶了你一命,钱玉询当时或许是觉得你好玩?”p> “哼,谁稀罕?”邬台焉像个被雨打湿的小狗,茫然无措地坐在石阶上,“若是一家全死光了,光留我一人有什么用?他们也太看得起我,我又不是百里承淮能凭一己之力复仇……”
“但你还是跟着皇帝做事。”林观因看了他一眼。p> “他们想让我这么做,便让他们如愿好了。”邬台焉也很茫然,“对了,你问钱玉询,他这几日都跟在陛下身边,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知道陛下下旨罚了魏攸北,钱玉询去监刑,现在约莫还没出来。”p> “你知道在哪儿么?”林观因站起身,拍了拍裙上的尘埃,“我能去么?”p> “你去?昭狱血淋淋的,你去看什么?”邬台焉问。p> 林观因不想去看行刑,她只是想去问问钱玉询这几日怎么这么别扭。亲密的两人之间,一旦有一人开始疏远,那另一人必然是会感受到的。p> “行吧,但是你别说是我带你去的。”邬台焉嘱咐道。p> 林观因想了想,这段时间她身边虽然有暗卫,但敢直接出现在她面前的似乎只有邬台焉一人。p> 钱玉询如果不是傻子的话,她就算不说,他也是知道的。p> 林观因也没想着去刑狱里看,她对这种地方有一种深深的恐惧。p> 第三段的往事里,她是第一次感受到刑具打到自己的身上的痛楚,活活被鞭子打死的记忆她不愿意再回忆第二次。p> 林观因坐在马车里,在昭狱外,等着钱玉询。p> 过了很久,他穿着一身黑袍,步履缓缓从里面走出。p> 一名暗卫拱手在他面前汇报,想来是在说她来找他的事。p> 林观因看着他向马车这方向而来。p> 林观因探出了个头,“你怎么不上来呀?”p> 他孤身立在马车窗边,语气冷淡,“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