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七章 京都
即使在战乱四起的年代,京都仍是个富丽繁华的好地方,被商人垄断的生意市场也不会随外界战乱而干扰。初春的京都别有一番风味
“来京都干嘛?不是要找彼岸冥火吗?”
街上行走着两道人影,东野胜夭听见,不屑的说道
“唉!毕竟是长途总要有准备才行,再说你就不想想逛逛嘛?这可是当年最繁荣的地方。”
王小已沉默在一旁,随胜夭来到衣坊,里面虽是乌漆嘛黑,但外面那件件服装上的绣花还是吸引了不少人,他们来到一间小衣房,里面躺坐着的老者往他们一瞅,连忙起身向东野胜夭鞠了一躬
“拜见妖王”
他轻轻摆了摆手
“我前些日让你做的衣物,可完成?”
“早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说完,老人将他们带到漆黑的衣坊内,在路上王小已不禁问向胜夭
“他是妖?”
东野胜夭只是轻蔑一笑
“你以为这么繁华的地方,就没妖怪的一杯羹吗?古往今来人类的贸易就少不了妖怪的参与。那家伙叫耆,活了几百年了,只是天天研究人类的经商之道,不知道换了多少身份了。”
“到了”
耆点了一盏油灯,将两件裹着皮革的衣服递向他们,揭开皮革,胜夭拿出黑袍,其两边面夹着一抹墨红
“还行……”
“我的手艺,大人还不放心?”
王小已手中拿着的一件道袍,不过道袍双袖间分别刻着两把剑纹,袍褶有条条红龙围绕着
“这不合适吧?”
胜夭往他那一瞥,赶忙夺过来,展平道袍,摸了摸图案,眼神深邃一动,笑着看向王小已
“你该不会还担心这上面还有龙纹吧?”
“……”
“说到底,只是件衣服,代表不了什么,人类喜欢用衣着划分地位,可衣物终归是衣物,听我的,你穿准没错”
王小已穿上道袍,身上又添了几分神气,手中紧攥着以前的道袍,胜夭见状笑了笑
“这都脏了,扔了吧?”
王小已沉在那默不作声,东野胜夭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
“没事,放到行李里,走吧!”
耆将一件用锦绸包着的衣服递给东野胜夭
“大人,这是你一百多年前就让我们做的,这可是由菱锦,云锦,蜀锦,织锦,玉锦,雨花锦,浣花锦,散花锦,彩晕锦,雨丝锦,花素绫,浮光锦,广绫,交织绫,雪缎,妆花缎,平素绢,提花绢,天香绢,单罗纱容搓相融成外加千年青雁树灵果制成的香囊为装饰的桃花衣裙,连那些贵族皇妃都没这么奢华。”
东野胜夭摸了摸头,有点不知所措,王小已在一旁噗嗤一笑
“想不到胜夭兄的聘礼可还不少啊!”
胜夭老脸发烫,对耆说道
“你且存好,等我下次来取,报酬你找我门中人要。”
出了衣坊,胜夭拍了拍王小已肩膀道
“去吃点东西吧?”
王小已赫然间想起了什么,拉着他
“我知道有一处吃的”
“不是有很多吗?干嘛这么急?”
终于来到一家包子铺,香气就马上扑鼻而来
“老板来二十个包子”
胜夭看见不由地翻了翻白眼
“只是个包子而已……”
王小已将一个快速塞在他嘴里
“怎么样”
“马马虎虎~”
胜夭将包子一嚼下肚,拿起下个开始放到嘴里,王小已笑了笑,放进嘴一个包子
“嗯,果真是这的包子好吃。”
一眼看向一旁的母子二人怀着包子欢声笑语的样子,鼻子突然一酸,胜夭看到戳了戳他
“你怎么了”
“没事,走吧”
当两人到一家客栈歇脚时,远处传来一阵喊叫声,声音整整齐齐,如同在操练士兵般。
“老板,那边在吵什么”
胜夭问向老板,老板只是望远处看了看,随口一说
“只是元府在练剑,大家都习惯了”
“练剑”
“唉,那元府原本叫玲府的,那家老爷是国军教头,说会些剑法,但还不是被抓了”
王小已听见蹙了一下眉头
“后面啊,改成元府,说是抱上元军朝廷某个大官的大腿,前不久把那家老爷的尸体抬回来了,现在祠堂还贡着呢!”
王小已起身准备向外走,胜夭赶忙拉着他
“你干嘛”
“有点事!”
“好吧,我去那边等”
“哪”
“青楼”
“……”
王小已慢悠悠的往元府走。
“都给爷打起精神来!”
玲天怒斥着台下即将睡着的下人,他突然看见从门外来一个道士,不耐烦的向他挥了挥手
“这是元府,不是讨饭的地方,不想死就赶紧滚!”
王小已没有理会,祠堂是与大门是相对的,一进门就看得到,他大步朝向祠堂走,一张手抓向他,他身子一侧,玲天的手就这样抓空。
一进祠堂,外面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向他,赫然间,他双膝朝地,对这灵堂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此时气息冷寂没人敢说话,但他是谁的疑问都刻在他们脸上。
拜完,王小已走出祠堂准备离开元府时,玲天将他拦住,一脸鄙夷看向他
“你是谁啊就随便拜别人家祠堂,还穿个道袍装个谁看啊”
“让开!”
那些下人仿佛找到乐子一般忽然间提起精神,骂向王小已
“是没有长辈吗才随便给自己添辈”
顿时,引得全场人哈哈大笑,原本王小已不屑于他们的话语的,当半脚踏出门外时,从主堂走下来一个中年男子,叫停住王小已
“你若是不明不白的走出去,怕外面的人都认为可以来我府攀一攀关系”
王小已面无表情,转身对玲南海道
“我只是来拜一下阿公,有何不可”
周围的人表情开始愕然,玲南海脸色阴沉下来
“你母亲是谁”
“玲伊雪”
顿时,全场一片寂静,玲山却嗤笑着走出来
“原来你就是那妓女儿子,真是的,你表兄我还真是认不出来呀~”
听见“妓女”这个词眼,王小已克制住将溢出来是杀气,留股气在嘴边道
“你再说一遍!”
“哎呀!我忘了,姑姑早在十多年前就卖给青楼了,你是他儿子的话,你不就是娼妓之子吗”
全场响起一阵嗤笑声,在后的玲南海嘴角也不由地往上扬。
刹那间,王小已手中汇出剑,闪到玲天眼前,他见状连忙拔出剑,向王小已慌忙砍出几剑,只是带着几道微弱气息冲向他,王小已只是撇嘴一笑,轻轻地抖动身子,就将剑气震散,自己只是一挥,金黄的剑气如狂风般将他推到石柱上,他嘴中话吞吐不清,好似在求饶但仍是一贯的嚣张跋扈。
“你练的算哪门子的剑别辱没了阿公的气诀了”
玲南海看着自己儿子那难堪的样子,咬紧牙关,走向前
“想不到外甥的气诀练的这么出神入化,只是伊雪似乎没有……”
“你没资格叫她的名字!”
王小已虽仍是面无表情,但杀气已经覆盖在府内上下,见到不给面子的外甥,玲南海博然大怒
“有点本事就到处张扬,还好意思让别人不辱没先人,你小子又有何本事来我元府捣乱”
见到将事情颠倒黑白的舅舅,王小已不禁一笑
“是我没本事,我倒想看看舅舅倒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