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闷倒驴
多尔衮眼见豪格吓傻了,也不说话一挥手,一个亲卫就向那个背包袱的随从走去。
随从也知道惹不起这三个大爷,慌忙把包袱递过去。
亲卫打开一看,果然是几十串冰糖葫芦。
多尔衮看了,狂笑道:“好侄儿,十四叔就笑纳了!”
望着三人带着一大帮人走远,豪格才大哭出声!
随从们见了,都摇头叹息:这哪里像是老汗王的子孙!
豪格不敢惹这哥仨,现在糖葫芦没有了,只得返回去,再找姐姐要。
听到豪格被抢,格格也没办法,谁让人家牛叉呢!
努尔哈赤大儿子褚英、老二代善,他们的生母佟佳氏死了以后,黄台吉的生母叶赫纳拉氏也死了。
老奴酋有四个大妃,仅剩下老五莽古尔泰和老九德格类的生母富察氏,以及阿济格哥仨的生母阿巴亥。
但因为富察氏原本是努尔哈赤堂兄弟的妻子,堂兄弟战死后按照女贞的规矩,又嫁给了努尔哈赤,所以,两人关系不是很好。
此刻的阿巴亥,已经被努尔哈赤正式立为嫡室,就是正经八百的大老婆,她的三个儿子就成为嫡子,身份在所有儿子中,是最高贵的。
所以,谁也惹不起这哥仨。
九岁的豪格,也知道好歹,回家后什么都没说,他不敢跟黄台吉说,自己被抢了。
豪格偷偷哭了一晚,第二天也就好了。
心情嘛,全靠自己调整。
李延庚回到家,盘算糖葫芦的收益,果然是女人和小孩子的钱好挣。
一斤山楂果五文钱,挑小的就有60颗,能做十串糖葫芦,售价一百文!
即使加上白糖的本钱,也是十倍的利润!
今天第一天,卖了三百串,就挣了三两银子,一个月是将近二百两!
不过,比起将要上市的白糖,可就差远了。
一斤白糖就能挣一两银子!
等高大爷弄回来硅藻土,就可以大量生产了。
下午,李延庚开始蒸馏,迈出东北首富的第一步!
还是老黄那帮人,他们上午售卖完了,下午就来帮忙,领头的当然是王王鸷。
李延庚要求王鸷提前记录锅里酒液的数量,从点火开始就用沙漏计时。
随着锅底烈焰升腾,锅内的酒液渐渐升温。
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火候。酒精的沸点是在78度,所以出酒后,就要稳定温度,把大火改为稳定的中小火。
“出酒了!”看着清澈透明的酒水拉成一条晶莹的细线,落入准备好的陶罐当中,李延庚心里砰砰地跳个不停。
李延庚暗中算了一下,倒进锅里200斤,清酒的度数是在10度左右,那就应该能出20斤纯酒精,如果按照出50度的酒来算,可以出酒40斤。
现在的陶罐是十斤的,所以接满3罐就可以。锅里剩下的清酒,等冷却后要倒进下一锅继续蒸。这个叫追酒。
第一罐度数最高,但杂质含量也高,如果不计较产量,只重视质量,一般情况下要倒进下一锅;
第二锅就是俗称的二锅头,度数适中,口感最为醇厚、绵长;
第三锅度数最低,入口略显寡淡,但也比现在的清酒强得多。
房间里酒味浓烈。
所有的人张大了嘴巴,王鸷嘴角也滴答滴答的。
李延庚手里拿了个小瓷碗,微笑不语,在第二个罐子里舀了满满一碗,“呲溜、呲溜”连着喝了几口。
王鸷可怜巴巴地问:“公子,咋样?”
李延庚又舀了一大碗,却递给老黄:“老黄,尝一尝!”
老学着李延庚的样子,轻轻抿了一口,咂摸咂摸嘴,说道:“太烈了,不好卖!”
这是资深老酒鬼的评价。
王鸷接过老黄手里的碗,‘咕咚’一大口,随即剧烈地咳嗽,脸上也扭曲了,很痛苦的样子。
李延庚:“不给你喝,是有道理的,你还抢!”
其余的几个人,也都尝了一遍,脸上都很是兴奋:又赚了!
李延庚:“王鸷,你去找工匠,订购酒罐,分三种,半斤的一百个、一斤的一千个、五斤的一百个。”
“老黄,平常买的酒,就是这个度数。你想办法继续提纯,弄出来60度的闷倒驴,以及70 多度的酒精,到时候有大用。”
老黄:“这个很费劲,那每日售卖的事情,交给谁?”
李延庚:“就交给你家老二,黄沧海去做。”
黄沧海跪下磕头:“谢公子”!
李延庚抬头看看天色,估摸着吃货团快来汇报工作了,于是开始做饭,准备弄一大锅回锅肉。
有了辣椒和大酱,回锅肉就该上场了。
当然,院子里的大瓮里,还有豆瓣酱,只不过不到时候。
还有一大锅酸菜猪肉炖粉条,这顿饭,又是妥妥滴!
果然,吃货团按时报到,只不过多了一个人。
此人是马根丹堡的百户,李竞。
这家伙可是世代军户,他老子还当过副千户,只不过很早就倒在战场上了。
这次来,李竞是被堡子里的百姓们,逼着来的。
赵业成陪着李竞等人进了屋子,又是十多个人满满当当,李竞先给李延庚见礼,吹捧一番后,这才落座。
来了客人,李延庚自然要嘚瑟一番,拿出了闷倒驴招待。
李延庚:“今日李百户前来,本公子寒舍简陋,没什么可招待的,恰巧得到几坛烈酒,就请李百户品鉴一番!”
李竞看着说话文绉绉的公子,可不像大骂将军‘汉奸’的人。
两大盆菜端上来,刘川岗笑道:“呵呵,又变花样了,真是福气啊!”
柳血敏:“呵呵个锤子,就你屁话多!”
此刻,都给众人上了小酒杯,赵业成见情况有异,也不多说,跟着大家一起喝酒。
酒一下肚,众人都变了脸色!
好酒!好烈的酒!
刘川岗激动地站起来,指着李延庚:“公子,你、你!”
赵业成喝道:“你什么你,屁话太特么多!来,再走一个!”
柳血敏根本不管场面如何,自斟自饮,不时摇摇头,表示很惬意。
齐又鸣更是乌鸦吃屎不抬头,筷子飞舞,全然放飞自我。
李延庚举起酒杯,示意李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