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投票的两难处境
老托尼正在理发，里昂已经出现在至尊通心粉门口。托尼看了看时间，
“玛力欧，回你的理发店，我一会就好。”
他见里昂有点迟疑，说道：“里昂，怎么了？工作都完成了吗？”
“还没。”
里昂摸了摸店里摆着的陶瓷小猪，捏着长长的猪鼻子，喃喃说：“比人还友善，啊？”
“我说过了……”
托尼也搭腔。
但里昂还是没有走过来，托尼又问：“你遇到困难了？”
“没有。”
里昂几次三番看看他，欲言又止。
“拿把椅子，过来坐。”
托尼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里昂坐下来，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说：“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
“嘿，里昂，你不会出事的！”
他拍了一下里昂手臂：“你是不死之身，子弹只会从你身上滑过去……它们是你养的……”
里昂不想再跟他糊弄下去了，低着头说：“托尼，我想过，我的钱……你记得那天跟我一起来的女孩子吗？”
“记得。”
托尼这时候也一脸郑重。
“她的名字叫玛蒂尔达，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我，我希望你能给她……我的钱……”
里昂已经在字斟句酌，因为他知道托尼不会全部返还，但他要尽量争取，所以始终都说“我的钱”，至于最后给多少，里昂也没有办法，只能看托尼怎么考虑了。
这一番态度，加上眼前一张沧桑疲惫的脸，托尼也有一丝悲伤。
“你要相信我，里昂！”
“谢谢你，托尼！”
“嗯！”
托尼表情显得有些复杂。
……
这时，
大部分选手已经进入了最后一幕创作，有几个都已经完成了，还有排在倒数第三的一个选手已经退出了比赛。
按照前几届的经验，这个时段也是投票高峰期，好多观众都在这个节点上投出自己的一票，还有一部分观众则要等到结局才投票。而随着剧情走向深入，陈扬的排名一下子冲到了12名。
张亦谋、于华打开排行榜——
【第一名 《醉画仙和大千金》 棒国 金宝剑 票数：374785】
【第二名 《非洲毕加索》 葡萄牙 马里奥 票数：347454】
【……】
【第十二名 《这个杀手不太冷》 华国 陈扬 311241】
【第十三名 《肖邦的忧郁星期五》 华湾 李森 票数 271454】
【第十四名 《大神》 阿三 昌德普 票数 241245】
【……】
【第三十二名 《魔幻之旅》 玻璃维亚 加西亚 84521】
“张导，现在分化很大啊。”
嗯嗯，
“是啊，观众已经没什么耐心了，不好看的不会再投了，所以分化很大，有潜力的也出来了，不太硬核那些，就掉下来……”
“陈扬的观众，应该是被主角的最终结局吸引了……剧情写到现在，大家的关注点，转移到了主角命运。看来，增长势头暂时不会结束，还会继续冲一段，结局不差的话，应该能冲到前十吧？”
张亦谋很有信心，而且他刚才已经仔细看了前几名的那几部，尤其是第一名和第二名，他感觉后劲已经不足。
“于老师啊，那个醉画仙已经不太行了，增幅很小，非洲毕加索也没多少看头了，该投票的也都投了……我看，陈扬仍然还有爆发力，不排除能冲击前五……”
嗯嗯，
“要是能冲到前五，那就是华国文娱圈的这几年的盛事了，希望陈扬能稳住吧。”
这时，
张亦谋忽然低声说：“于老师，我们两个的超级票，不能全投给陈扬……”
啊？
于华惊讶万分：“张导？为什么？”
“你想啊，我们是主场，东道主啊，我们两个都投，人家怎么看我们华国？到时候不要传什么谣言……我想过了，这个骂名我来背，到时候我弃权，谁也不投……”
这？
于华很不好意思：“张导，您是导演，话语权大，你投了，人人无话可说……这个骂名还是我来背。”
张亦谋摇摇头：“于老师啊，我们就看卡梅龙，他到底投谁……他要是投陈扬，我这票弃权，或者投别人也行……反正，我们是东道主，就算吃亏，也不能丢了面子。”
唉，
于华顿时叹了口气，心想：陈扬这小伙子，好不容易杀到这个位置，如果两票投，他一定能冲到前五……其实这部剧本来就好，本来就应该投，这么一来，反而是给陈扬制造障碍、加大难度了……
这时，
嘉宾席的刘一菲也听到了，悄悄对助理说：“张兰，你再去加把劲，跟那几个人经纪人说说，叫他们把杨米、白露她们的粉丝也叫来……但是，不能诱导投票，一切听凭自愿。”
嗯嗯，
助理张兰也听出来了：虽然陈扬的成绩非常好，但为了顾及华国的大局，两个超级票，只能投一个，这样一来，陈扬的难度就被人为地增大了。
她很同情陈扬，忍不住要哭出来了，红着眼睛，就走到一边，给杨米、白露的经纪人打电话。
……
与此同时，
驾驶舱内，船员们欢声一片。
“陈扬杀到12名了！”
“最好杀进前三！”
“我看稳了，张导和于老师两个超级票一投，陈扬铁定进前五，前三倒是不敢保证。”
嗯嗯，
大家都特别高兴，看着排行榜，盯着陈扬名字后面的票数。这时候也仍然在猛增。
这时，
李海英见船长赵大年脸色不对，问道：“船长？怎么回事？”
“我看难啊……除非陈扬在大结局之前，就杀到前五，否则不可能进前三……”
“怎么可能啊？”
“船长，您怕是算错了？”
“对啊，两个超级票啊？”
大家七嘴八舌，没听懂赵大年的意思。
李海英想了想，忽然明白了：“船长，您是说，张导和于老师不会全投？最后还是看卡梅龙？”
嗯，
赵大年叹了口气：
“你们想啊，四个评委，海丝薇一直喜欢那部醉画仙，她的观影时长，三分之二都在这部上，其次是肖邦那部，然后才是咱们陈扬……可以断定，她多半还是投醉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