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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对自己最后的报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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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着云昭微笑,目光温和,那里面有的只是对于她的亏欠,最后她从包里取出一张支票,递给云昭,“这里是五亿,我知道你大哥的公司急需要钱周转,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当时弥补了盛弦对你的伤害,至于孩子的问题”

    她沉吟了片刻,最后抿了抿唇,“阮小姐,我也不想隐瞒你什么,大家都是女人,我爱盛弦,我不会希望别的女人帮他生孩子,但是我知道孩子是无辜的,阮小姐如果执意要生下来,我不会阻拦,我相信盛弦也会给予照顾,但是那毕竟名不正言不顺。阮小姐,这件事情别的意见我就不发表了,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来为我的未婚夫对你的所作所为道个歉,盛弦那人心高气傲,也不会说什么对不起,所以我擅自做主了。”

    几乎是锥心之痛。

    云昭连呼吸都微微急促,她的手在瑟瑟发抖,她自己也知道即将失控,她想要张嘴说什么,可是却发现喉咙口像是堵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哪怕是发出一丁点的声音,都会痛的鲜血淋漓。她整个人就跟木头庄子一样傻愣愣地坐在那里,只觉得手足冰凉。

    宋妙言已经起身,动作优雅的将那张支票推到了她的面前,语气还是那样轻柔,却是字字如刀,狠狠地戳在了她的伤疤上,那里鲜血汩汩的疼的她几乎是要晕厥过去,“阮小姐,打扰到你真是非常抱歉,我想一千句对不起都无法弥补吧,但是这里的五亿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关键还可以拯救你大哥的公司,总是比起你去求那个王大富要好一点,更何况他现在也自身难保,我想阮小姐你应该知道怎么选择的。”

    她拿起外套披上,“我还得去试一下婚纱,婚事也因为盛弦母亲的去世一推再推,不过现在已经确定是在下个月了。阮小姐,你自便,今天我请客。”

    高跟鞋敲击着地面的声音曾经对于云昭来说,是那样的熟悉又亲切。可是此刻却仿佛是来自地狱九重的魔音,她怔怔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听到宋妙言踩着地板铿锵有力的声音,一下一下,尖锐的声音狠狠地踩在了她的心口

    从来不曾这样绝望过,万念俱灰也不过如此。

    这个就是他盛弦的计谋?

    他对自己最后的报复?

    原来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心狠手辣到可以扼杀自己的孩子。为了让自己彻底绝望,为了践踏自己的自尊心,他可以大费周章地陪自己演戏,在自己真的以为他想要她留下这个孩子的时候,再来致命的一击。

    她真像个傻子一样,他明明那样对待自己,她却还可以爱上那样一个男人,她更甚至动过为他生下孩子的念头,全世界最傻的人就是她自己,她才是真正的犯贱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明明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哭,也不应该哭。为了那种男人流眼泪简直就是自己作践自己。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她咬着自己的唇的力道到底是有多大也不知道,只是感觉有血腥味道慢慢地充斥在她的口腔里,可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她从最开始的无声哭泣,到最后的泣不成声。一边流泪,一边伸手用力地按住自己的双唇,狠狠地告诉自己。

    阮云昭,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为了那个魔鬼哭泣,最后一次

    -

    阮景从银行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这已经是第十家了,公司业绩稳定的时候,别说是自己亲自上门了,就算是秘书随便一个电话,银行都会爽快拿出钱来,可是现在每一家银行都是一口拒绝。

    他有些烦躁地伸手扯了扯领带,创业以来,虽然也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劫难,却没有像这一次这样,让他深深的绝望。难道他的公司真的要宣布破产吗?

    他怎么甘心?

    这是他辛苦一手创立的事业,他怎么甘心眼睁睁看着它说没就没有了?可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他颓然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熬了两个晚上赶出来的企划书,明明信心十足,可是现在根本就是一无是处,因为对方连看都不看一眼,就一口否决。

    五亿只是一个保守的估计,如果真的要算起来的话,或许五亿都不够

    “小姐,阮景已经出来了,现在怎么办?”马路对面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里,司机转过脸来恭敬地对后车座正悠闲地欣赏着自己刚刚修理过的指甲的女人说:“需要我下车去请他上来吗?”

    宋妙言哼了一声,眼睫都不抬,漫不经心的语气,“还不是时候,再跟一家,看他下一家准备去哪里,然后打电话过去,还是按照之前吩咐的那样说。”

    “是的,小姐。”

    一个小时过后———

    依旧是毫无收获的阮景从银行出来,看着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他绝望地吐出一口浊气,看了一眼手中的企划书,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半秒钟后,他一扬手,那企划书顿时被他忘上空抛,白色的纸张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划过他的肩膀,然后轻飘飘地掉在地上,他脱掉了外套,挂在手臂上,最后终于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失败了,再也没有了翻身的机会,更不要提为妹妹报仇,为爸爸讨回公道了,他现在一无所有了

    有脚步声渐渐传来,他并没有注意,没一会儿,有人弯腰将地上的纸张一张一张耐心地捡起来,原本已经准备离去的阮景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顿时一愣。

    “嗯,我看看”宋妙言从地上捡起几张,似模似样地看了一眼,微笑着说:“我看这企划案非常有潜力,阮总你怎么就丢掉了呢?”

    阮景眼角一跳,对这个女人他没有什么好感,当下的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她肯定是来羞辱自己的。他哼了一声,不予理会,转身就准备离开。

    “阮总,你就真的不想翻身了?要是就这么离开的话,我想阮总你肯定会后悔的。”

    身后的女生越发的慢条斯理,但是一切尽在把握,“不也就五亿而已,阮总怎么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也许机会就在眼前。”

    云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会所的,她神色恍惚,跌跌撞撞地朝前走,只是觉得很冷,那迎面而来的都是呛口的寒风。

    她呼吸有点困难,于是本能地按着胸口茫然地走着,因为找不到方向。

    最熟悉的街道仿佛一下子全然陌生,寥寥的行人都是行色匆匆。她走了又走,停下来茫然四顾,周围都是黑乎乎的建筑,错落的房子,就像陡然坠入一个迷乱的时空,她辨不出来,最后实在茫然无措到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她却想起可以给大哥打电话,到了这样的时刻,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所以才会想给大哥打电话。电这是着。

    以前隐瞒着大哥,只是因为心里有一个念头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可是现在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她到底还要顾及什么?

    大哥说得对,她真的是傻得天真,她竟然会萌生那样的念头。

    她哆嗦着手指将手机拿出来,站在人行道上给阮景打电话,却不想那头提示关机。她不死心的又打了一次,机械的女声冰冷地响在耳侧。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最后手指一滑,把芳容的号码拨了出去。

    芳容接到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就开车赶到,远远地就看到云昭整个人蹲在马路边上,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她吓了一大跳,连忙将车子停在路边打开车门就跳了下来。

    “云昭”芳容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犹豫了片刻才伸手过去将她拉起来,一抬头却看到她红肿着眼睛,整个人憔悴到让人触目惊心,“你、你怎么了?”

    她全身发抖,一进竟说不出话来,芳容更加着急了:“云昭!你没遇上什么事吧?要不要我给你家里打电话?云昭,你跟我说句话,你怎么了?”

    “我想回家。”好半天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难忍,“蓉蓉,带我去你家。”

    芳容见她这样一幅样子,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接过她手里的包,扶着她就往车子那边走去。云昭只觉得精疲力尽,上了车子之后才发现自己依旧是在抽泣,她伸手将脸埋在了掌心。

    撕心裂肺的感觉,胸口空牢牢的像是被人掏走了,她剩下的只是一幅躯壳而已。

    回到芳容的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一路车子开过来云昭倒是冷静了不少,在那样的悲恸之后,她累的只想要洗澡,然后睡一觉,把所有的一切都忘记。

    可是芳容却还是十分地担心她,抓着她一直问她为什么。云昭知道自己不说清楚,她是不会放心的,于是决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反正她也没有打算再隐瞒。说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平静了下来,也许眼泪也已经流的差不多了。可是等到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芳容却是红着眼眶,狠狠地抱着她,呜呜地哭起来,一边破口大骂着,“那个禽兽,混蛋!妈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他凭什么这样对你?太过分了!这样的人应该下地狱!”

    他原本就是一个来自地狱九重的魔鬼不是吗?

    她傻得天真才会对他留有念想。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芳容渐渐地冷静下来,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问:“云昭,这件事情你大哥还不知道吗?”

    “他不知道。”云昭实话实说,“刚才想要给大哥打电话,可是一直都打不通,我才给你打电话的。也许是天意我当时头脑一热什么都没有想,现在想想,还不如不让大哥知道,反正知道与否都改变不了什么事实,反而是让他多担心而已。”

    芳容觉得她的话也有道理,沉吟了一会儿,又问:“云昭,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没有?”她看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蹭蹭地飙升来,狠狠地咬了咬唇,“要我说那种男人真是千刀万剐都不够解气!还有那个宋妙言,仗着她老爸有钱就这么为所欲为,当时要是我在场你看我会不会忍气吞声!”

    云昭原本那低落到了谷底的心情,被芳容毫无形象地怒吼了几句,反倒是扑哧一声,那种钝痛也随之减少了一大半,胸口也没有那么气闷,她由衷地说:“谢谢你,蓉蓉。”

    芳容叹息一声,话题重新回到了正题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

    当然不会再有念头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哪怕曾经她真的有过想要留下孩子的冲动。孩子原本就是一个意外,也是一个错误,她不能再因为自己让这个错误延续下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已经做了决定,一字一句地说:“明天。盛主任知道我怀孕的事情,我想去好他帮忙,明天我会去医院动手术”

    芳容闻言,欲言又止,似乎是还想要说什么,可是到了这一刻,她还可以说什么?云昭自己就是一个医生,怎么会不明白那种手术对女人的伤害?可是已经没有路可以选择了不是吗?暗暗叹了一口气,见她神色憔悴,芳容主动去厨房给她熬粥喝,云昭也觉得累,进了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芳容还在观察火候,她也不是觉得很饿。

    自从怀孕了之后,胃口一直都不好,人也一直在消瘦,不过这样的苦难马上就要结束了。

    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到底还是会被触及,孩子到底是无辜的,而她从来没有讨厌过这个未成形的胚胎。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

    希望你下辈子可以投到幸福的人家去,相信他们会欢天喜地地迎接你的出生,而不是像我这样的人,连我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得好你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云昭有些恍惚地回过神来,是自己的手机在响。来电号码是一串陌生的数字,其实心中隐隐约约知道应该是谁,她自然是不会接的。刚准备按掉,眼前忽然横过来一只手,芳容一把抢过手机用力地摁掉,直接关机,这才气呼呼的说:“那个混蛋的电话对不对?他还好意思打过来吗?不接!云昭,一会儿粥好了喝了粥你就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都会过去的。”

    其实云昭原本就不打算接,不过芳容有时候脾气是比自己要急很多,她并不打算再在这个话题上面打转,于是问:“粥好了吗?”

    芳容“啊呀”了一声,“你坐下,我去给你端出来。”

    以前她们住在一起的时候,这些也都是芳容照顾自己的,因为两人刚刚住在一起的时候,芳容就觉得她是一个真正的千金大小姐,有些事情她都不会做,而她也十分愿意帮她。其实云昭确实很少进厨房,她的手一直都是拿手术刀的往事历历在目,才半年不到而已,却都已经面目全非了

    “粥来了。”芳容已经把粥端出来,放在她面前,笑眯眯地说:“尝尝看,你这么久没有吃我做的粥,肯定很想念了吧?”

    云昭拿起勺子抿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她的心底暖暖的,“蓉蓉,谢谢你。”

    “唉,你今天都跟我说好几次谢谢了,朋友之间要什么谢谢。”她打了个哈欠,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说:“我先去洗澡,明天我要上早班,正好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医院,我还可以陪着你,今天晚上早点休息。”

    云昭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好难得肚子里的那个不折腾自己,这一碗粥她喝了个底朝天,觉得还不够,又去厨房盛了一碗,等到吃饱了,芳容已经洗完了澡,她又进了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芳容把她那个房间的床都铺好了。

    以前两人是有两个房间的,但是云昭搬出去之后,另外一个房间也就没有了床,今天晚上她们睡在了一张床上,躺下来没多久,芳容就在枕边问她:“云昭,你怕吗?”

    月色寂寥如水,整个房间都是安静的,只有墙头挂着的那个时钟,秒针正在滴答滴答地绕着圈,整个时候显得格外地清晰,云昭的呼吸一下一下也很清晰。

    怕吗?

    她的手轻轻地抚在自己的小腹上,其实她很害怕,怕动完这个手术之后未来的一切,原本她一直都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可以计划好自己五年之内的事情,可是现在全部都打乱了,未知的一切让她觉得恐慌,更加没有想过,自己会遇上这种事。她是医生,怎么会不明白这种事情的可怕程度,可是她又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因为最让人胆战心惊的事情,她都一一经历过了。

    “蓉蓉,我说不怕的话,肯定是在骗你,可是最难的事情我也经历过了,我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我现在只想一切尽快结束。”她吞了吞口水,鼻子有点酸酸的,缓缓地说:“我很想念爸爸妈妈,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想去新加坡。”

    芳容“嗯”了一声,片刻之后又问:“除了我,还有别人知道这件事情吗?”

    “向野知道。”云昭瞬间接口,其实刚才就一直想要告诉她,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她知道蓉蓉和厉向野之间有一些很微妙的关系,所以她并不打算隐瞒蓉蓉。

    芳容却不再说什么,云昭以为她肯定是在想什么,动了动身子,原本还打算再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想了想还是算了。两人背对背躺着,云昭的视线正好是对着落地窗,那夜空中此刻正好高高挂起一轮半月,她有些痴痴地看着,思绪纷乱。

    芳容却并没有睡着,她在被窝里偷偷地拿出自己的手机,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慢慢地输入了一行字。

    「云昭明天要动手术,如果你担心她的话,记得早上到医院。」

    按下了发送成功,她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才将手机藏在了枕头底下。

    自己终究是傻吧,无数次在电视周刊上看到英姿飒爽的他,都会怦然心动,她知道自己对那个男人有了不应该有的念头,可怕的是这个念头还疯狂地滋长,哪怕知道他的心一直都在云昭的身上,可是这颗小幼苗在她不自知的情况之下早就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再也无法阻拦。

    一个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个是自己喜欢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永远都只有单相思的份,可是她却知道自己喜欢看到他笑,所以只要他想要的,她都愿意给他,哪怕是幸福

    这一晚,同床的两人都没有睡好,芳容满脑子都是厉向野那温文尔雅的笑,忽然就明白了,原来这个就是所谓的暗恋,再辛苦都会甘之如饴。而云昭的思绪却一直都很混乱,想起自己在医院做过的那个梦,还想起以前去过的古镇,想起自己曾经被迫待在他的身边,无数次的计划要逃走,却一次一次失败,这一次是真的要结束了吗?不知道为什么,她却重新惴惴不安起来

    或许是真的担心,不知道接下去还会有什么事情等着自己?

    -

    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去医院怕是要验血,所以云昭没有吃早餐,芳容也没有什么胃口,两人洗漱完之后就一起下了楼,还是芳容开的车,很快就到了医院。因为来得早,所以没有什么人。

    盛方庭还没有那么早来上班,芳容和云昭一起去做了一个b超。其实云昭一直都挺害怕在医院看到熟悉的人,这里毕竟是她工作过的医院,不过芳容却告诉她,妇产科今天值班的是一个新来的女医生,云昭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结果b超的检查结果却是胎囊还太小,最好再等一段时间再做手术。云昭有些气馁,可是隐隐约约的又好像是松了一口气

    她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为什么,只是听到这样的结果迫不及待的拉着芳容就离开了办公室,两人一直到了楼梯口,云昭才开口,“还是等一会儿主任来了再说吧,如果真的不行的话,就再过一个礼拜吧。”

    打胎这种事情也不是开玩笑的,搞不好会影响女人一生的生育能力。

    芳容点点头,想了想还是说:“那你在医院待一会儿吧,我得去值班了还有那个,云昭,我昨天把你今天会来医院的事情告诉向野了。”

    云昭有些意外,芳容却说:“对不起我知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应该擅自做主但是我知道他一直都很关心你也很在乎你,所以我才”

    “我不怪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傻丫头的心思呢?云昭反倒是笑着安慰她,“算了,反正向野也知道的,没关系,你去上班吧,我在这里等主任,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芳容听她这么一说,这才安心地跑上自己那一层上班。

    云昭一个人倒是无所事事,看了看腕表才八点多,一般盛主任都会9点的样子才会到,她想了想刚才芳容说厉向野已经知道了自己今天动手术的事情,索性拿出了手机准备给他打个电话。

    手机昨天被芳容关机了,她重新按下了开机键,屏幕刚刚跳出来,就有无数个未接来电蹦出来,统计有七十多个,号码都是不一样的,云昭心知肚明是谁打的电话,可是她没有想到在她关机的时候,他竟然会打那么多电话。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担心自己会留下这个孩子?

    所以迫不及待得打电话来确定吗?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她决定无视这些未接来电,手指动了动,刚准备拨厉向野的号码,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的手指一顿,本能地转过身去的一刹那,目光突然定格在楼梯门口推门进来的那道修长而立的身影上,她怀疑自己看错了,惊恐般后退了一步,却看到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盛弦阴沉着脸大步进来,不由分说就来拽住她的手臂,疾步走向门口。

    云昭吓得整张脸都是苍白的,一时间大脑发昏,连挣扎都忘记了,任由他拉着自己往楼梯口走,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思绪渐渐归位,她扭着手腕企图甩开他的手,“你干什么?放开我!你放开我!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你又派人跟踪我是不是?你这个混蛋,你到底要干什么?”

    盛弦咬着牙,冷冷地哼了一声,戾气布满了他的周身,难以想象整整一晚上都没有睡着,翻来覆去拿着手机给她打电话,可是却提示关机,他像个傻子一样,以为她躲在阮家,开着车在阮家等了她一晚上,以为第二天可以逮到她,却不想第二天根本就没有人出来,他终于觉得不对劲,这才让李杨去调查,结果却发现她昨天见过了宋妙言。

    该死,这个女人去见宋妙言做什么?他来不及去调查,因为李杨告诉自己,上午很早的时候,她就来了医院,他几乎是可以猜得到她会来医院的目的是什么。

    熊熊的怒火瞬间燃烧了他的理智,他伸手将她压在了墙壁处,扼住了她的喉咙,咬牙切齿地低吼,“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明明说过会接我的电话,可是你竟然关机,你为什么还背着我来医院,你想打掉我的孩子?我告诉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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