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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换个词吧,是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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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店刚刚开门,服务生才擦拭过的落地玻璃窗异常的明净,光线柔和,且这个时间人也不多,仅有的数位顾客的脚步声也变得异常的清晰。

    “那边的卡座可以吗?”

    带着墨镜的女人摇了摇头,“这里就可以,我有朋友。”她径直取下了墨镜,露出了一张精致的面容,妖娆万千地走到了落地窗的对面坐下,优雅一下,“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厉向野也微微一笑,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可是宋小姐你为什么约我出来?”

    宋妙言脸上依旧是挂着优雅万千的浅笑,说话的时候,轻轻地将墨镜放在手边,“因为我觉得我们应该会有很话题聊,不是吗?”

    厉向野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地用手中的银勺拨弄着漂浮在咖啡上的那层巧克力,心中略略有些好奇,这个女人竟然会主动联系自己,她想要和自己聊些什么?

    “其实厉总,我觉得我们应该是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宋妙言依旧是笑盈盈的,这个时候侍者送上菜单,她随意地点了一杯咖啡,等到侍者一离开,她又淡淡地说:“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也就开门见山了吧。厉总,难道你就不好奇你的未婚妻去了哪里吗?”

    厉向野猛然扬起脸来,抿了抿唇,唇角微微下沉,眼中也全无笑意,“宋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不需要再和我卖关子,如果你知道云昭在哪里,也请你直接告诉我,我会把她接回来。你放心,云昭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我很清楚,那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她的意愿!她绝对无意插足你和你未婚夫之间的感情。”

    “盛弦就是那个样子,有时候男人压力大,在外面玩玩,我从来不说他什么。”她的神色骤然有些黯然下来,“我在他的身边那么多年,我当然知道我不会是他唯一的女人,我想我说这样的话,厉总你应该不会觉得很奇怪。”她似乎是勉强撑起一丝微笑来,语气落落大方,“你放心好了,我们都是这个圈子里面的人,怎么可能不了解这个圈子里面的规矩?我不会怪罪到阮小姐的头上去,只是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了,我们也应该想个办法组织组织不是吗?”

    “直接说重点。”厉向野垂了垂眼帘,轻咳了一声,这才重新抬起眸子与她对视,直言不讳,“宋小姐,说真的,和你坐在一起,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宋妙言明显是怔了怔,脸上的表情一瞬间精彩万分,放在桌下的双手紧紧地拽了拽。

    “或者换个词吧,是难堪。”厉向野漫不经心地将视线从她的脸上收回,淡淡地说:“当然我无意贬低宋小姐的意思,只不过我们的身份显然让我们非常尴尬。所以宋小姐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了吧,什么客套话就不需要说了。”

    宋妙言心中一片火光,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这么对她说话的!要不是为了盛弦,她才不会见这个男人,可是现在竟然让他这样羞辱自己!他以为自己很想见他吗?

    她在心中冷嗤,瑕眦必报的她也自然是暗暗记下了这一笔账,只不过算账可不是现在,她懂得孰轻孰重。于是表面却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在厉向野话音落下的同时,微微垂了垂眼帘,这才点点头,她似乎是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厉总你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再说其他的了。你想要守护好你的未婚妻,我也想要守护好我的未婚夫,不管事情的真相是怎么样的,我想这件事情到了这一步应该已经够了。我知道阮小姐现在在临海的xxx医院,厉总,今天你可以赶过去把她接回来。至于盛弦,他现在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一个小时前盛弦的母亲去世了,他这几天应该都不会去临海,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吗?”

    厉向野愣了一下,随之淡淡一笑,一言不发地起身,从钱包里面抽了两张纸币丢在了桌上,离开之前还是说了句:“祝宋小姐和盛先生百年好合。”

    宋妙言优雅地笑着,“彼此彼此!”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有医生过来帮云昭检查了一下术后的情况,其实她恢复地很不错,而且那也只是一个小手术,等到医生离开病房之后,小朱忙着给她弄药。

    云昭翻身从床上下来,站在落地窗前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大哥现在怎么样了,a市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一定是自己找疯了吧?她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无力。

    “阮小姐,可以吃药了。”小朱已经把药都弄好,上来递给她一杯水,“您昨天开始睡着之后就没有醒过来过,您饿不饿?”

    云昭将药吞下去,喝了一口水,听到小朱问自己饿不饿,心头微微一动,笑了一声,“小朱,你每次都问我饿不饿的时候,难道不怕我逃跑吗?”

    小朱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她话中的意思,脸色微微一红,有些尴尬地说:“阮小姐,希望您能够理解我,其实每次您逃跑了,盛先生都很着急”

    “行了。”她本能地拒绝再听到盛弦的任何事情,不过顿了顿,还是问了一句,“他人呢?”

    小朱回答她,“盛先生昨天晚上赶回去了a市,他说那边出了点事情,需要回去处理一下。”

    云昭一怔,他回去了?他难道不怕自己逃跑了?

    她这个念头在心中微微一动,若无其事地对小朱说:“那你出去给我买点吃的,就昨天那个粥。”

    小朱很快就出了病房,云昭一看她走了,隔了片刻才跑到房门口,刚打开房门却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人高马大,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俨然是一副保镖的样子。

    两人见到云昭拉开房门,十分恭敬地对她颔首,云昭的心却瞬间沉落谷底。

    盛弦这个变态,竟然在门口让人守着,这简直就是非法禁锢!她就应该猜到,他怎么可能会那么粗心大意?自己跑去a市了,肯定会找人看着自己的!

    他真的好可恶!

    云昭恨得直磨牙,砰一声甩上了大门。

    她气得在房间里面来回踱步,一手叉腰,一手托着自己的额头,想着应该怎么样才能从这个牢笼里面逃出去。或许她可以试试跳窗?

    她跑到了窗口,撑着双手一看,这里是医院十层的vip病房,她除非就是不要命了!

    正手足无措间,房门忽然响起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她人正好背对着门口,以为是小朱回来了,头也不回地说:“你把粥放在床头就可以了。”

    没有预料中那句恭恭敬敬的“阮小姐”,也没有人马上回应她的话,云昭觉得有些诧异,不禁转过身去,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来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人影极快地冲到了她的面前,用力地抓着她的双手,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拉,“云昭!我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你真的在这里!”

    熟悉的男声,温暖的怀抱。

    云昭的心一抖,下意识地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最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男人此刻却一脸激动地抱着自己,脸上掩盖不住的喜悦,她的声音有些发涩,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向野?”

    “是我!”厉向野微微松开了她一点,这才注意到她头上包扎着的纱布,俊朗的眉宇皱了皱,“你什么时候受伤了?”

    面我可好。云昭从震惊之中缓缓地回过神来,简单地解释道:“不小心碰到了。”

    厉向野见她并没有大碍的样子,也就不再多过问什么,“没事就好,我们先离开这里!我带你回a市!”

    云昭就算不想再欠厉向野人情,可是这个时候,她不会再矫情,她也知道离开这里才是最正确的。

    “我换套衣服。”她急急忙忙从沙发上拿起自己那套换洗的衣服,想起来又看了一眼病房门口,“门口不是守着两个人吗?”

    厉向野轻轻一笑,“你忘记我和你大哥当年一起练拳击的吗?”

    云昭张了张嘴,有些震惊,“这里医院,来来去去的人很多,你这样做别人会发现的”

    “你放心。”厉向野见她一脸担忧的样子,连忙安抚她,“我把他们拉到了后楼梯口,暂时不会有人发现,所以你现在要快,换好衣服我带你回a市!”

    云昭这才松了一口气,走进了洗手间,飞快地换好了衣服,趁着小朱还没有回来之前和厉向野出了病房,直奔电梯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走的太急了,她跟在厉向野的身后,刚跑了两步,眼前忽然一黑,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差点摔倒,幸亏厉向野眼疾手快,转过身来的时候及时扶住了她。

    “你怎么了?”她的脸色很苍白,唇上的血色也在渐渐消褪,厉向野担忧地问,“云昭,你是不是身体还没有好?你头上的伤”

    “没事。”云昭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她甩了甩脑袋,用力地闭了闭眼睛,这才缓缓地睁开,确定自己好了不少,这才缓缓地解释,“可能是刚刚动过手术的缘故,我没事,电梯来了,我们快点走吧。”

    “你动手术了?”他还以为她只是受了点小伤,没有想到竟然动了手术这么严重,“怎么回事?伤的很严重吗?”

    云昭虚虚地一笑,安抚道:“没事,有点小血块而已,所以要取出来,现在早就没事了。”她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想起就问:“我大哥呢?他知道你来找我了吗?”

    “你大哥他”厉向野忽然有些支支吾吾起来,眸光微微一闪,并没有正眼看云昭,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昭见状就觉得有些不妙,她一把抓着厉向野的手腕,语气微微有些急切,“向野,我大哥出事了吗?”12196113

    怪不得这么多天一点都没有消息,按照大哥的个性,发现自己不见了,他早就已经急着来找自己了,就算盛弦再只手遮天,大哥肯定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云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电梯正好到了底层,双门缓缓地打开,她心不在焉地跟着厉向野出了电梯,还是不依不饶地问:“向野,你快点告诉我,我大哥他到底怎么了?”

    厉向野叹了一口气,眉宇皱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是出了点事情。你先跟我上车,到了车上再说,我们先离开这里。”

    两人一上车,厉向野还是妥帖地帮她系好了安全带,这才发动引擎,一边说:“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存心陷害你大哥,上次他投标的一块地皮出了点问题,资金周转不灵,你大哥就准备加快速度把一些已经收购的就房产拆迁掉,不过有人还不肯搬,价格谈不拢,结果闹出了点小事情,最近你大哥他官司缠身”

    云昭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轰一声就炸开了。

    大哥果然出事了,官司缠身?她太了解自己的大哥了,他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怎么可能会被官司缠身?他身边有的是强大的律师团,一点小事情谁会有本事把大哥弄上法庭去?

    她有些语无伦次地想要问大哥到底是什么事情搞得这么严重,厉向野见她面色苍白地好像是一张纸,心中越发觉得难受,这半年来,她所承受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可是如今他也只能安抚她,“你先别担心,我们回去再说,你放心,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帮大哥的,他不会有事的。”

    云昭的双唇泛白,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办法正常思考,只能勉强点了点头,厉向野见她的脸色不太好,又想到正好是午餐的时间,要是上了高速有好几个小时不能吃东西,于是就靠边停了一下,“我去买点东西,马上回来。”

    云昭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厉向野跑进了不远处的一个便利店,很快就拎着一大袋的东西出来,坐上车子的时候,递给云昭一个面包,“这里难得还有你以前爱吃的这种面包,那个老板说里面有火腿,你就将就着吃一点。”

    云昭根本什么都吃不下,可是厉向野坚持,她只能接过,却不想刚打开包装纸,胃里顿时涌上一股恶心,她瞬间丢掉了手中的面包,仓皇地打开了车门,跑到了路边一阵干呕。

    在地自治。几乎是要将胃里面的东西都给呕吐了出来,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吃,也吐不出什么,只是觉得胃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江倒海,她想吐吐不出来的那种感觉难受地好像大脑阵阵发晕,整个人像是缺氧了一样,差点连站都站不稳。厉向野极快地从车上跳下来,见她整个人瘦弱不堪,扶着路旁的一棵树,摇摇欲坠,他连忙上前扶着她,“云昭,你怎么了?”

    云昭一手抚着自己的胃部,有气无力地笑了笑,“没事,可能是没有休息好,加上这几天饮食不调,胃有点难受。”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抹了一把额头渗出来的冷汗,面色苍白的好像是一张纸。

    “你确定你没事吗?”厉向野见她这样神色憔悴的好像马上就会晕倒的样子,十分不放心,“我带你去医院看一下好不好?你的脸色很难看”

    “不用了。”云昭现在更担心的是阮景的事情,“我们马上回a市,我休息下就好了,我最近太累了。”

    厉向野见她如此坚持,也就不再勉强,他也不想继续留在临海这边,于是顺从云昭,扶着她上了车,这一次云昭却选择坐在车后座。

    “我有点累,我想休息一下。”

    厉向野从后备箱拿了一条薄毯出来,“别着凉了,我开车,你好好休息,到了a市我会叫你的。”发动引擎的时候他递过来一瓶水,“你的脸色很不好,喝点水吧,睡一觉。”

    云昭“嗯”了一声,“谢谢。”

    她确实觉得累,明明这几天一直都躺在病床上休息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想要睡觉,她并非是如此嗜睡的人,最近却很反常。而且这几天她的胃口不太好,刚开始她一直以为是心情所致,可是现在明明逃出来了,她还是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叫人难以喘息。

    轻轻地甩了甩脑袋,她微微叹了一口气,也许真的是太累了。她以前因为自己是医生也一直都非常注重身体的保养,可是这半年来,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她根本就没有时间跟以前那样,空下来了还可以去做做瑜伽

    将毯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侧了侧身子,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逝而过的景物,胸口的那块大石头却始终都没有落下来。

    想尽办法要离开这里,可是等到真的离开了,她却觉得自己似乎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总觉得心口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剜去了一块,空荡荡的,有一种自己无法控制的惶惶不安。

    她伸手轻轻地抚上了自己的心脏处,暗暗地停下呼吸,感觉着它的跳动,频率还是这样正常,到底是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好像缺失了什么一样?

    或许是大哥吧,因为大哥出了事情,所以她才会这样不安,如果大哥出了什么事情,她应该怎么办?她没有办法跟爸妈交代,她并不是笨蛋,大哥这么多年在商场上都是无往不利的,偏偏这半年来出了那么多的事情,怎么可能只是巧合或者不顺?人都说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绝对有理由相信,大哥会出事和自己一定有莫大的关系!

    车子一路疾驰,车厢内开着空调,暖暖的风垂着她的发丝,拂过脸颊的时候,毛茸茸的让人想要闭上眼睛,云昭调整了一下坐姿,最后缩在座位的角落上,双手抱着双臂,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是被电话吵醒的,手机铃声响的第一声的时候,她其实已经醒了,不过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到厉向野接起电话的声音。

    大概是怕吵到自己,云昭听得出来,他是刻意压低了嗓音,不过车厢就那么点大,他再轻的声音,云昭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芳容,对不起,我忘记今天晚上约了你吃饭嗯,我现在人还在外面嗯,有点忙改天行吗?”pdhh。

    “好,那我先忙了下次再约再见。”

    他挂了电话,云昭至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睛,连睡觉的姿势都没有动一下,却是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前面在开车的厉向野似乎是转过身来看了她两眼。

    那一刻,心中百味陈陈,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翻滚而来。

    她忽然就觉得自己真的很可耻。她这算什么?再一次给向野家的希望吗?明明知道他已经和蓉蓉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却还是要横插在他们中间吗?她心里难过极了,抓着毯子的双手不由地用力,暗暗地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哪怕是再无助的时候,她都不能再拖累向野

    -

    盛弦的母亲的丧礼办得很低调。

    尽管躺在了床上八年,但是他还是记得自己的母亲,在他还年少气盛的时候,他的母亲在他的心中总是温柔优雅的,他知道母亲不会希望自己的丧礼太过张扬,而他亦然。

    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些手续,当年父亲和妹妹突然离开自己的时候,他完全承受不起那个打击,身后事都是别人帮忙办的,而如今,他却可以办得有条不紊,骨灰盒被放置进选好的墓地,这一天恰逢深秋,淅淅沥沥的还下着雨,他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领口十分有型地立着,修长的身影就站在萧索的墓园里,身边还跟着宋父和宋妙言。

    他的脸色有些惨白,生命之中最亲切的人到底还是一个一个离他而去,那种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冷漠和孤寂太过浓烈。宋妙言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犹豫了一下,这才上前,轻轻地挽住了他的手腕,低声说:“盛弦,节哀。以后我会陪着你的。”

    宋妙言眼角的余光瞥向父亲,宋父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儿一眼,这个时候也上前,拍了拍盛弦的肩膀,宽慰似地说:“盛弦,我知道你很难过,不过这些都是命!你母亲走了也未尝不是解脱,你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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