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我还没玩腻,我怎么会放手?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真的是风平浪静,可是云昭却始终都觉得不安心。
而她的这种不安很快就变成了事实。
再次接到盛弦的电话,是在事情平复的三天之后。云昭刚从手术室出来,做了一个很顺利的手术,她心情很好,跟病人的家属交代了一些事情,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走远了一些拿出来一看屏幕上面的号码,整个人顿时一惊,下意识地按掉了电话。
不到两秒,手机重新响了起来,云昭拿着手机有一种绝望般的无可奈何,她不想接电话,但是她了解盛弦的为人,她知道,如果她不接电话,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咬了咬牙,算了,有些事情总是要讲清楚的,只是她告诉自己,再也不会被他威胁了!
于是妥协地按下了通话键,“在哪?”
那种千年不会变的冷淡语调,让人一听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云昭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关上了房门,这才开口,“盛先生,你有什么事?”
盛弦的声音很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吩咐她:“马上回家。”
云昭觉得好笑,又觉得自己接电话真是一个愚蠢的决定。这种禽兽,她还有什么话可以和他说的?她什么话都没有说,瞬间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将手机关机。
盛弦,你去死吧!
将手机丢在办公桌上,座机又响了起来,云昭以为是医院的电话,连忙调整了呼吸拿起来就“喂”了一声。
“阮云昭,你是要我上去请你下来,还是你自己乖乖下来?”
云昭手一抖,盛弦竟然打电话到她的办公室,她的心也随之一紧,瞪着一双惊怖而空洞的眼睛只觉得无助,“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下来。”他简单地说:“我在你医院门口,给你十分钟,你不下来我就上去,你也不想惊动你的同事对不对?”
他干脆地挂了电话,云昭仓促地考虑了一下,知道他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更何况刚刚平息了风波,她绝对不会希望自己在医院有任何不好的流言蜚语,最后还是乖乖地下了楼。
盛弦的车子就停在医院对街不远处的转角处,云昭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应该是刚从机场回来的,风尘仆仆的样子,不过依旧是衣冠楚楚,只是神色稍微憔悴了一点,但是给人的感觉依旧是十分的压抑。云昭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直接就问:“盛先生,你还有什么事?”
“你好像不太喜欢见到我?”他明知故问。
云昭也不跟他打什么哑谜,既然已经下来了,她就准备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她略略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鼓起勇气开口道:“盛先生,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或许我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过你,让你这么瑕疵必报,用那样强势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弱女子!我承认之前我确实和你签过一份协议,不过我想盛先生你应该也很清楚,我们之前有过口头协议,如果我们之间不正当的关系泄露了,那么协议就取消。我想我现在正在履行我的权利!至于你,盛先生,你是一个生意人,应该最看重信誉两个字。”她顿了顿,仰着脖子不卑不亢地补充道:“回答你刚才的那个问题,我确实不想见到你,一秒都不想!不管我无意间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丧心病狂,我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不会再受你的威胁!”
她一口气说完,转身就欲推开车门下车,身后却传来一阵突兀清晰的鼓掌声,盛弦的声音淡淡的毫无起伏,“说的真是精彩。你这样三贞九烈是因为你现在是厉向野的女人了是吗?”
云昭的手狠狠地捏着车门,她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话,她更加不想再面对他,直接就准备下车,却发现车门已经被人反锁,她吓了一跳,用力地拍了拍车窗,“开门!”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游戏开始了,结束与否不是你说了算的。”盛弦陡然伸手一把将她整个人拽入怀里,在她头顶冷冷地笑,“我的小情妇,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你想要去哪里?”
他伸手敲了敲驾驶位的椅背,简单地吩咐,“开车。”
云昭心中大惊,慌乱地挣扎,“盛弦,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还要上班你放开我”
“闭嘴!”
他凶狠地打断她,她双手双脚都在激烈地挣扎,他恼火地用自己的腿压住了她的,一只手就已经可以将她的双手禁锢在背后,另一只手悠闲地抬起她的下巴,强迫让她和自己对视。
看着她倔强的脸庞,那圆圆的眼睛里面似乎是有熊熊怒火在燃烧,他却只是勾唇浅笑,淡的似无,云昭的心也跟着那冰冷的笑容,缩成小小的一团。
“我走的时候让你去办的那件事情你不但没有办好,反而让我更加不高兴。你现在是不是以为不久的将来你就可以披上婚纱成为厉向野的老婆?女人,你这样的想法简直近乎愚蠢,我盛弦还没有玩腻的,你觉得我会轻易放手吗?”
云昭一阵急怒攻心,声音都在发抖,“盛弦,我不会再让你为所欲为,你有种你就把视频去公开!你用你那么龌龊的手段来逼迫我,我以为你会信守承诺,可惜你就是一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出尔反尔?”盛弦嘴角含笑,“我做事一贯都是秉着只为结果而不会去在乎经过的。”
他故意放慢了语速,意味深长地说:“你还能在你的医院里面做你的大医生,还能保住你们阮家的名望,你应该感到庆幸,如果我是你的话,我肯定会好好珍惜。”
云昭惊恐地盯着他,只觉得不寒而栗,“你到底要做什么?”
盛弦微微俯身,伸手拍了拍她冰冷的脸颊,缓缓地在她的颈项呵气,“你知道的,还需要我重复?”